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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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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列车“光当光当”一路飞奔,坐在车厢里看着外面的景像一闪而过,久而久,眼睛容易疲劳,神情也渐渐呆滞下来。

这列车是特快,我在参加工作以前坐了不下十次火车,但乘坐特快列车的软是第一次,但新鲜劲在我身上,来得快过去得也快。

倒是苏莉,一路上始终兴勃勃,对着窗外的田野景色指手划脚。

车窗外远远的天底下,出现了孤伶伶的几座江南丘陵,哦……

进入江苏省境了。

我起身,走到两节车厢连接的空档处,身子倚在车厢壁上,掏出手机拨通上海的姜敏家里的电话。

“啥人?”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尖锐得刺耳。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请问姜敏在吗?”

“侬是啥人?”对方的声音一下警惕起来,声调高了几度。

“我姓黄,是姜敏的朋友。”

“哦……”他很明显地松弛下来,“侬等歇……”

我估计那可能是姜敏的弟弟,以前在大学时见过他,长得很清秀,日本卡通里白马王子的外形。

电话里“稀里哗啦”响了一会儿,姜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很遥远:喂,啥人?”

“是我,黄军,我现在在去铜陵的火车上,”我说着,忽然觉得喉咙口有些堵。

“啊……是今天走啊……,昨天晚上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走呢?”姜敏的声软绵绵的,有气无力。

“听侬声音不是很好嘛,怎么啦?病啦?”

“有点感冒了,大概是…呵呵……那天……着凉了。”她暖昧地笑了一声。

我听了这话,想起城市酒店的那一夜:“唉,都怪我不好,太忘形了……”

“好啦好啦,我又没有怪你,你检讨啥啊!嘿嘿嘿嘿!”

她压低了声音笑着断我,“不要多说那天的事儿了,我家里电话有分机的,你知道吧?呵呵…”

我讪讪地不知说点啥好,木讷地提了个话头:“你……还是要注意自己身体……”

“哼!你就只有这一句话是吧?!”忽然姜敏恼火起来。

我愣了一秒钟,脑筋飞速地运转起来,猛然间懂得了她的含意。

我轻声地对着电话,好像姜敏就站在我面前:“敏……,我想说的话不敢说口,就是怕给你压力。”

“你再不说,再不说我就挂电话了!”姜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敏,我说,你用心听好了……我爱你,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在千岛湖的那晚上我和你之间不是爱,这我知道,那次只是性……,真的,的同事刘跟我讲过你的心思……”

姜敏的呼吸在电话里粗重起来。

“可是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当我一旦意识到我和你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到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上了你,也就在那个时刻,我才能肯定不是因为九个清晨到傍晚,我回到上海后,没法忘记你……”

我吸了一下鼻子,鼻腔里酸溜溜的,“我不可能和你过了九天之后回到医院,装作没事发生过。空闲下来,四周没人的时候,我的思绪会自动转回到在校里远远观望你的日子,还记得你每一次热恋又失恋的时候,我却只能在暗地里你的憔悴心如刀绞的感觉,那时我还处于青柠檬的年纪,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是暗恋,如果不是我们异地重逢,我和你这一辈子,谁都不会知道当你在校园优雅漫步的时候,不远处还有一双爱怜的眼睛在偷偷注视你,为你疼而疼,为笑而笑,因为这双眼睛知道自己只是一只癞蛤蟆,而你是在天空中与另一只仙也好、鹭鸶也好,一同翩然起舞的天鹅……”

姜敏己经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你为什么那时候不说?”

“面子……,这是面子问题,男人死要面子,呵……,算了……敏,我最近了很多,也许,错过了十分钟就失落了一生,我……”我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电话里,敏嘤嘤地抽泣。

“我…我们,怪谁呢?我想了很多很多,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为美好从未被打开过,我们也就没有亲眼看着美好粉碎在我们手心里。”

“你别说了,别说了……”敏哭着阻止我,“我告诉你吧……黄军,我这一中最美好的,就是那九天,呜……那九天的时光,我真正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女,有人疼有人爱护,是你让我觉得我还有女人的魅力,呜呜……”

“不哭啦,不哭啦…,别哭坏了身体,别忘了你还带着我们的孩子呢……”安慰她,自己摸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好一会儿,姜敏才被我劝住了哭声,慢慢平息下来。

“哎,我告诉你,宝宝现在经常踢我呢!”

敏换了口气说,话音里透出幸福女人的满足,“有时候一脚踢过来劲头真大,呵呵!呵呵!可能遗传了你的腿,你以前踢足球的嘛,是吧?”

……

我和敏谈起孩子,说说笑笑了半个小时,直到她父亲在旁边插话要用电话,才恋恋不舍地和她道别。

我站在车门边上,透过车门眺望着远山的风景,点起一支烟,噙在嘴里慢慢吸。

(后来有人告诉我,当时我穿着灰黑色大衣,脸上架着金丝框眼镜,头发齐地从前额梳向脑后,站在窗前吸烟的姿势简直酷毙了。)

忽然,身后走来一个女列车员,弯着腰,拿着扫帚在我脚边“唰唰”地扫起,我一回头,正碰上她凶巴巴的眼光,她直起身撩了一把垂到耳旁的短发,狠地挖了我一眼,又盯了眼我手指间的香烟,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先生,我们是无烟车厢,请不要在这里吸烟。”

我脸上一红,大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好好,我不吸了,不了。”

说着,我把半截烟丢进她左手提着的大簸笈里,狼狈不堪地走回自己的位。

走过她身边时,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标志,“196”?

我心里一,很巧,和我在学校时学号后三位数一样。

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苏莉从车窗转回头来问:“侬去这么长时间干什么?”

“哦,打个电话……”我含糊地应了她一句,闭上眼不理她。

她不再多问,继续侧脸看着窗外。一会儿,她使劲推了推我,我正要进入朦,被她弄醒了,很不高兴地问:“小姐,啥事体啊?”

她倒很好脾气地问我:“肚皮饿伐?我请侬到餐车吃饭去。”

“嗯?侬也没吃中饭啊?”我打了个哈欠,看看手表:“哦哟……快三点钟,好啦,餐车侬是不要指望了,人家按时开饭的,过时不候的。”

苏莉的脸马上阴沉下来:“这怎么办?我从浦东家里赶过来,中饭也没吃,不要饿死人的啊?”

我拍拍她白白的手背,安慰她:“天无绝人之路,侬出门遇到贵人啦……”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旅行包打开,拿出一大包切片面包,还有两罐午餐肉,放桌上。

苏莉立刻变得眉开眼笑:“侬老早就准备好啦?”

“这是我昨天买好预防万一的,来,和我一起吃个饱!”

我和苏莉像两头饿疯了的猪,趴在小桌上狼吞虎咽,桌上的食物一会儿就风残云般地消失了,刚才那个女列车员几次走过我们身边,不时回头瞪着诧异的睛看着我和苏莉的那副馋相。

我收拾了空罐头盒和面包袋子,两个人打着饱,舒舒服服地靠在车座位上,闭起眼享受肠胃被食物撑满的满足感。

终于,六个小时后,火车在浓重的夜色中开进了铜陵站。

我提着包跳下车厢台阶,回头扶着苏莉下来。

女列车员站在月台上,冲着上下下的乘客粗声大气地比划。

我刚想迈腿走开,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身来走她。

“刚才不好意思呵,给你添麻烦了……”我一面歉意地朝她笑笑,一面摸出张医院替我印的工作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空到上海来玩,管来找我……”

女列车员张口结舌地望着我,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表示,愣了一会儿,她起笑容:“哎呀!您真客气呀,”地道的东北腔,不过不如赵本山的味道土,…啊,刚才没哈、没哈,啊…那哈?……行啊……我以后去上海找您去啊!”

“欢迎欢迎,好,我走啦,回见…”我提起包快走两步,赶上前面的苏莉。

苏莉好奇地看着我:“侬去帮列车服务员多搭做啥啦?”

“嗨,侬不懂,铁路上的人,多认识一个以后总归有用的。”我三言两语解了一下。

出了车站,外面有人举着名牌等着我们,一问,知道是铜陵人民医院行政科,大家很热情地寒暄了几句,上了等在一旁的面包车,喇叭一响,汽车向医院去。

医院给我们安排的住处比我原先预想的要好得多。

本来我认为我和苏莉在科里算是很不得宠的小巴拉子,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地方,人家肯给我们一个床位睡觉就算对得起我们了。

没想到,汽车载着我们行人开进了一片居民住宅楼中。

接待我们的两位人员领着我和苏莉下了车,迳直走进了一幢敞着大门、里面火通明的小楼。

我问走在后面一位男同志这是什么地方,他“嘿嘿”一笑,说:“这里原来我们医院盖的家属宿舍楼,前年刚盖好上面下了通知停止福利分房,这不……办法啦,我们就用这些空房子开了个招待所,也好挣点钱,要不然维修费都不了呀!您们二位就委屈一下吧?啊?哈哈哈哈!”

“哎……不不不,您太客气啦,住这么好的房子哪里委屈,让您们太费心!”

我学着老爸的腔调打着官腔客气一番,苏莉抿着嘴在一旁看我表演。

在门厅里登了记取了钥匙,两位陪着我和苏莉走出这个门房来到另一幢楼前,登上了三楼。

这里的确是老式宿舍楼的设计,每层两户人家,家门相对,楼南是住家户的间,楼北半部是上下的楼梯,楼梯走道的墙上高高地开着小小的气窗。

开门进了房间,是一套两室户的房型。一间大一间小,小的一间外面还有阳,用铝合金窗镶玻璃封好了。

两位接待的领我们进了房间,简单介绍了几句明天去医院如何走,放下钥匙告辞走了。剩下我和苏莉站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地对望。

我有点窘迫,我没想到院方会把我们安排在一套住房里,即使是分住两间也点说不过去。

我讷讷地看着手里的钥匙,想了想对她说:“嗯……我没想到会这样的房子,你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去找他们换房子,好吧?”

说着,我向门走去。

“哎!”

