三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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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四月份的一天,这天又轮到我和程师父值班。
护士们现在改变了值夜班的规,成了二二制,就是连续二个日班,连续两个小夜,下来连续两大夜,休息两,从头再来一个循环。
小夜是小洁,大夜是谁不知道。
这是我第二个二十四小时值班,心情不爽,走在病房水磨石子地上都嫌地面低不平。
我一路骂骂咧咧地走回办公室,刚才在急诊室和病人家属打了起来。
小洁看我头发凌乱领带歪斜的样子,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跟她绘声绘声地讲刚才的故事,她听完,撇撇嘴坐下:“你们男男头就是喜欢动拳头。”
“哼!有时候,不打摆不平!”我一面说着,一面挥舞着拳头走回办公室,得病房走廊上的几个病人直吐舌头。
我坐在办公桌前,摊开稿纸,明天方主任要我上小课,讲手外伤的缝合,重是指深屈肌肌腱断离的“无人区”问题,“哎哟,都无人区了,你还让我讲啥?”
我长吁短叹地想着,没办法,总要准备一下,明天不能给程副主任现眼哪!
我写了好久,从八点半一直干到了十点,腰酸背疼地走到护士站倒杯水喝。
,大夜是小嫣。
她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见我进去,笑了笑,眉目含情地勾我眼,问了问打架的事,我说了,她也是一副看不上的模样。
我回到房里坐下,接着写下去,又写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实在累得不行,打着哈欠,在走廊里来回踱着,师父已经睡了,一个人,小嫣坐在护士站里,着玻璃窗看着我在外面像钟摆一样来回,捂着嘴笑。
我在走廊里走着,满鼻子都是来苏儿和病人伤口发出的血腥味,我从楼梯爬楼顶,挺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
走到楼顶平台边的短墙上,着墙眺望四周。
这里就是我和小嫣第一次苟合的场所,那些泡沬砖头还放在原。
我所立的楼是独立建造的,但楼顶和旁边几幢病房楼同样高,楼和楼之间只两三寸的样子,所以尽管几幢楼各自独立,但年轻人很容易跨过楼顶短墙,从幢楼顶跳上旁边的楼顶。
我站在短墙上,来回地在几幢楼之间逡巡,下面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的延安,灯火辉煌,路上一辆辆行驶的大车小车像MATCH BOX的玩具,看得清楚楚。
我正在内科楼顶矮墙上,伸直双臂平衡身体走着,忽然听到楼梯出口有人说,我赶紧跳下来,落在产科手术室的顶上,猫下腰,躲在矮墙后面,探出头张。
随着一串“唦唦”的脚步声,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内科楼顶的楼梯出口,人停了一会儿,回头挥了挥手,又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出现了,“嗯?”
我琢磨了,“谁呢?也是鬼鬼祟祟的,难道也和我和小嫣同一目的?可见,智者不谋合。”
再看那俩个影子先是靠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了,延安路上的灯光很强,白的工作服映得很明白,我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只是离我十多米远,看不清目。
等了一会儿,那穿着白护士服的影子走在前面,白医生服的影子跟在后面,急地向“七重天”走去,我一惊,差点叫出声来。
“七重天”,旧上海时是永安公司和旁边一间百货公司之间的空中走廊,离面七层楼,故名七重天。
我们医院重新翻造完病房大楼,各科室一哄而上,抢占了各自有利的位置,分完了,才想起护理部值班的还没有休息室,各科主任不肯把吞进嘴的肥肉吐来,院方无奈,只能在内科楼顶违章搭建一间平房,交给护理部算是休息室,天晚上护理部安排各科室护士长轮流入住,半夜起来去查各科护士值班情况。
今天晚上是我们科的护士长,张萍,她……这是跟谁呀?
我等两个白影进了房间,窗户亮起了灯光,悄悄地翻过矮墙,猫着腰走到休室外,贴住墙站好,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一男一女,当然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传出来,男的是放射科的李林。
高高瘦瘦,四十岁不到,长得一表人材,很帅,缺点是大鹰钩鼻子,太大了,都垂下来。
我怀疑是因为长期的鼻炎,迁延未愈。
奇怪的是,我贴在墙外站了很久,竟然里面再没有什么声音,奇怪?
他们俩才的动作不像在作什么正经事情,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难道是发现我在面,准备要暗算我一下?
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这是一个套间,离我站的地方最近的是外间,平常士长在这里打电话或是写报告,上次我跟着张萍进来参观过,里面才是卧室,室的两面窗都是贴着大楼边,我得翻到矮墙的外侧,站在平台突出在半空的屋才能在窗户望进屋里,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耍不了流氓!