苏莉叫住我,“算了算了,反正我和你分住两个房间,又不是住在起。”

我探头看看两个房间里面的陈设,果然两边都有一张单人床,这……

这什么设计?

苏莉接着说:“我倒觉得你住在隔壁还好点,要不然天晓得要我和谁搭配,碰到不了解的人,我还不放心呢!算了吧,就这样吧!”

我和她就这样决定共处一套了。通过“拳头、剪刀、布!”的方式,苏莉抽了里侧的小房间,我住在靠楼门的外间。

我关上我的房间门,苏莉那边大概也在翻箱倒包地整理衣物。

我环顾四周,房间的南墙上是几扇大玻璃窗,四面墙壁用涂料简单地粉刷成淡的杏色,看着蛮安详的,有点居家的味道。

靠窗户安放着一张大写字台,上压着玻璃板,式样很陈旧,四条桌子腿竟然雕成老虎脚爪的模样,在黄色的吊下泛出优雅的褐光。

我不禁心里暗暗赞叹一声:“好手艺!”

——几百年来,徽世世代代出好木匠。

我左手边靠墙是一张三人大沙发,前面地上是矮矮的茶几,右手是一张加大单人床,床上铺着蓝白格子床单,看着像是七十年代的图案,张曼玉演的《甜蜜》里面,黎明床上铺的就是这种。

我在房间里左看右看,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没有视机和电话!

我走出来,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开了门,站在不太亮的灯光里看我:“啥体?”

“侬这里有电视机吗?”

“有的呀,哦……侬那边没有,是吧?不要紧,等歇我收拾好了,你过来看了。”

“哦,不是的,我只是问问,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设施?”

我说着话,眼睛视着她房间里面,她这里也有写字台,不过比我的小点,桌上放着一部白色电机,“好啦,侬收拾好了叫我一声,一道出去寻饭吃。”

“哦,好的。”她答应一声,关上房门。

我在房门外的走道里转了转,看了看厨房和厕所,果然是宿舍式样的,只是有煤气灶,看来未来六个月只能吃食堂了,厕所也不怎么样,蹲式便器,但墙安好了电热水器,洗澡不成问题——如果不漏电的话。

我正在四处张望,苏莉开门出来了,她看见我站在暗影里,怔了怔,两手在前攥起了拳头,随即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走,我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去!”

我和苏莉走在铜陵陌生的马路上,也许是城市比较小,当地经济也不发达的故,人行道上行人不多,在三月的夜晚里,街道上显得空空落落的。

大约当地人习惯于早早就回家休息,所以即使我们住在市中心,也不见得有少饭铺能坚持营业到八、九点钟的,好不容易,我和苏莉找到一家正正经经卖的馆子,美美地喂饱了两张空空如也的肚皮。

走回宿舍,苏莉请我进她房间坐坐,我客气地推托了一下也就跟她进去了。

坐在沙发上,苏莉给我倒了一杯她从上海带来的雀巢咖啡,我呷了一口,热的咖啡顺着食道向下流淌进胃里,熨得四肢百骸飘飘欲仙,我在沙发上摊开了脚,像一只晒太阳的懒猫。

苏莉坐在对面的床沿上,看着我的模样,笑得很开怀。

“笑什么?”我收回摊开的手脚,并拢双腿,因为裤裆里有点不老实。

“嘻嘻,从来没看见过男的像你这样懒洋洋的。”

“哼……,我发懒的时候就会像条癞皮狗一样瘫在地上,可要是真的我想做情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勤快啦……”

“嗯……”她低下头沉吟片刻,重又抬起头来,彷佛下决心要说什么话,黄军,喏,我们俩个要住半年对吧?”我点点头,“我想现在最好讲清爽两个哪能协调生活习惯,免得到时候不配合大家闹得不开心……,侬讲好伐?”

“好好,我刚刚就想哪能和侬讲这件事体,又怕侬觉得我一个男人家小鸡肚,现在反正大家摊开来讲,好,我支持侬提议,侬先讲侬的要求!”

……

我和苏莉花了半个小时讲清楚了条件,无非是厕所浴室谁先用,我要看电视时间限制,因为我有手提电话,所以她房间里的电话就成了她专用的了,其它林总总不一而足。

当天晚上,我在她房间里看电视看到十点正,按照事先约定,我起身回房,关了门,“哗”一声从里面插上了插销,我听了,耸耸肩,回到房间里坐下,手提电话给父母亲报了平安,又给徐晶打了电话,只告诉她我一个人住一间,没有说苏莉住隔壁的事,说了几句情话,我就熄灯睡了。

第二天早晨,我给苏莉房里传来的一阵闹钟声吵醒了,我这才知道她连石英都带来了,怪不得昨天我替她提行李时,那包那么重哪!

我看看表,才七点,想再睡会儿,门上“砰砰”响了两下,苏莉在外面叫我:“快起来吧!七点啦!穿好衣服再出来!”

这是昨晚约好的,早上谁先起床谁负责叫醒另一个。

应了一声,坐起来,慢慢地穿上衣服。

苏莉在厨房里哼着歌洗脸刷牙,不知不觉中,我两腿中间的阴茎挺立了起,“该死,一听到女人声音就大了,怎么见人哪?”

我看看门上的锁,嗯,锁了,我右手握住阴茎上下飞快地套弄着,想快点把欲火排泄出来,——不行,了好一会儿,胳膊都酸了,一点射精的意思都没有,算了算了!

我站起身,勉强把阴茎纳入裤子里,扎好皮带,整理一下裤子前面,这才打房门走出来。

苏莉洗完了,端着脸盆走出厨房:“快点洗啊,拿碗去食堂吃早饭。”

“好好好,就来就来,”我佝偻着腰,怕她看出我裤子前面鼓出的那团东。

走进厨房里,在水池里放下脸盆拧开水龙头,我双手捧起冰凉的自来水撩到情欲烧得通红的脸上,借以平息一下心中腾腾的火焰,连洗了几把凉水,人清了些,裤裆里也不那么紧张了。

我洗完脸,苏莉已经穿好衣服站在过道里等我,她一边跺着脚一边催我:快点,动作快点!来不及吃早饭了!”我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拿起白大褂和一起走下楼梯,按着昨晚接待人员指点的方向走向医院。

铜陵市人民医院,按照地区人民医院的级别来说是相当不错的,各项管理规制度很完善,执行得也很严格,医疗水平并不比上海的市级医院低,只是医生护士们自身学习进修得差一点,主要是因为缺乏与外界最先进医学机构的沟。

我和苏莉在上海的医院里都属于苦力阶层,没有机会学到最先进的技术,只按照已有的制度执行操作,帮人家一个人手紧张的忙,当然也谈不上向铜陵的行们介绍较新的经验,不过,正规医院的操作都是相同的,所以,不到半天时,我和她就都熟悉了新的工作环境。

由于我和苏莉刚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同事之间也不熟,所以,从我们一天上班开始,除了工作时间大家各顾各的,一到下了班,她就和我凑到一。

一齐在食堂吃了饭,然后步行回到宿舍里,两个人脱去厚重的外衣,换了拖,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沏一壶铜陵本地特产的绿茶,喝着茶水,嗑着街边买来瓜子花生,边看电视边聊天,有时还打打扑克牌,都是为了打发时间的小娱。

每天晚上,我只在她房间里玩到九点三刻就主动告辞,也有时候她到我房里坐,也是在九点半以后就离开,回到她自己房间去。

几天接触下来,我对眼前的苏莉有些迷惑了。

她始终保持着很优雅的外形,不斜视,正襟危坐,哪怕是在和我看电视讲笑话的时候,苏莉也总是尽力维持轻女子应有的仪态,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我一直没有找到能和偷盗联系起来的丝痕迹,哪怕是一个鬼祟的眼神,或者闪避的神情。

但我不能主动问她那次发生的事情,毕竟那是次对谁都不愉快的经历,我只道,她的男朋友在发生了那次事情后就与她分了手,所以几个月来她一直情绪落。

很快,五天过去了,我在星期四下午找到医院的行政科,托他们买一张回上的车票,可能是小城市中机关少人事圈子小,求人办事容易些,他们很热情地应了,而且星期五中午就给了我火车票,可惜是星期六上午开出的特快车,我些失望,但仍然感谢了他们帮忙。

我在星期五晚上临离开苏莉房间前,问她第二天回不回上海,她有些诧异地着我,没有出声,我告诉她我准备回趟家看看,顺便拿点东西,问她要不要帮捎什么东西过来?

她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啥要回去拿的,……侬走了,我好一个人住两间房间,舒服舒服……”说着她笑了起来,朝我摆摆手,关上了门。

第二天,星期六一大早,天还没亮透,我就坐着一辆摇摇晃晃的机动三轮车了火车站,正好赶上六点半发出的列车。

在车上如同来时那样,连续晃悠了六多钟头,下午一点半到了上海新客站,然后坐上地铁直奔家里,用钥匙打开家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正好两点钟。

徐晶坐在大房间的饭桌旁,正朝着房门,抬起脸直愣愣地瞧着我进去,然,她猛地跳起来,绕过桌子伸着胳膊向我扑来,我用宽大的胸膛接住她,一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吻她哭得湿漉漉的脸颊。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我不是回来了吗?”我的鼻子在她乌黑的秀发里着。

她仰起脸,傻呵呵地笑了:“你怎么才回来?我当你昨天晚上就回来呢?”

“噢,他们医院帮我买的票,昨天是星期五,从理论上讲今天才是休息天,以……”

“好了好了,别说了……呵呵呵!”她被我严肃模样逗乐了,“不管理论不论,你该早点回来的。”

“我知道了,下次回来的时候我自己去买票,就算星期五晚上的车也好,半到上海就行了,对不?”我吻了吻她小小的鼻尖。

“嗯,你早回来半天也好,半夜回来就能多陪我半天了……,哎!”她想起么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烧点面条?”

“不用了,我从地铁出来,路过那家面店买了几个馅饼,嘿嘿!我连早饭都有吃呢!你吃了吗?”

“我老早吃过了,就坐着看书等你回来,我给你泡杯奶粉吧……”

我坐在桌边咬着馅饼,用烫烫的牛奶冲下去,片刻之间五个饼落肚,我打着嗝站起身,徐晶已经拿好了我的内衣,我走进浴室关上门,洗了起来。

我洗完澡出来,徐晶盘腿坐在大房间宽大的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的睡衣睡裤得严丝合缝。

我走过去,弯下腰吻住她的双唇,手伸进她睡衣的下摆里揉搓她胸脯,接着,我把手向下伸向她的裤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瞪大了眼睛,被吻住的嘴里“呜呜”地哼着,我松开她的两片红唇:“怎么啦?你不想吗?”

她打了我一下,嘟起小嘴娇嗔地说:“你坏!一回来就想做那事儿,今天不啦!”

“怎么不行啦?”

“来月经啦!昨天来的……”

“唉……”我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在她旁边坐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躺我两腿上,吻她,“算啦……下次回来吧!”

“你很想,是吗?”她抱住我脑袋,在我耳边问。

“嗯,憋了一个礼拜,本来想回来就和你……”我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在她暖的胸前游移。

“哼……”她脸上坏坏地诡笑,一骨碌翻身趴到我腿上,飞快地解开我的睡,从里面掏出憋得又粗又壮的阴茎,小心地握在手里,慢慢向下捋退包皮,露紫红发亮的龟头,她仔细地检查了检查,没有发现异常,抬起头朝我满意地笑,低下头张开嘴,猛地一口把阴茎整个含进嘴里。

我舒服得“哦”了一声,使劲向上抬抬腹部,阴茎在她嘴里彷佛插进了一只得通红的火炉,四面八方都是火一样的热度。

徐晶小小的舌头灵活地上上下下着龟头,时不时往龟头顶端的尿道口里钻一钻,一股又酸又痒的感觉顺着脊背直向后脑海窜去。

徐晶察觉出我即将爆发,把阴茎根部吐出一大截,用口唇嘬住龟头后面,头下摆动,嘴里“唔唔”有声,一只手探进我两腿深处托住阴囊,轻柔地握着里两颗睾丸不停揉捏。

龟头上快感汹涌而来,我大大地叫了一声:“喔!”憋闷了几天的精液终于破而出,一股股激射进徐晶的嘴里。

徐晶等我射完,才从嘴里吐出阴茎,仰起脸吞下口中的精液,又伸出舌头细地舔干净阴茎上残留的精液,同样也咽下去,然后给我整埋好裤腰,从我身上起来,双手叉着腰站在我面前,得意万分地看着我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喘气:嘿嘿!怎么样!一下就把你弄出来了!厉害吧?”说着,又爬上沙发,两腿分骑在我胯上,捧住我的脸亲吻。

我闭着眼抱着徐晶,让她吻了一会儿,渐渐地,感觉她的身子有点哆嗦,徐喘着粗气,小声在我耳畔哀求:“摸……摸我好吗?下面……我想要你,摸我……下面……”

我让她的屁股坐在我大腿上,扯下她的内裤,右手探进去,小心地按住她两中间柔软的突出,手指微微张开,拨开她紧闭的两片肥厚软肉,用中指指根的觉寻找她下阴贲起深处埋藏的那粒珠子。

找到了,充血勃起的阴蒂突了出来,住我的指肉,我的中指稍稍用力向上,贴紧这粒可爱的小豆豆。

徐晶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尽全力搂住我的脖子,脸贴住我的脸,嘴里出“呵!……呵!……呵!……”的大声喘息,全身剧烈地战抖着。

“舒服吗?”我故意问,她已有点神志迷离了。

“舒服……舒服……”徐晶神情迷蒙,瞪着我的眼睛里像起了一层雾。

我一边有节奏地揉搓她,一边注意观察她身体的反应,逐渐地,她的身体变僵硬了,脸深深埋进我肩窝里,十指死死地抠进我的臂膀,我知道她正在进入畅的前夕。

“还想要我吗?想不想?”我的嘴贴住她的耳朵,舌头舔着她通红的耳垂。

“嗯!嗯!嗯!……”她脸涨红了脸,紧紧咬住嘴唇顾不上说话,急急地上点头。

“我这样弄你,舒服吧!”我存心引她说话,想使她的欢娱来得晚些,也更烈些。

“…别说话!……我……高潮了!……啊!啊!”

徐晶在我手指的拨弄下,起身子,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随即,从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哭,挺直上身一阵乱抖,同时阴道里“呼!”

地冲出一股温热的泉水,喷淋在我衣睡裤上,我低头一看,泛着淡淡的红色。

徐晶一下子软了身体,“咕咚”一声倒在我身上,大张着嘴巴直喘粗气,表似笑似哭。

我把她抱到沙发上躺好,她嘴里不停地哼哼,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低头去吻她,她费力地向一边扭开脸,虚弱地喘息着拒绝我:“不……不要……,别碰我了……,我受不了……”

我蹲在沙发旁,不敢碰她,只见到她紧闭双眼,胸脯上下起伏,大口大口地气,许久,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感觉到腿裆里一片冰凉,被淋湿的裤子贴在腿上很不舒服,我站起来想去条裤子,徐晶忽然睁开眼伸出手拉住我:“别走,陪我,陪我一会儿……我想你在旁边……”

我只好重又蹲下,抚摸着她的脸蛋儿,烫烫的,我说:“我们到床上去躺下话,好吗?我下面被你弄湿了……”

她飞快瞥了我下身一眼,刹时羞红了脸,低着头直朝我怀里拱来:“你坏!坏死了,不许笑我!”

我把她抱到床上,给她脱了衣裤,她的睡裤也湿透了。

我把我和她两条湿裤子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没有尿骚味,“刚才喷出来不是尿?是什么?”我心里嘀咕着,把湿裤子泡进盆里。

我走回小房间,徐晶坐在床上用一大把卫生纸擦着下阴,我给她拿来干净内和卫生巾让她换好,我脱去身上衣服躺到她旁边,拉好被子,她满足地在我怀放松了身体,右腿搭在我小腹前面。

“哎,刚刚是小便吗?”我问她。

“不是,”她摇摇头,红了脸不看我。

“哦……”我恍然大悟,“是高潮时候来的水?是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无声地笑了:“真舒服啊……,那水出来的时候,我舒服差点哭出来……”

“你能忍住那水不放出来?”

“不能,忍不住的,水要来的时候我控制不了,只是知道要出水了,心里也想忍,就想痛快一点放出来……”徐晶的手指在我胸口划着圈圈儿。

“那……上个礼拜我临走前那次,也是这个……?”我扳正她的脸,问道。

“嗯……,那是第一次来水,今天是第二次……,前几次做爱的时候我也觉要来,可是心里有点怕,就没有了……”她避开我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一儿又问,“哎,你知道这是什么水?我是不是不正常?”

“正常的,这是女人做爱最过瘾时候的潮吹,我在日本的黄片上看过几。”

“真的?——那我就不怕了,”徐晶放下心来,趴在我胸口闭上眼,过了一儿,她累得睡着了。
TOP Posted: 12-28 10:59 #6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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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徐晶头枕在我胳膊上,轻轻打着鼻鼾,我的手顺着她光洁的背脊上下抚摸,意慢慢袭来,我终于堕入梦乡。

我们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点才醒来,搂搂抱抱地下床来穿上衣服,徐晶拦我不让我去厨房,叫我一个人坐在大沙发上等着。

我只好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着厨房里传来的锅勺乱响。

好一会儿,徐晶用托盘端着两、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进来:“快让开!让!”她嘴里一边嚷着,一边把托盘重重地顿在饭桌上。

“哗!老婆,厉害!厉害!”

我看了她亲手弄的这几样小菜,不禁大为赞。

自从徐晶搬来与我同居,一直是由我来下厨做饭,徐晶虽是女孩子,但从小有学过厨房的功夫,面对两人生活,她真是一筹莫展,我却很乐意亲手做饭炒,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学面前夸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笋焖鸡块,红烧蹄膀,西兰花炒扇贝,好!好!好!啊……老婆,”我身朝着得意洋洋的徐晶说,“你总算能喂饱一家人啦!”

“嘿嘿!嘿嘿!别光说好听的,尝尝味道再说?”

“味道?嗨!添饭来,吃饭!吃饭才有味道!”

得意万分的徐晶使劲扭着圆圆的屁股,摆呀摆呀的走进厨房,我看着她的背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摆好两付碗筷,盛了第一碗饭给我,然后瞪着眼看我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大嚼,“怎么样?好不好?”

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声音,终于忍不住,问我。

“嗯……”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从理论上来说,这是鸡肉的味道……”

徐晶一听就知道我要开始胡说了,气得用拳头捶我:“别胡说!快说!好吃好吃?”

我抵挡不过,边笑边说:“好吃好吃,真的,说真心话,我没想到你第一次菜能做得这么好……”

“哼!”

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在我旁边,“第一次做?没回来的时候,我做了两次都失败了,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等你回来吃的,哼,不识好人心……”她低下头扒饭,眼圈有点发红。

我意识到闯了祸,赶忙放下筷子搂住她:“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是有意气,哦……?别难过了,都是我不好,该死该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脸上拍,来,打几下解解心头恨!”

“干什么啊?”她抽回手,破涕为笑了,“谁说要打你?哼!打死你也不解!”说着,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一脚。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饭,我到厨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从我背后抱住,脸贴在我宽大的后背上,嘴里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铜陵的生活条件,她两只手却很不老实地伸进我衣服里面,摸着我结实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弄得我百爪挠心。

我整理完厨房,转过身来,把她的手从我衣服里拽出来,“走,我们出去看电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电影院看完电影走回家,己经十一点多了。

我让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刚才忘记带在身边的手机,一看显示,提示有两个未接来电,我按了查询,内容是“长途电话”,没有具体的号。

谁呢?

我猜不出。

我试着用手机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片刻,母亲的声音“喂”了一下。

“姆妈,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电话来,侬在哪里呀?”