我翻出矮墙,站在屋檐上,后背贴住了矮墙,一步一挪地凑向前面的窗户,非常意外,窗户里亮着灯,还没拉上窗帘!
大概里面的人想不到有人敢从半中望里面偷看。
我解下SATCHI皮带,从皮带环里抽出来,把皮带尾梢穿进矮墙外侧的雷针钢索里,结成环,用手紧紧拉住,防止身体栽出去……
那样的话,明天《新民晚报》就会刊登“一青年男性无故跳楼身亡,各单位好高楼消防安全”。
我小心地转过身体,面对窗户站好,一点点把脸移向窗户。
先看见的是一张铁床,如同我办公室里的床一样,铺着雪白的床单,这是清女工天天来换的,再伸过去一点,贴近窗户根下面位置,是一条黑皮长沙发,也是全院统一购买的,方方正正,五十年代的式样,没有品味。
沙发和铁床之的直角空间,有两个人!
“喔!喔……”里面已经开始了!
张萍跪在地上,全身脱得精光,腿上还穿着肉色高筒丝袜,嘿嘿!
看来欣赏人丝袜美腿的大有人在啊!
李林直挺挺地站在地上,一根相当长的鸡巴硬翘翘撅着,被张萍含进嘴里,嘴唇用力地刮着龟头后面的肉棱,李林双手扶着张萍头,身体配合地前后摆动,两人侧身对着窗户,所以看不见我惊讶的脸。
张萍用嘴啜了好久,李林说了句什么,她抬起头来望向李林,鸡巴从嘴里拿来,龟头和嘴唇之间还连着一条弯弯的细丝。
张萍站起身来,双臂搂住李林的子,和他抱着接吻,李林那条又长又黑的鸡巴在张萍大腿上乱撞。
两人亲了一会儿,向铁床挪去,张萍坐到床沿,两腿并拢收起,缩到床上坐,然后仰面躺下,脚正好对着窗外,李林也上了床,把张萍两腿分开,露出中黑森森的一片,我看了有点恶心。
李林趴到张萍身上,右手在胯下摸着什么,我想他那是在用鸡巴顶开张萍的道口,果然,李林把右手放回到张肩膀上,屁股猛地向下一压,我看见张萍夹李林身体的小腿一下绷得笔直,两脚的脚趾并拢,脚尖和脚背挺成直线,李林入同时,张萍大声地叫了出来,“哦哟——”声音大得我站在紧闭着的窗外都得见。
李林在张萍身上趴了一会儿,两人说了几句什么,李林开始慢慢地动起来,从他背后看去,他们身体结合的地方正好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只觉得林的屁股上下运动得很快,活动距离也很长,一下比一下猛地操着张萍。
我在窗外看着这一幕活春宫,心里慨叹着想不到我们骨科护士长竟能承受李的长家伙插入。
张萍年纪不过三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结婚早,儿子己八、九岁了,时常我们科室里来吃午饭,是那种又调皮又愚蠢的孩子,似乎护士长也不太爱他,孩子吃完了饭,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玩一会儿就去上学了。
张萍虽然不爱孩子,但自己却保养得很好,护士长的工资很高,接近主治医的水平,每月大概有四千到五千之间,从她丈夫——吴先生的日常穿着看出,萍平时并不管家,她的钱都用在购买化妆品和美容保养上了。
张萍的个子中等,也就一米六十左右,身材维护得很好,丝毫看不出是个生后八、九年的少妇,每天来上班,照例是搽得很匀的粉,精心修饰过的眉眼,着很精致的白金首饰,换过工作服开始上班后,先给病人整理过床褥,清洗了口,她再特意换掉下身肥大的工作裤,把护士裙的腰带收得紧紧的,胸脯挺得高的,裙下露出包裹着丝袜的小腿,正式开始新的一天。
我正想着,屋里李林的动作更加地快了,张萍开始忘情地呼叫,“哦!哦!!呣……”
我站在窗外听得真真切切,奇怪的是,我听见这声音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能是站的地方不合适。
李林继续飞快地插着张萍,张萍的声音变得低沉了,我只看见她闭着眼睛,皱着双眉,牙关紧咬,呲开嘴唇,露出咬合的牙齿,两条腿绷得直直的,八字开,挺举在半空,李林伏在她身上,在她高举的两腿中间进出,忽然,我看见萍闭着眼嘴动了动,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她的身子一阵颤抖,前胸使劲向上起,又落回床上,睁大双眼,无神地看着李林趴在她身上挺直上身,僵直地抖,张萍一边哆嗦着身子,挺直在半空的腿慢慢落下,盘住李林的腰,双手上下抚摸李林的后背,脸贴着李林的脸颊来回摩挲,显露出对李林无限的温柔。
看完他们的表演,我翻过矮墙回到安全地带,系好皮带,施施然点上支烟,在嘴里,双手抄着裤袋,蹓跶回病房。
我从楼顶上下来,走进护士站里坐定,小嫣在桌子对面坐着,双手托腮看着:“怎么搞的?没精打采的。”
说着,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烟,用手搧了搧。
我按熄了烟头,跑到水龙头边用自来水洗了洗鼻孔和嘴,又坐回来,小嫣满地笑了,我的好奇心又起来了:“哎,我问你,你们护士长和放射科的李林是么回事?”