我咬了咬牙,“我刚回到宿舍里,看见手机里有一个电话我没有接到,所以问侬有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我和侬爸爸刚才没有打过电话给侬,哎……来电什么号?”

“没有号码啦,就是LONGDISTANCE,我想大概是侬或者爸爸,啦,没事没事,我挂啦!”

“哦哦……”

浴室里,徐晶“哗哗啦啦”地洗得正欢,还曲不成曲地哼着歌儿。

我拿起台上的电话,想给姜敏打个电话,刚按了几个键,又转念一想,算,太晚了,她已经睡了。

我在两个房间来回巡视,四处家俱上一尘不染,徐晶把这个小家打点得井井条。

徐晶洗完了出来,我也急急地洗了一下身体,然后飞快地回房间钻进被窝。

“想要吗?我给你后面……”徐晶轻轻握着我的身体,眼睛征询地望着我。

“别别别!”我摇摇头,“后面弄一次两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会松的,关都关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来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闭上眼,让我在她脸上密密地亲吻。

“等结婚的那一天晚上……”我一边吻,一边趴在她耳旁说,“我要一连操十次也不拔出来……”

“好……”她一边喘着气,一边笑,“到了蜜月,我给你连干三天,不下……你想怎么样都行……”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如同两性欢娱的巅峰仅仅持续几秒,但醉人而回无穷。

在家里和徐晶过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点,徐晶恋恋不舍地送我到了西汽车站,看着我上了开往铜陵的长途卧铺车。

看着她裹着红羽绒大衣的身影站上海三月的冷风中,朝我不住地挥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聚。

我的床铺在下层,窄窄的一条,旁边躺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从他身那件昂贵但满是折痕的西装,还有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得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舖位上和身边的小老板聊了几句,话不投机,索性闭眼睡了。

凌晨三点钟,长途车开进铜陵长途客车服务站,我拎着包包下了车,辨了辨向,经刚下车的小老板的指点,我才得知铜陵医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爬上三楼,摸出钥匙开了锁进门。

苏莉的房门下面一片漆,哦——,她正睡得香呢。

我刚想打开自己房门,忽然,苏莉在她房里一声喝:“啥人?!”

我一愣,这小妞干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黄军,刚刚回来,侬不害怕。”

我话音刚落,苏莉房间的门轻开了一道缝,门后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侬。”她放心地拉开房门,我看见她穿着棉毛衫裤站在黑暗里,上穿着雪白的厚运动袜。

“去睡吧,快四点钟了,时间不早了,”我打开自己的房门,按亮了灯,回去看她,苏莉还立在那里看着我,脸上很落寞,“好啦,你去睡吧,明天还要班哪!”

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我进到房间,放下包,顾不得整理东西就脱了衣服,打着哈欠拉开被子钻了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苏莉猛拍我的房门叫醒我,我迷糊着眼起来,胯下又是胀老大,听着苏莉在外面洗脸的动静,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阴茎套弄了一会儿,想一泄憋了半个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来,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脑子努力回忆和徐晶做爱时的场面。

“咚!”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苏莉站在门口一手推着房门,另一手还在用毛巾着眼角鼻洼,没看清我在干什么,嘴里催促着:“快点了,快点了…早饭…”

我一时懵头懵脑不知该怎么办,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阴茎放回裤衩,手忙脚乱地往上提裤子,可是粗壮的阴茎一时半会儿小不下去,裤衩鼓得满的像个白馒头,从西裤前面开口的地方冒了出来,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错,裤子拉链又被内裤绞住了拉不上来,我低着头,忙乱中出了满身大汗。

她的声音卡住了,我一抬头,她吃惊地张着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的胯。

我赶紧转过身去,侧过脸对她说:“好好,我就出来了……”

苏莉意识到自己失态,低下头红着脸,急步走开了。

一整天,苏莉有意地躲着我,连我和她交代工作时,她都尽力避开我的视,眼睛不自然地望着地上。

我真想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他妈的!

这算怎么回儿呢?

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晚会出这方面的麻烦,可万万没想到然这样发生,都怪我前一晚太困了,连房门都没有锁好。

不错也错了,我只能尽力在她面前装出没事的样子,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毕竟,是苏莉无意中看见了我的身体,而不是我撞见了她的裸体,论起来是更加吃亏一些,何况她只是瞥见了衣服下的轮廓。

午饭和晚饭苏莉不再来找我一起去食堂买饭,而是和她刚熟悉的几个实习护生一道走,我拿着饭碗垂头丧气地远远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她们几个年轻的女子在前面有说有笑,心里那个别扭啊,真想找堵墙一头碰死。

晚上吃了饭,我蹓跶到病房转悠了一会儿。

在医生办公室里遇见本院的贾医和两个安徽医大的实习同学,虽然这天不是我值班,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见苏的难堪,我就在病房里和他们聊了好一会儿,看看时间快九点了,我才站起身辞。

苏莉的房间半掩着门,里面透出黄色的灯光,传来时断时续的说话声,我侧听了听,小妮子在用上海话讲电话,大概是和上海家里联络。

我没多理她,先厨房水池里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间里往床上重重一躺。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坐起来,端起脸盆到厕所,从热水器里了一大盆热水,端回到房里放在地上,扒去袜子,把两只冰凉的脚往热水里一,啊……

呀呀……!

烫死我啦!

我强忍着,两脚泡在热水里搅和,一阵阵麻酥酥地快意从脚心传了上来。

苏还在隔壁讲个没完没了,我一边听着她高一声低一声,一边惬意地坐在沙发,两只脚丫子在热水里搓悠。

我洗完了脚去倒了水回来,苏莉的电话还没有打完,好家伙!她也不怕把电线烧断。

我脱了衣服,只穿着裤衩,上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无误才舒舒服地上了床,靠在床头坐好,打开从家里带来的短波收音机,拉出天线,调到国之音,在锣鼓喧天中分辨着字句。

忽然,房门轻轻响了两下,我关上收音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

“我,开门出来。”门外是苏莉低低的声音。

我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带,打开门:“啥事体啊?小?”

苏莉站在门外,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我心里一动,关切地问她:“哪啦?有人欺负侬啦?”

她低头不语,只顾用手绢擦着眼睛,我只好硬着头皮问:“是不是早上的事?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没锁好门,结果……这种情况,是我,是我错……”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苏莉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不停解释,等我说了一阵她才挤出淡然一笑:呵呵……,我没怪侬,早上事体我也不好,没敲敲门就进来了……,侬不要想多啦……,讲句不像腔的闲话,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讲也有几百趟了,老早就受刺激了,现在我……”她说着挺了挺胸,朝她房间方向摆了摆头,“有空?过来陪我吃几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苏莉刚才几句解释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好她后面的邀请解除了我的难堪,我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她来到她的香闺。

一走进她的屋门,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酒味,我往写字桌一看,上面东歪西地放着三、四个啤酒罐,旁边站着一瓶汾酒,瓶里还剩下一半,桌上散乱地摊几包椒盐花生米和牛肉干之类,见此场面,我心里一动:看不出苏莉还真能,就这几样小零食喝了那么多,她说话仍然有条有理,可见酒量不一般,至少我之上。

她让我坐在写字桌前的钢管椅上,自己坐在床头,倚住桌子斜对着我,眼睛着桌上愣愣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给她茶杯里续上点酒,又拧下汾酒的瓶盖当酒盅,给自己满上,端起来在眼前晃了晃,一仰脖,“吱溜”一声抿进嘴里,顿时,一道火线向下冲进胃,肚子一热,翻腾开了,我赶紧撮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勉压住热浪。

苏莉平静地端起酒,凑到嘴边呷了一口,鼓起腮帮过了过,这才慢慢咽下。

厥倒!这是善饮的酒鬼标准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一口烈白酒都要先在嘴里品品味,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苏莉己经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脸颊泛起片片酡红,两只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斜靠住写字桌的一边,因为胸部以下的衣服桌子边挡住,贴在了身上,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更显得胀鼓鼓的,好似她把自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乱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给她倒满,自己也斟了点,小心翼翼地起来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着苏莉,“哪能啦?心里不开心?是刚刚电话里侬男朋友吵相骂了?”

我问。

“没……,唔……没……”她避开我的视线,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端详手指甲的指甲油,“没事体的,侬当我有啥事体啊?”

“唔,没事体就好。”我见她不想多讲也就不多问,闷闷地端起酒盅喝着。

我和苏莉谁也不再说话,你一杯我一盏地喝了起来,大半瓶汾酒很快就倒空,我背上见了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她却有点意犹未尽,抓起酒瓶,瓶底天把最后一滴倒进嘴里,咂了咂,“哈啊…不错不错。”

她舔着嘴唇赞叹了几,放下酒瓶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走向我,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推着我倒退沙发上坐下,她顺势扑到我怀中,抱着我的脸,用湿漉漉的唇在我面上乱印。

我慌乱地推开她,“小莉…小莉,我有女朋友的,不要这样子……”

苏莉看着我,呆呆地两眼发愣,一言不发。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脚下漂浮地走过去,伸出胳膊揽住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好啦……,小莉,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吧,不好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心里高兴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以后酒不要喝这么多了,好吧?”

我像个大哥似地劝慰她,“睡吧,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侬直接到那边叫我好了,我走啦……”

说完这几句话,我转身飞快地走回自己房间,插好门,心还在“砰砰”乱。

我重又躺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我强迫自己内心平静下来,希望快快睡好忘记刚才的一幕,可是一闭上眼,彷佛又看到苏莉那略带醉意的眼神、泛着红的姣好面容正在对我盈盈微笑,刚才她扑到我身上时,我感觉到的满怀柔软女人温馨味道好像还停留在我臂膀上。

我浑身燥热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看看表都己经半夜两点钟,我竖起耳朵听了听,苏莉那边一点声息都没有。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眼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很久很久,困意渐渐涌来,我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本来是苏莉叫醒我,这天我却自己醒了过来。

我坐在床上,宿醉醒而且头痛欲裂,我使劲搓搓脸颊勉强支撑着下了床,“哎哟……”一站到地就觉得后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肾脏稍受点酒精刺激就反应强烈,前在大学里和同宿舍几个兄弟喝点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这个感觉。

我端着脸盆走到过道里,回手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在里面含糊地答应,快起来喽!上班去!”我大声吆喝一句,自己走进厨房洗漱。一会儿,苏莉穿衣服开了房门走出来,用脸盆盛了些自来水放在一旁的洗脸架上,一边和我谈天气,一边洗了起来,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莉之间恢复到了以前的随意,并没有因为前晚的酒醉下任何尴尬,白天在一起上班工作,吃饭时也一起去食堂打饭,有时我太忙或她有事走不开,相互间就帮忙替对方把饭买来,傍晚下班也一同走回宿舍。

这些情景看在铜陵的同行们眼中大约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问我们回上海几时办喜事?

对这类问话,我照例只是笑笑并不搭腔,苏莉却很紧张地看我一,转过脸去扯起别的话题。

原先我这个星期六准备回上海,结果总住院通知我要值一天的二十四小时,我星期五晚上给徐晶打去电话说明了不能回去团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说连都买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释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电。

很凑巧,苏莉在星期六也值了一个白天的班,到下午六点下班回去了,临走替我去食堂买来了晚饭,我受宠若惊地表示感谢,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不客气”就转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里无聊地闲逛,无所事事。

“离合肥太近,离上海太远。”

这是几位住在铜陵的上海医生常挂在嘴边的,的确,铜陵是个小型城市,当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那里有安医大和江苏医大的附属医院,条件比铜陵好,所以这里的医生长年碰不上一次真正的挑战,可是铜陵的医生真的要去上海学习培训,路途又实在远,普通火车要十几个小时,许多在铜陵安家落户的上海医生,一年未必有一次机会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

当然,铜陵这里的生活环境还是很好的,山清水,祥和安宁,物价低廉,适合养老居住。

我在静谧的走廊上散了一会儿步,实在没事可做,就回到医生公用的大办公,——这里有张铁床可以供值班医生睡觉,我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着徐晶现在个人在上海做什么?

可能她去找那两个与她合租的女同学出去玩了,也可能一人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把我收藏的上百张光盘摊开一地,一张张轮番着看个。

想着想着,我打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我和赶来值星期天班的医生交接完工作后,就蹓蹓跶跶走回宿舍,顺手在街上买了一些油条和油煎包子。

回到宿舍,苏莉还在睡觉,隔着房门吆喝:“小莉呀,快起来呀!天黑喽,起来吃晚饭啦!”

等了一会儿,苏莉“吱哑”一声拉开了房门,揉着眼睛没好气地说:“哼!气!礼拜天介早叫我起来做啥?”

我脱了皮鞋,换上宽大的浴袍,等苏莉洗了脸,招呼她一起吃了早点。

吃完两个坐在她房间里沙发上,看电视里的上海卫视新闻,一边聊起她和我小时候趣事。

因为苏莉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房间,床上乱七八糟的,枕巾斜搭在枕上,被子堆在床尾,绦紫色的窗帘没有拉开,屋子里暗乎乎,只有电视屏幕的光一明一暗,热烘烘的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化妆品香味和苏莉身上发出的女人味。

我坐在沙发上和苏莉聊天,身体有意无意地向她挪去,起先苏莉瞟了我一,没有躲开,仍然端坐在原先的位置。

我俩坐得越来越靠近,慢慢地,两人身贴着身体坐在一起。

我伸开右臂揽住苏莉的后背让她偎在我怀里,苏莉的头枕在我肩上,前额抵我的面颊,她额前的卷发扫着我的脸,挠得我心里痒痒的,她好像没有察觉似,左手被我压在沙发靠背上,右手有意无意地在我胸前的衣服上摩挲,嘴里讲着她少女时代的初恋梦想。

我仰靠在沙发里,怀里抱着苏莉绵软温热的身体,低下头闻着她秀发散出的香,内心不觉怦然大动,苏莉感觉到我左手攀上了她的右臂,她停住嘴里的,仰起脸望向我的眼睛,随后闭上眼睛,慢慢地半张开两片丰盈湿润的红唇,出洁白的皓齿迎着我。

我把苏莉的双唇含进嘴里,用舌尖轻轻舔刮着,然后挺起舌头伸进她两片嘴中间,在她口腔内慢慢搅拌,舌面来回刷刮她的牙龈,不时挑逗一下她急急躲的舌尖,终于,我和她的舌缠绕在一起。

她嘴里“唔唔”地哼着,口鼻喷出热烈的气息,一阵阵扑面而来,她的两手切地抓挠我的前胸和后背,右手伸进我浴袍前襟揉搓着我的胸膛。

我一粒一粒解开她睡衣的钮扣,敞开的衣怀里是一条粉红色的乳罩,我的手进胸罩下面握住她丰满的乳房,手指轻轻捻着发硬的奶头。

苏莉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嘴里“呵……!”

了一声,向上使劲挺了挺脯,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仰直雪白的脖子“哈…!哈…!”

喘息着。

我的嘴离开了她的双唇,顺着她的耳朵和脖颈向下一路吻去,同时一只手松了她背后的搭扣,让她的胸罩松松地垂在胸前。

我两只手分别握住她的双乳,嘴巴轮流吮吸着两颗红艳艳突出的奶头,苏莉喘息声越发粗浊,两腿不由自主地开开合合,两手紧抱住我的脑袋贴紧她的前。

我侧转身,抓起她的手放进我浴袍里面,压在我两腿间胀鼓鼓的家伙上面。莉忽地睁大了眼睛,两只手隔着薄薄的内裤紧紧抓住了我。

“想吗?想要吗?”我一边舔着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问。

“唔……嗯嗯……哈……”她只是笑着不说话,手却伸进我的内裤里面,一握住阴茎捋开包皮,用手指尖轻轻揉捏着龟头,另一只手不停揉搓睾丸。

我强忍着下身的快感,轮换着用舌尖舔逗两颗乳头,看着她们越来越突出,面越来粗糙,我把左手顺着苏莉柔软的腹部向下伸进她的裤腰里,钻进她紧绷的三角裤衩下面,指尖触到了一丛浓密的阴毛。

“不要!不要摸那里!”

苏莉喘着粗气,夹紧了张开的大腿,“呼…呵……要……等歇我约好的同事会来的,”她紧紧地捉住我的手,“不好……让她们得……”

“好……我不摸……”我两腿之间涨得难受,“侬就给我戳一戳,好吗?就一分钟……她们不会这么早来的……”我喘着粗气问她。

“不要……万一被她们晓得了……”苏莉的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手,一点不放松,但口气不像刚才那样坚决了。

“我们就在沙发上来……裤子拉下去一点就行了……好吗?”

我不住地哀求,伸出舌头上下舔着苏莉的脖子,右手温柔地揉着她的乳房,“求求你了,就会儿……”

她有些犹豫,神情不安地看看房门,门上的锁插得好好的,又回头望望窗,窗帘把窗户捂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她春心已动,怕她又反悔,便从她两腿间抽出手来,两只胳膊抱着她上半身在沙发上躺好,又把她两腿搬上沙发,然后我撩开睡袍,腾身上去压住,嘴里一面说着:“不要紧的,她们现在不会来的,我们动作快一点就好了…?”

苏莉顺从地点点头:“就来一歇歇哦……”

我把她睡裤的裤腰向下扯开,露出她两腿中间的一缕黑毛,苏莉配合地用脚住沙发挺起下身,让我从她屁股后面抽走裤衩,我把她的三角裤头和睡裤拉到大腿中段,苏莉再不肯让往下脱了,我只得罢手。

我撑起身体,勃起后半尺多长的阴茎在下面来回晃荡,我对苏莉说:“侬帮进去好吧……我看不到那里……”

她尽量张开大腿,两腿间露出一道空隙,她小心地握住我,向下插进腿缝中,闭起眼细细体会着正确的位置,片刻,她睁开眼睛:“好了,来……往上一……”她的手指托起阴茎抵住她的中心。

我慢慢放下身体,龟头在她引导下进入了一处紧密的热洞,她抽走手指,看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向她压近,我的身体越来越多地滑入她体内,最终,我的小紧紧贴住她的身体,阴茎深深地贯穿在她里面。

“唉……”我俩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我静静地伏在她身上,看着她半双目,面色红得像要滴血,“舒服吗?”我问。

“嗯……很涨…很涨……”她微微娇喘,白白的牙齿咬紧下唇。

我慢慢地上下掀动屁股,带动阴茎从慢到快往她阴道里抽插,苏莉开始时用抿紧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愉悦,随着我动作逐渐熟练,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应着我,小肚子一收一缩,屁股一拱一落,使劲地抬高下阴迎接我的进入。

苏莉与她男朋友同居了一年多,这在我们科里谁都知道,可是她的阴道仍然常紧凑,紧密地缠绕着我,不像徐晶的阴道只是松松地包住我的鸡巴。

我那条几个星期没有发泄的阴茎憋得又紫又硬,尺寸也比平时大一号,尽管莉两腿重又夹紧,有一段阴茎被她关闭的大腿根儿挡在门外,但是大部分阴茎然轻而易举地在她阴道尽头横冲直撞。

我伸出两臂紧紧地把苏莉上身搂在胸前,她陶醉地眯起双眼,晃动着肩膀,两颗硬如桑椹果的奶头在我胸脯上乱蹭,见此淫情,我胯下的物事更加勇猛坚,我弓起腰背,前后摆动下腹向她使劲冲击,向下看去,阴茎后段浅色的皮肤我俩的阴毛丛中忽隐忽现。

我喘着粗气,持续地往她阴道来回抽插了一、二百次,苏莉的腹部肌肉不时生不自主地收缩和战栗,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墙上数字闪光钟,不禁暗自吃了惊,我已经在苏莉身上干了三、四分钟了,怎么一点体会不到射精前的兴奋?

我低下头,眼睛紧盯着苏莉身体的反应,腰胯越发用力地向她顶撞,两个人阴毛被磨得“沙!沙!沙!沙!”