“啥怎么回事?你情我愿罗……”她不以为然的说。
我见话不投机,默默地坐着不出声,玩着手里一支钢笔。
“啥钢笔?!”小嫣没话找话地说,伸手过来拿,我给她,一边回答:“派,四十五。”
“派克四十五?为啥要叫四十五?”
“派克公司成立四十五周年推出的型号。”我卖弄地说。
“多少钱?大概蛮贵的。”
“不晓得,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还有啥数字?”她倒有点钻研精神。
“还有派克五十一,”我也有点儿精神了,“上海仿造的叫英雄一百,老货。”
“哪一种好?”
“五十一好,结构好,不会漏墨水,而且第一滴墨水出来快,现在中国的钢差不多都是仿造五十一结构,大包头的。”
小嫣的眼神简直对我五体投地,我飘飘然起来。
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我站起来要走,“哎……”她忽然叫住我,指了指里,自己起身快步走了进去,我看着她,不明所以,没动,她从里面探出头来,我媚笑着招招手,“来,来呀!”
我回过味来,跟了过去,心开始跳得快些。
一到里面,小嫣“忽”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腰,踮起脚尖吻我,“要吗?”兴奋得浑身哆嗦。
我有点惊讶,这小妮子说来就来啊,“你想啦?”我在她屁股上揉着,——头太多了,肉也薄,摸着没有徐晶的手感好,离尚玉和芹更差了。
“想,侬上趟在我里面出过以后,到现在我还没做过,和我男朋友也没有做,现在我里面急死了,快点,快点来。”她动手解我的裤带。
“就在这里?被人家看到就算数了。”我有点不放心。
“不要紧,病人老早就困了,护理部今朝是张萍,她不好意思来自己科里查,侬快点,自己解开。”
“侬站在地上,我在侬后面来?”我一面动手,一面问她。
“哎,对。”她一面解开自己的肥大工作裤,一面满脸通红地催促我。
白色的工作裤滑落到她脚面,小嫣撩起裙子下摆,露出紧凑的小屁股,和包紧紧的白内裤,我脱下裤子,把内裤褪到腿上,阴茎已经翘高了,我把小嫣按配药台上趴好,她两脚刚刚踮着够到地面。
我一把扒下她的内裤,脱到她大腿上,露出两腿间肥肥的大阴唇,上面长着疏的阴毛,长长的几根,弯曲地翘着,我走上半步,右手握着阴茎向后捋下包,露出光秃秃的龟头,在日光灯下反射着亮光。
我握着阴茎后段,让龟头埋进她咖啡色的阴唇中间,上下扫了扫,“嗯,”嫣舒服得哼出声来,头向后仰起,“快点,快点进来……”
我腰向前一挺,阴茎前部进入了她,我继续向前挺去,看着阴茎越来越多地进去,终于,全部插进去了,我舒坦地出了一口气,闭起眼,享受龟头传来的暖和酥痒,停了片刻,我缓缓地前后摆动身体,眼睛看着阴茎从阴道抽出,沾了小嫣的液体,闪闪发亮,然后再向前送进阴道深处。
小嫣仰着头,两胯被我扶住,屁股使劲向后撅起,细细的小蛮腰向下凹成圆,身体被我一下一下向顶着,喉咙里轻轻地哼着,拚命压仰着呻吟声。
我岔开两腿站着,前后抽插着她,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嫣的阴道本来就紧,很少有男人进入过,现在她两腿并拢,阴道更紧窄,夹得我特别舒服。
我很快感到呼吸紧迫起来,龟头热了起来,我俯下身,在小嫣耳边低声说:我快要来了,我出在里面好吗?”