直响,她瞪圆了眼睛咬紧牙关,面上呈现出苦和欢乐交织的神情,看着我在她身上摆动,屏息等待最后一刻的爆发。

忽然,“铃,铃……铃”,写字台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苏莉一下子从欢娱清醒过来,她惊惶地仰头看看电话机,一手紧紧按住我耸动的肩膀:“停…停,接电话吧……”

我恨恨地咬着牙说:“你接吧,谁的电话这么讨厌!”

我摘下电话耳机递给她,她接过去贴在耳朵上,一只手仍抚摸着我的胸膛,把阴茎留在她身体里面,趴在她身上压低声音喘气,静静的房间里听得见我俩咚咚咚”的心跳声。

“喂,啥人啊?”苏莉对着电话问,停了几秒,她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口气蔑地说,“侬现在讲这个太晚了……”

我直起上身,望着她,张大了嘴巴用口型问,是啥人?

苏莉一开始以为我要抽走,一把拖住我的腰,随后翘起一根手指头点点我的门,神秘地笑了笑,哦……,男朋友!

我恶作剧地慢慢摆动身体,阴茎缓缓地向她顶进去,我脸上满是坏笑。

“唔……”苏莉轻轻哼了一声,急急地推我,我拨开她的手,往上举过她头,压在沙发靠手上,然后,一边继续弓起后腰使劲往阴道里捅,一边俯下身,把她的乳头含进嘴里舔弄。

苏莉的男朋友在电话喋喋不休地讲着,声音很响很急切,他还没有注意到苏喷着很重的鼻息。

苏莉用力扭动身体挣扎了几下,但身子被我死死地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道实在不能摆脱我,便平静下来,任凭我在她身上不停耸动。

随着我下阴一下一下的顶撞,苏莉的身子不住向上起落,她面色涨红气喘吁,直仰着脖子,头顶抵住沙发软柔的扶手,视线向下越过鼻梁望着我的眼睛,只手勉强握着电话听筒支在沙发靠背上,嘴里“咿咿唔唔”地应付着男朋友。

她扭了扭被我压在沙发上的手腕示意我放开,我放松右手让她抽出手扶住我腰胯,她的手向下滑落到我的屁股后面,使劲地拧着,把我的身体压向她。

“喂,苏莉,侬现在在作啥?”她男朋友在电话停了一下,问她。

“我……在看电视……”苏莉喘着气。

我低头看着她肚脐下方,原先平坦的小腹现在隆起了一个小小的肉包,随着的动作由下往上一窜一窜地动,听见苏莉的话,我更加用力地顶了顶,小肉包得更明显了。

“唔!”苏莉忍不住叫了一声,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眼睛里含着愠。

“侬哪能啦?”她男朋友在电话里问。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调,对电话说:“没啥……没啥,好了不讲了,我还事情,以后再讲啦……”说完,把电话交给我替她挂好。

“侬这个坏蛋……差点穿帮……”她笑着骂着我,空出来的两手却环抱住我屁股不肯放松,她挺了挺身子在沙发上躺得更舒服些,“来啊,快点,同事伊要来了……快点弄出来……”

我连续地向她冲刺了几百下,背后的汗水浸湿了睡袍,搂抱苏莉的双臂渗出密密的汗珠,她咬紧嘴唇,闭着眼睛,浑身肌肉僵硬,两腿绷得笔直,使劲蹬沙发的靠背扶手。

龟头上起了变化,又酸又痒的射精前兆渐渐来临,我咬紧牙关抑制自己的激,尽量忍住不让自己提早放出来,忽然,苏莉用力地哼了一声,“嗯!”

,随拚命向上挺了挺胯,接着,“噢……”地叫了一句什么,身子剧烈地哆嗦了一,紧接着又哆嗦了一下。

我意识到她高潮了,赶忙加快速度向她进攻。可是刚才分了心,快感减退了多,我只得重新埋头干起。

全身痉挛的苏莉享受到新一轮的刺激,先前高潮的余波还未完全退却,更高浪的欢娱接踵而来,她放开嗓门呻吟着,“呃!呃!呃!”

随着我每一次深,她有节奏地发出欢叫。

我满头大汗地拚命,像车夫拉着黄包车攀越桥顶,每次后退,龟头被抽到阴口上,只留半个在里面,然后重重地向深处冲撞进去,反反复复,汗如雨下。

最后,在苏莉一声长长的尖叫声中,我挺直身子倒在她胸前,身体一抽一抽动,龟头在她深深的地方跳跃不停,久蓄的精液一股脑儿地射进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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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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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趴在苏莉胸脯上大口喘着粗气,射精后的阴茎还有半截留在她体内,又软湿的龟头被她的阴道熨烫得很舒服,变短了,可是不肯退出来。

苏莉仰躺在沙发里,面色红润,紧闭双眼,尖尖的下巴颏倔强地朝天翘着,着急促的呼吸一动一动,雪白的脖子上透出一条条蓝色的血管。

我的舌尖在她瘦削单薄的胸脯上四处吻着,挑逗两粒鲜红的奶头,她“咯咯”地笑着,两手抱住我的头紧贴在胸前。

过了一会儿,苏莉的气息平顺下来,她推了我一把:“快起来,快点,同事来了。”说完,欠起身使劲推开我。

我小心地拱起屁股,阴茎头上拉着一条细细的长丝,从苏莉两腿间黑森森的毛丛里拔了出来,苏莉瞥见了,笑着看我一眼,顺手从桌上扯过一张纸巾递给:“喏,自家揩清爽。”

自己抽了几张纸在两腿间抹了抹,站起身拉好裤子,后打开了窗帘和玻璃窗,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屋里,杂了些许煤烟的气息。

我正在整理睡袍的腰带,大门上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伊拉来了,侬快点过去穿长裤,”苏莉一边推着我的后背,一边对着镜子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赶过去开门。

我在睡袍里只穿了一条内裤,当然不能见人。

我一步闪进自己房间,随手关房门,这时苏莉己经开了大门,顿时女孩子们“吱吱喳喳”的吵闹响成一片。

我梳了梳被苏莉揉乱了的头发,换上了平日上班的衣服,只是没系领带,衬敞着领口,趿拉着拖鞋走进苏莉的房间。

“哗!黄医生!”

三、四个小护士生们见到我,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吓得我以为衣服哪里露了破绽,望向苏莉,她坐在床沿上,一脸故作平静的微笑,我才放下心来。

我和小同事们打了招呼,在沙发一角坐了下来,看着几个小女孩子抱着吉他叮叮咚咚”地弹,苏莉坐在我左手斜对面,我偷偷瞟她一眼,她眼睛盯着弹琴女孩儿,眼角的尾光扫视着我,嘴角若隐若现地浮现一线会意的微笑。

午饭是我上街买来的烧鸡、油煎包子和啤酒,几个人围着桌子据案大嚼,不会儿,风卷残云般地收拾了。

女孩子们吃完后坐了一阵,也许从我和苏莉对视眼神中察觉了些许端倪,交头接耳了几句就纷纷告辞了。

我和苏莉把她们送出大门口,刚把大门关上,没等苏莉回转身,我一把抱住她,她挣了几挣,我更加用力地搂她,她变了脸,气咻咻地说:“放开我!我要!”

我立刻松开了手,讷讷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挽回她。

苏莉撩了撩被我扰乱了的头发,看我一眼:“侬吃出甜头来啦?”接着,面缓和了些,“女人不像男人想要就要的,懂伐?侬?憨大!”

说着,她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间,房门却没有关上。

我跟了过去,苏莉在房里回身看我一看,走到窗户边抬手“哗”地一声拉上帘,“坐好。”她指着沙发,对着正在屋中央发呆的我命令道。

我像个弱智儿童一样,很听话地坐好,两膝并拢端端正正,两眼骨碌碌地随苏莉忙碌的身影在屋内乱转。

苏莉三把两把收拾完刚才吃剩下的残食和空酒瓶,抹干净桌子和茶几,从我里拿来了杯子,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靠,呼……”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脸对我说:“坐过来,给我靠靠。”

我嘻皮笑脸地凑过去,胳膊搭在她腰胯上揽住,苏莉舒适地往我怀里躺了,一边沉着脸警告我:“手脚不许乱动。”

同时,贴近我的那条腿跷起来搁在的大腿上,伸手取过电视遥控器按了开关,专注地看起了电视。

我傻傻地坐着,充当苏莉的扶手和靠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不一会儿,胳膊儿开始有点发木,“喂,朋友,”我低下头朝向苏莉:“我手脚发麻了,哪能啊?”

“我这里又没有琥珀酰胆硷,侬坚持坚持。”她忍住笑,装作无动于衷的样。

我胆子壮了起来,一只手伸到她衣襟前解开了她的扣子,苏莉没有反抗,仍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带着笑,等我把她的衣扣全都解开了,要去解除她的乳的时候,她回过脸来打了一下我的手:“好咧,侬真的想在沙发上玩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么……”

“到……那面去……”她攥着我的手捏了捏,朝床上一努嘴。

“啊……呵…好好!”我乐得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一手搂住她的腰,走,我们好好地弄个舒服……”

到了床沿前边,苏莉站住转身拦住我,我一愣,不知她是不是反悔了。

她身朝着我,踮起脚尖用胳膊环勾住我的脖子,张开小嘴凑到我眼前,含住我的嘴,用舌尖来回舔着。

我领悟过来,抱住她小小的身子热情地吻了一会,腾出两手摸索着剥去她上己经敞开了怀的睡衣,从她背后解开了扣子,摘下了乳罩。

我在解开她裤腰的候,苏莉急不可待地抖着手指,飞快地解开我衬衣钮扣,然后一把扯松了皮带开我的裤子,勃起的阴茎被她托在手心里,涨得发紫,她用拇指小心地在龟头划着圆圈。

我踢蹬掉腿踝上的裤子,一抖肩膀把衬衣甩得老远,全身上下寸缕未挂站在莉跟前,我一弯腰,抓住苏莉的裤腰向下一拉,抬起她的腿弯替她脱掉,我直腰,苏莉光着脚,静静地站着,双臂交叉贴在胸前,几缕卷曲的长发垂落在面,遮住了小半张脸。

我们俩第一次光着身子互相面对,两人一言不发。

我和她脸色涨红,胸膛急地起落,呼吸急促,充分勃起了的阴茎在我腿间胀得难受,随着心跳一上一下晃荡,苏莉脸上带着羞怯的神情斜视着我,不时偷偷向我胯下瞟上几眼。

我一步跨上前去,把苏莉娇小柔软的身子搂进怀里,她双手扶在我肩上,让托住她纤细的腰肢。

我低下头在她散乱的发丝间寻觅她猩红的双唇,她半张着嘴迎接我的尖头,人的唾液交织在一起,在彼此间来回。

我身子往下一矮,用力托起她的腰,苏莉默契地抬起一条腿搭上我的腰胯,把她另一条腿搬起来,拢在身体另一侧,这样一来,苏莉的身体完全腾空,只手脚吊在我身上,两条大腿向两边张开,水汪汪的下阴贴在我小肚子上,涂了片水渍。

我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只手从后面托起她的屁股,苏莉用缠绕住我腰胯的腿作支点,身体略略上下动了动,使自己濡湿的中央对准我。

“来吧!进来!我要……侬来……弄我……”苏莉伏到我肩上,脸紧贴我的骨,声若游丝地说。

我两手托住她的屁股,端着她轻盈的身体向自己靠近,龟头准确地抵住她的隙中间,顺着丰沛的润滑顶了进去。

“哦……”她在我肩膀上长长地出了口气,双腿腿弯使劲夹了夹我结实浑圆腰。

我在她里面静止了一会儿,两拳多长的粗壮对苏莉狭窄的骨盆来讲太大了,像往她瘦小的身躯里塞进了一辆火车头。

龟头深深抵住她的尽头,四周火热热被她紧紧地缠住,性欲的液体冲破堵塞,顺着我的器官一点一滴地向下流淌。

我开始缓慢地抽送,苏莉的呼吸霎时变得紊乱,随着我向她体内不断冲顶,口口热气从她嘴里喷到我脸上。

我快了起来,鼓动着粗长坚硬的肉体,猛力地撞击她柔软的顶端,她大声喘着,两手在我背上使劲抓挠。

我望着墙上的挂钟,数着字符闪烁的节奏,随着光标的一明一灭,我一前一地摆动腰腹,阴茎按一秒两次的节律在苏莉阴道内抽插。

墙上的钟面数字从“14:30”不紧不慢地跳过了“14:45”,苏莉盈小巧的身子渐渐地变得格外沉重,我那两条托住她体重的胳膊又酸又痛,肌微微打颤。

刚过去的十五分钟里,苏莉的身子在我怀里发生了两次躁动,我察觉她到达高潮的边缘,便把阴茎略微抽出一截,抽插的力量减弱一些,等待她汹涌的浪后退一步,苏莉眼看着情欲顶峰近在咫尺,急得脚跟乱踢乱蹬,一口叼住我的头狠狠咬下去,嘴里发出悲切的哭泣:“呜……呜……”

我将阴茎一插到底,对准她深处猛操猛干。

苏莉骨盆内的器官受到新的冲撞阵动荡,她被下阴和内脏传来的双重快感刺激得痛快淋漓,在我怀里仰起脖,对着半空大声欢呼:“啊!……喔!喔……”

我抢在她爆发前一刹那缓和了下来,苏莉从巅峰边缘又跌回缓慢的攀爬之,爆发前的煎熬使她焦燥万分,她用十指用力撕扯着我的头发,张开的大腿根使劲贴住我耻骨上下磨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后,喘了喘气,再次将她送上顶峰前。

我脚踩在房间里冰凉的水门汀地面上,抱着苏莉的身体操了十几分钟,累得汗直冒,顺着后背和腰腿向下滴嗒。

我转过身子,跪爬上床,轻轻地把苏莉放到床褥上,拉过枕头,垫高她的屁,然后我叉开两腿跪坐在床上,苏莉的腿分搁在我大腿上,我身子向前一扑,胸膛把她稚嫩如少女的两只乳房压住,两个膝头支在床上,屁股一拱一拱地,腹很灵便地带动阴茎向她两腿中间捅插进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苏莉的快感消退了不少,但很快又被我调动了起来。

她两腿使劲夹住我耸动的腰侧,热情万分地上下摇晃屁股配合我的侵入,星半闭,脸上带着春意盎然的笑容。

我抬头盯了一眼挂钟,时间又过了好几分钟。

也许是在徐晶身上操练日久,我持续的时间从与周芹做时的四到五分钟,延到现在的一、二十分钟,好几次,经过我长时间的剧烈冲击后,徐晶瘫在床,紧闭双眼气息微微,久久缓不过气来。

苏莉的反应提示我,她又进入了疯狂前沿,我决定不再逗弄她,干脆放开手猛操起来。

我伸出两手抄进她后背和床褥之间,把她身子搂紧了用力向我小腹压去,同我更用力地挺着阴茎向她猛插,一下、一下、又一下,两个人的耻骨撞得“咚”作响,隐隐作痛。

苏莉正处在高潮顶点,抽搐着的身子一弓一弓,紧缩的阴道不断向外喷出白的黏液泡沫,她后脑顶着床铺,挺直脖子和胸脯,随着下阴的阵阵收缩“欧!!欧!”

连连喊叫,可是,高潮中泛着紫色的阴道突然受到新的突击,性感神的强烈刺激使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嘴角淌出一线涎液,顺着面颊流到朵上、头发上,她瞪大了眼睛失神地望着我,两手平放在床上,手指死命地揪床单。

我抱着苏莉僵硬的身躯,毫不怜惜地在她阴道里猛插猛捅,她阴道里越来越的分泌被捣得起了白沫,随着我的抽送不停向外涌,涂满了两人的下阴,溅得头上湿了半边。

苏莉早已没了声音,手脚瘫软四散,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趴在她身上猛。

我依旧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压往自己下腹部,如同抱着一根木桩向地上猛顿一,同时小腹下青筋暴跳的阴茎使劲向前挺去,像捣蒜的杵头猛地击中臼的中。

射精前的紧迫感逐渐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够数出快感逼近的脚声。

我偷眼看看床头上的石英闹钟,时间已过了大半个小时。

我狂热地挥舞着我的器官,忘形地在她肚子里左冲右突,肌肉发达的身体像条肥硕的蛆爬在苏莉身上蠕动。

苏莉颤抖着手指,两手无力地抚摸着我的双颊,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

“小莉!我要来了!我射在里面,好不好!”

她闭上眼,抿住嘴唇点点头,一滴眼泪向下滚落到耳朵上。

我最后冲刺了几下,“噢!”的一声,一道热流汹涌而出。

我疲惫不堪地从苏莉身上翻滚下来,从她屁股下抽出枕头给她垫在脑后,湿乎地枕巾抛在一边。

我胳膊搭在她胸口,前额埋进她的秀发里,她剧跳的心脏着胸膛一下下敲着我的手肘,两个人累得像脱了骨头,躺在床上谁也不想说。

“坏蛋,哪有你这样干的?”过了好一会儿,苏莉闭着眼喃喃地说,“肠子快给你捣烂了……”

“嘿嘿嘿……”我疲倦地笑了笑,“肠子烂了才过瘾,是吧?呵呵呵!”

“你太坏了……太厉害了……”苏莉笑了,一边骂着。

我拉过堆在一边的被子盖上两人汗湿的身体:“困一歇伐?困醒再穿衣。”

“好,侬陪我困。”

苏莉翻身压在我胸口,我仰面朝天躺在被窝里,一手搂她的后背,她的一只胳膊横过我胸口,手插进我腋下,两人就这样睡了。

一觉睡醒,天己经擦黑,我欠起身看看墙上挂钟,17:50,哦,快下午点了,睡了三个小时,电视机还在忽明忽暗,无声地换着画面,刚才太累了没关上。

我旁边的位置空着,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苏莉的歌声飘了过来。

我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很想拿什么东西来咬咬好。

我下了床慢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正好苏莉哼着歌推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齐围着一块大毛巾,半裸着身子,露着白白的胸脯和两条小腿,她一见我远远望她,低头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抱着衣服闪进了我的房间。

苏莉穿好衣服走过来,我提议出去外面找个饭铺吃饭,她坚持要去食堂买饭来吃,说着找出自己的饭盒和我的饭碗,放进方便袋里提着出门去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里,看见手提电话静静地躺在写字桌上。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海我和徐晶的住处,铃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来接,“奇怪?”

我嘟囔着又拨,海那边的铃声持续地响了十下,还是没有人接。

我对着电话出了会儿神,又拨通了父母家中的电话,铃响三声有人拎起电。

“喂,找谁?”一个年轻女人说着标准的国语,要是我老妈有这把声音,老可谓艳福不浅。

“你是谁?”我反问。

“哼哼,你打我家的电话还问我是谁?”女人冷冰冰地反问。

“我是这家的主人,你到底是谁?!”

“主人?”女人沉吟了一秒,忽然欢快地大声嚷道,“黄军是吧?我是岚岚!你在哪里啊?”

“岚岚?”我心里忽悠了一下,讨债鬼!“啊,你在我家里?我爸妈呢?”

“爸爸妈妈出去了,他们吃了午饭后就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哎,你还吧?安徽那里过得怎么样啊?生活习惯吗?”

真不亏要做律师的人物,刨根问底的功夫很到家。

“噢,他们出去啦,去哪儿你不知道?算了,我过几天再打来吧……”我随和宋岚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看时间尚早,赶紧找出换洗的衣服跑进厕所里洗个澡,一边往身上涂肥皂边思忖,徐晶这个时候跑哪儿去了?

快六点钟了,她不在家吃晚饭?

还是有人她在外面吃?

或者和她那几个小姐妹去玩了?