小嫣睁开迷茫的眼睛,无声地点了点头,我抬起上身,更用力地操她,龟头得滚烫,暴涨起来,一跳,开始射精,我挺直上身,下身紧贴住她的屁股,阴插在阴道里一股股射出精液。
我站在小嫣的身后,下腹顶着她的屁股,阴茎还有些硬,留在她阴道里很温。
我休息了一会儿,小嫣趴在前面桌子上喘顺了气,时时笑着回头看我,一边一边朝我吐着舌头,我知道她还不知足,赶紧又摆动起下身,刚才半软的阴茎变得挺拔起来。
因为刚射精,阴茎虽然勉强恢复了硬挺,但龟头在阴道里磨擦得有点痛,我牙坚持着,吃力地挺动。
插了几分钟,龟头上不再有过份酸麻的感觉,我很舒畅地前后抽送,刚才射精液在小嫣阴道里起着润滑剂作用,有一些被阴茎挤了出来,溢在阴道口上,着泡沫拉着长长的白线,顺着小嫣的大腿向下淌,我使劲操着,龟头越来越舒。
小嫣开始大声喘息,不时响亮地“哦!”一声,我用手摀住她的嘴,她鼻子出的热气直扫我的手指。
我一只手按着她的腰,阴茎急促地进出她的阴道,阴道里两种液体被挤得吱吱”作响,直往外冒。
一会儿,我龟头发胀,阴囊里睾丸发酸,我急急地抽插最后几下,狠狠地把茎插到小嫣最深处,身子一抖,开始第二次射精。
小嫣也到了高峰,两腿直抖,膝盖撞得配药台的橱门“咚咚咚”地响,嘴被摀住,发出“唔唔”的叫声,两手撑起上身,后仰起头,身体连接抖动几下,力地趴到桌子上。
我完成了射精,向前伏在小嫣后背上,喘着粗气,两手从她腋下伸到胸前,着衣服握住她的乳房,轻轻揉搓。
喘了一会儿,我把她拉起来,面朝着我,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热吻着她的颈,又扯开她的工作服前襟,推高她的乳罩,吻着、咬着她的乳房和奶头,两手伸进她衣服里上下抚摸她光滑的屁股和背脊,她闭着眼,踮高脚跟,手臂挂我的脖子,下身还光着,享受我做爱后的亲吻。
“流出来了,流出来了。”忽然,小嫣喃喃地说。
“什么?”我停下吻,问她。
“你的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了,”她脸红红地说着,一面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纱,在腿间擦着,一会儿,拿上来看看:“你看,那么多,是两次的,对吧?”
坏坏地笑着,问我。
我低头看了看纱布,上面是一滩黏稠的白液,微微泛黄,我有几天没有排出。
我略带厌恶地看着纱布,上面的液体映着灯光:“快点,快点扔掉。”
小嫣看着纱布,犹豫了一下,扔进了敷料桶里,有点舍不得似地盯着看了很。
我和小嫣一前一后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让她进里面的浴室洗洗。
我在外面她,心里有点懊丧,这算怎么回事呢?
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她一逗我,就能插进她身体操她一次,其实干得并不痛快,心里总觉得堵着什么。
不像和徐晶、或者和尚玉做爱,徐晶热情,狂野如火,尚玉温柔婉约,力不胜的样子,我回忆起和小嫣第一次过夜后,我想让她给我做老婆的事情,心里发觉得好笑。
她很快地在里面洗干净下身,穿上衣服出来,和我搂抱着吻了一会,就去护站一个人值夜了。
我顾不上洗澡,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就“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出了夜班,早上忙病房的事情,在主任办公室里讲完了手外伤内容,主任很认真地听我讲完,给我逐条评点,纠正了一些讲错的地方,才算罢休。
急着赶回家,等他们一走出去,我三步两窜地跑回自己房间,换掉衣服,打了呼,下楼找到自行车,风驰电掣地向家骑去,因为我知道,今天又是星期五,午,徐晶要来。
回到家,我脱掉衣服,站在浴室里,仔细地洗干净身上每一寸皮肉,我不能徐晶察觉别人的记号。
洗完澡出来,正在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我疑惑着光着脚走过去,从防盗里望出去,我的天!
是尚玉!
怎么办?
开不开门?
开门的话,可能又是一场大,势必影响到晚上我和徐晶;不开门?