我想了半天,找不出答案。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苏莉己经买饭回来了,食堂在星期天供应的晚饭很简,除了每人两个荷包蛋就是吃斋,苏莉去买了摊贩的熟食,猪肝、猪肚之类,有两瓶啤酒,看来她也知道我酒量不行。

“哇哟喂!”我夸张地叫起来,“这么多好东西啊,多少钞票买的?我算还侬。”

苏莉白了我一眼:“死远点!啥人收侬钞票?”

“嘿嘿,”我尴尬极了,“呃……,以后归我请、我请,好伐?”

吃饭的时候,我把徐晶的疑问暂时抛到一旁,一边吃一边和苏莉小声调笑刚床上的一幕。

苏莉故意绷着脸,只顾低头吃饭喝酒,我凑到她脸旁边逗她,也理不睬,我一碰她,她用胳膊肘搡开我:“快点吃饭,吃好饭就休息休息了,不累啊?”

我收起轻浮的模样,低头无语地吃着。

欲念的狂潮一旦冲决了最后一道羞涩的堤防,追求欢娱的渴望如同不可阻挡洪水一般,泛滥奔腾。

吃完晚饭后,苏莉收拾了桌子上的残羹剩汁,然后陪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

她坐了不到五分钟,身子就贴到我身上,一手捧过我脸颊,舌头伸到我嘴里轻打着转,另一只手捉住我的手塞进她的衣服里,胸脯挺了挺,嘴吸住我的,含混地说:“来……给侬……”

我把她九十几斤重的身子从沙发上抄起来托在胸前,大步地走进我的房间,床上一抛,她小巧的身子在席梦思床垫上弹跳了几下,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大的望着我。

屋里没有开灯,对面楼房里人家的灯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在房间里地上、上划了淡黄色的方格。

两个人的热情留在黑屋子里,我几下就扒光了苏莉,她光洁的身子横陈在我上,在黑暗里泛着蒙胧的白光。

我脱了全身衣服上床去,苏莉向我伸出双臂,住我肌肉饱绽的身体,同时挺直两腿努力地向两旁张开,迎接我坚硬如石的肉自上而下地贯穿而入。

我抵住了她稚嫩的靶心,她娇小的身体在我怀中微微哆嗦:“呵…呵…,轻……,来吧……侬来吧,我给你了……”说着,她两腿屈曲着盘上了我的腰。

我用两臂支起身子,膝盖跪在床上,苏莉的手只能扶住我宽厚的胸背。

我的胯很灵便地上下活动,毫不怜惜地挺着滴水的阴茎,凶猛地向她深处捅插进,每次抽出,阴茎后退至露出半个龟头,向里送时,狠狠地一冲而入,“咕”一声捣得阴道口向外冒出一股稀稀的白浆。

苏莉的手指紧抠住我的臂膀,伴随着我粗鲁地插入,她“哦!哦!”地声声吟。

“喜欢我这样做吗?”我汗水淋漓地干她,一边问道。

“喜欢……喜欢,”她努力使自己吐出几个字,身体被我顶得一上一下,我喜欢……你粗暴一点……像男人……”

也许是因为在我自己的床上干女人,我的兴奋来临得很快。

我像只发情的野猫弓起腰,一下下猛烈地插向苏莉的稚嫩肉体,全然不顾她嘶力竭的叫喊逐渐黯哑下去,终于归入寂静,她的眼睛眉毛紧紧地拧成了疙,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后背,前胸挺出,头颈和上身向后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僵直地扭向一侧,不时发出一阵惊颤。

随着高潮的到来,我开始最后的冲刺,我放松手臂,环抱住苏莉的身体,下猛地加快了挺插的速度,她在我怀抱中绝望地扭动了几下,如一条任人开膛破的鳗鱼,最后,随着我一连几下射出的震颤,苏莉放声喊了一嗓子:“咿……!!!”

身子猛地弹跳了一下,就瘫倒在床上,只顾张着嘴大声喘气,“哈……哈……”,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呼吸粗重地跪在床上,放松腋下夹住的苏莉的双腿,低头看着半截露在外的阴茎,龟头还浅浅地插在阴道里,软软地,温柔地赖在里面,不像刚才那么悍,我把他向里推了推,顺势往苏莉身上一趴,她眼睛都睁不开,松松地拢住的腰。

“勿要动了,我吃不消……肚子有点痛……”她无力地喃喃自语。

我一拱腰抽出阴茎,让他软爬爬地躺在她肚皮上。

她在黑暗中咧开嘴笑了:“嘿嘿嘿!吓啥?刚刚的样子忘记啦?我里面给你得滚烫……呵呵!”

我笑了笑,亲着她的眼睑:“满意伐?弄得适意伐?”

“哼嗯……哈哈哈!侬么……”她拉长了声调,“还可以!……哈哈……”嘻笑着急急躲开我的吻,“嘻嘻!侬比于嫣讲的要好……哈哈哈哈!”

我一愣:“于嫣?伊讲啥?”

“好咧……我老早晓得咧……”她抱住我的脑袋,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耳垂,于嫣讲给我听了,你们两个人的事体……”

“要死啊!这种事体好讲出去啊?于嫣也真是的!”我有点意外,想不到女的嘴这么松。

“哼!侬不讲我就不晓得啦?”

苏莉捏着我的鼻子,“你俩在你办公室里搞啥我听不见啊?哼!看你们两个人第二天上班,一副死蟹样子就看出来咧!”

我这才知道,我和护士的勾当逃不过群众雪亮的眼睛。

我正想问个清楚,苏莉伸手握住横搁在她肚子上的阴茎:“哦哟?又硬起来?”

说完,用手扶着重又勃起的阴茎对住她两腿中间,抬头望着我,另一只手拍我的肩:“来,往下一点,哦……进来了!”

她松开手,用两手环抱住我的,“来吧!再做一次,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

这晚上我在床上连续操了她三次,一直干到半夜十一点,两人才疲惫不堪地开,苏莉坚持睡到自己床上去,我也不挽留她,等她走回自己房间,我抬腕看手表叹了口气,“唉!”

本来想好晚上要打电话给徐晶的,哪想到和苏莉一玩玩到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光着脊梁躺在被窝里,望着写字台上的手机指示灯在黑暗里一明一灭,脑里想着徐晶这会儿在家里干什么?

睡了?

还是正在洗澡?

我彷佛又看见了徐晶浴室喷头的水幕下晃着白花花的身子,紧绷绷、圆溜溜的小屁股使劲向后撅。

“唉!…”我叹了口气,可想而不可及啊!我摸了摸重新坚挺起来的家伙,恨地睡了。

********************

科里病房来了个小病人,早上查房时全科医生护士都认识了她。

小女孩子只五岁大,圆圆的脸盘,齐肩长发在后脑扎起马尾,坐在病床上两腿平伸,转动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新来的陌生环境。

科里的杨主任简单介绍了几句,这个女孩儿在一个多月前出现两侧下肢脚趾黑的现象,于是孩子父母就抱着她到铜陵的医院看病,一开始诊断是脉管炎导血管闭塞,用中西医通了半月的血也不行,又以为是炭疽,可是化验师做了三也没有找到像杆菌的玩意儿,好像公安局的法医也来凑了一次热闹,免费做了化验也没有验出炭疽杆菌。

可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小女孩下肢变黑的范围却节节升高了,从脚趾而脚,又向上漫延到脚踝和小腿,现在双膝关节以下的肢体都变成了黑色,又干又,像木炭一般。

其它同事不解地问杨主任,为什么这样的病人会放到我们骨科里来?

杨医生笑了一下,说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脉管炎的诊断是明确了,可是控制不住情的发展,家属也已经准备好把病人转到南京或者上海去,去的目的也很明,截肢!

可是眼下孩子的父母又不甘心这么小的孩子就失去双腿,一辈子靠双走路,还在四处求医问药,所以孩子就先放在骨科养活着,况且,儿内、外科房也不肯收。

大家听了主任医生的简述,各自神情暗淡,默然不语。

好几分钟,整个办公室里没有人说话,围着大办公桌坐的医生或是贴着墙根的护士们,人人低头沉思,表情沮丧,不时有人发出沉重的叹息。

是呵,那是多么可爱的小孩儿,刚过完她一生中第五个生日,也许生日蛋糕上的红蜡烛还她幼小的脑海中一闪一烁,可她哪里想得到一生中最大最残酷的磨难已经降临来了。

我掌管的是女病房,于是小病人就安排在我的床位上。

查完房我夹着病历夹进病房,孩子还直挺挺地坐在床上,乐呵呵地朝床边立着的两个中年男女笑,样子是她的父母亲。

我走过去,孩子的父母朝我转过头来,天啊,那是两张怎样的脸啊!

消瘦,倦,绝望,苍老,所有负面的形容词都不足以描绘他们脸上的衰伤和悲恸,原乌黑发亮的头发下生出了一层花白,那是近来的懮虑留下的痕迹。

孩子的父母瞪着四只布满红丝的眼睛望着我,面无表情,好半晌才挤出一点容冲我点了点头,我告诉他们我是病房的医生,以后有事找我来解决。

他们俩然地答应了,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静静地看我检查孩子像白藕一样肥嘟嘟的身。

一会儿,苏莉也跑来了,我得知她也分管这个病房,她站在一旁,眼圈红红,在小本子上记着我交代要她注意的项目。

我回到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下思路,提起笔来飞快地写着病历,门外的走廊,医生和护士们有事没事地总爱往我病房里跑,都想好好地看看那个漂亮又可的孩子,大家伙儿看完了,回到办公室免不了长吁短叹一阵,都在抱怨老天爷公平。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临下班的时候我到病房最后转一转,全病房女病人们,每个人的脸都朝向中间的那张病床,人人都欢喜地笑着,赞叹着,孩儿在床上大声唱着什么歌谣,挥舞着两只胖胖的小手,上身左右摇晃着唱得投入,她见到我进去,大声叫嚷起来:“黄叔叔!黄叔叔!”

她的手急切地撑床上想翻身站起来,可惜不能,她的腿再也不能自如屈伸了。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一步跨上前去,两手扶住孩子的腋下,把她从床上抱来靠在我胸前,她抱住我的脖子,嘻嘻地笑,我轻轻拍打她小小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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