没有这么巧,她和我前后脚来,况且我自行车停在楼下,她能认得出。
我硬着头皮,打开房门,把她迎进来,她眼含春意地望着我的光膀子,我暗叫苦。
我请她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给她,自己快速地穿好衣服,光着脚板在她面坐下,拖鞋让她穿了。
“怎么啦?看见我来不高兴,是吗?那我走了。”说着,她站起来,好像要。
“不是不是,我昨天前天连值两天夜班,很累,所以连带情绪不好,坐一会走吧。”我客气地让她,心里巴不得她能坚持离开。
“怪不得,我看你好像脸都黄了,原来是值班啊!!”她往后一落,又坐下。
我提防着她,坐得离她远远的。
一两个月前,春节期间,我和她的父母们都不在上海的时候,徐晶也在安徽望父母,她把我拉到她家里说是看她的作品。
看着看着画,她的身子像蛇一样住我,舌头伸进我嘴里贪婪地搅动,我第一次经历女人如此猴急地需索,在她母睡觉的大床上,我在她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后来,我无能为力地拔出湿漉的阴茎,发觉她屁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片。
躺在她身边休息的时候,她喘着粗气,短短续续地告诉我,她想给她父母来个既成事实,利用怀孕退回那门亲事,当时吓得我冷汗直冒,我不是担心别人仇,而是不想我的父母也因为这样的既成事实给我决定婚事。
她后来终于没有怀孕,退婚的事倒是成功了。从那次以后我始终对尚玉保持戒心,不知道她今天来又想搞什么花样。
“喂,你今天这么客气呀,”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前趟你蛮热情的嘛……”她故意拉着长声,我听在耳朵里,后背一阵阵发凉。
“嗯,你今天来又有什么事想找我做挡箭牌啊?”我壮着胆子,皮笑肉不笑问她,她笑得更开心了,拖鞋挂在她脚尖上晃荡,吸引了我的注意。
“哎哟,今天来就是来看看你,你怕什么啊,上一次又没把你供出去,看把紧张的,在楼下遇见我连招呼都不敢打,这种事连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心里骂着:“他妈的,你当然不怕啦,你跟谁不一样过?我呢?我还没想讨老婆哪!你差一点就让我多一个老婆!”
我没好气地说道:“哼!哼!你上次给我来个先斩后奏,你把我当什么?播机?老实讲,自从我那次遇见你,真的很高兴能又找到你,中学里你我就眉来去,那时不懂也不敢,现在好不容易我们都成年了,我真打算好好和你来往来。你讲过你不喜欢你姆妈给你介绍的戆大,你想退婚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这种主意我一肚皮都是,嗨!你倒好,拉我来陪你做这件事,你自己讲,我光火不火?”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才轻轻地说:“你讲的都是真的?我当你对我是玩的哪!”
“不是,不是玩玩那么简单的,”我颓然地倒在沙发里,像泄了气的皮球,捂着脸,“不是啊……,我认真过的,你不让我认真。”
她的脸变白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我还是走了吧。”我看她站起来,走向门口,我跟着她。
忽然她转身面向我,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黄军,我也可以认真的。”完,伸手去扭门把手。
“慢!等一歇……”我停住她,她欣喜地回过头来,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的眼,等我说下去。
“拖鞋,你穿着我的拖鞋,换上你的鞋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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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晶抱着一大堆东西撞进门来,嘴里一边嚷着:“快点接住!快点!再下去一次。”
说完,扔下东西“咚咚咚”下楼去,又“咚咚咚”地跑上来,着两桶什么。
“啥物事?这么多?”我好奇地问她,地下有三个大塑料桶,还有她背来的只大旅行袋,里面“唏哩哗啦”地响,好像有一堆铁器。
“油泥,”她踢了一脚塑料桶,“我搬到你这里来创作,宿舍里太闹了,刚一点灵感就……咻!”
她吹了一声口哨,右手食指在空中向外划了一道弧线。
“你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有点受宠若惊。
“嗨嗨嗨嗨……,”她讨好地抱住我的胳膊贴在胸前摇晃着,“让我住嘛,我住到毕业,好不好?”
“我求之不得,你不搬走才好呢。”我抚着她的脖项吻她,心里高兴得“砰”乱跳。
“好!我住到你给我找到新住处,我才搬走。”徐晶高兴得在地上转圈,好啦,你帮我搬到阳台上去,以后我就在那里做事情。”
“啊啊啊,那我们的衣服晒在哪里?”我想到了日常生活。
“啊呀,你就追求一点形而上的吧,神而下的,NO WAY!”她像网球星一样地挥挥手。
这天以后,徐晶开始在阳台上塑起像来,洗好的衣服晾在厕所里滴滴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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