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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早晨起来,照旧洗脸刷牙,吃早饭。然后带着张晶来到店里面,几个技术和六子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我了。我带着张晶一块走进办公室,准备开会。
  “早上都没吃饭?”我看着桌子上面有油条、豆浆、牛奶和一大堆吃的东西,有点不可思议,这是饭店?
  “没办法呀,老大。六子昨天晚上就把我们都找来了,从后半夜开始到现在,才吃饭。你吃没,老大?一块儿吃吧。”伟晨的话最快。
  “昨晚?六子,你昨晚没回家?”
  “老大,我看了军哥儿带过来的CAD图纸,太复杂了。他们单位的房屋结构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旧楼改造不说,连个像样的管线图纸都没有。军哥儿还算行,已经把结构画了CAD图,并且把主要的管线位置都标出来了。但是,画的乱七八糟的,要想今天拿出大体的解决方案来,就得把他们都找来。这不,到现在也没整完。”
  “那就明天再干呗,也犯不着把人半夜叫起来呀?这不是比国民党还可恶吗?
  “我知道六子一向都是认真谨慎的,可这样做确实有点不尽人情了。
  “没事儿,点灯熬油儿又不是第一次了,咱们这些干技术的哪个不是点着蜡干出来的?还在乎这个?再说,哪个晚上12点之前睡了?”赵佳吃着嘴里的,一边回答我。
  “怎么样了?晶儿,你也坐下跟他们一块儿吃吧。”我一边招呼张晶坐下来,一边打开笔记本,墙上的等离子电视立刻显示出凌乱的CAD图纸来。
  “怪不得他们原来要用这么复杂的设计,我还以为他们原来的施工单位是傻逼呢~。整了半天,是他们自己的原因。这次,徐波和常林想这么干……”六子一边把吃剩下的东西放下,一边给我解释。
  “还真是啊~,要是这样的话,原来预定的期限还够吗?”我看着六子,问他。
  “我原来预想是让上次的施工队做,要是现在这样,恐怕就得找老刘他们了。
  不过,价格可能要高一点儿,我估计老刘还不得多要个一万两万的?“六子一边转笔,一边回答。
  “没关系,就找老刘他们,如果多两万以里,就直接答应,要是再多,你就跟他说我请他吃饭,亲自跟他讲价钱。”
  “就老刘那样儿的,你要是真请他吃饭,恐怕他得好几天吃不进去饭。”伟晨也吃完了。
  “那老家伙,就是个贱逼,还就得老大能跟他对夹儿。”赵佳的嘴最臭。
  “我得警告你们,这次的活儿,我准备让我妹妹跟着你们一起锻炼锻炼,嘴都干净点儿,别把我妹妹熏臭喽~。尤其是你,赵佳!”
  “我?”张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伟晨,晶儿就跟着你,你给我照顾好了。”
  “哥,我啥也不会呀?”看起来,她有点儿着急的样子。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慢慢学。你只要在旁边看着他们干就行了,有不懂的就问伟晨。”
  “问我也行,问我吧~”赵佳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滚一边儿去,跟我抢是不?你放心,老大,从现在起张晶就是我亲妹妹了。
  任何登徒子,只要靠近张晶10米范围内,我立马儿(东北方言,意即:立刻)让他血溅当场、横死街头、刨坑深埋、黄沙盖脸……“伟晨跟赵佳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行了,行了~,再说,恐怕赵佳连骨头渣儿都没了。我看这个解决方案不错。但是,具体的情况还得到现场看了,才能最后确定。这样儿,明天早晨,你们都去。等最终方案确定了,六子和常林回来,其他人留在那里。六子负责联络老刘,常林就留在家里。等老刘和六子到了,就开始。记住~,要质量和时间同时保证,如果实在不能保证时间,那就保证质量。总之,不能丢脸,要不我这脸可就算丢大了。”
  “具体的,我想先暂时这么安排,如果谁有不同的看法,等我说完再提出来。
  六子负责联系军哥儿和老刘,以及负责采购。我跟毛春雨联系过以后,六子,你就可以直接跟春雨联系小型机和服务器的事儿。徐波和赵佳主要负责所有的数据转移和备份,还有所有机器的调试运行。伟晨负责指挥老刘他们的施工和走线,还有照顾我妹妹。常林,你到了以后跟他们最后确定了方案以后,就可以回来了,毕竟家里也需要有人看家。等方案确定下来以后,我就给春雨打电话,联系机器,然后确定最终价格。只要合同签完字,第一笔款一到,就马上行动。大致就是这样了,还有人有意见吗?“
  “呼~呵~”自从看完了《黑鹰坠落》以后,他们就开始这么回应我的决定了。
  “既然没有意见,那我就最后说两点。第一,除了六子以外,你们所有的人都不能接受军哥儿任何酒色诱惑。军哥儿和我在一起很长时间,我太了解他了。
  你们到了以后,他肯定会安排你们,无论他怎么安排,哪怕是撅他面子,也不能接受。六子,你可以适当的浪点儿,但不能过分,一切都要以活儿为主。第二,这次,我把妹妹交给你们,是想让她锻炼锻炼。你们就当她是一个普通员工,不用处处受制。还有,对外就说晶儿是新来的员工,不要说是我妹妹,免得军哥儿屁嗑儿一堆。“
  其实,我这么安排是有目的的。六子的组织协调能力,适合联系外部关系,也适合协调内部的关系,所以把所有的组织协调任务交给他是合适的。赵佳本身就是个数据库的高手,但是毕竟年轻,而且容易马虎。所以把沉稳的徐波配给他,应该能很好的完成任务。伟晨,应该说是个多面手,为人处事也很灵活,所以由他来指挥老刘这些施工人员应该是游刃有余。而方案的整体规划,由徐波和常林两个经验老到、成熟谨慎的人来完成,是整个工程能够顺利进行的保障基础。
  至于张晶,我之所以把她安排进去。是因为,我想让她在一种紧张有序的气氛中,能够学习到在一个正常企业中的工作经验,和如何跟身边的同事接触的经验。这样,无论她能否跟伟晨发生什么,对她来讲都是有好处的。如果她表现的很好的话,我想把她留在店里,如果她表现的不适合从事这样的工作,那我就可以通过她在这段期间的表现来帮助她选择适合的职业。同时,她的离开也可以让我轻松一下。
  军哥儿是个怪胎,性格有点儿乖张。他请你洗澡按摩,你要是不去,他会说你不给他面子。你要是去了,他就会说你没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是个没轻没重的人,不值得信赖。与其让他数落一番,进而影响他对我的信任和看法,还不如直接撅他面子。最起码,在活儿上面他挑不出什么来。六子本来就是个跟着我常常混场面的人,他自己知道什么程度的接触是可以的,什么程度的接触是不允许的。
  让六子适当的接受军哥儿的酒色邀请,还可以不太撅他面子,至少让他过得去。
  确定了所有的安排以后,我带着张晶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哥,你咋把我算进去了呢?我啥也不会,要是办砸了咋办啊?”刚进屋,她就迫不及待的给我一个连珠炮。
  “你怕?”
  “不是怕不怕的事儿,我跟本连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哪能跟着瞎掺乎啊?”
  “这是一个常见的工程,是要给xx地税局组建一个局域网。说白了,就是要把所有的电脑连接起来,让它们之间可以互相通信,并且可以访问互联网。而这个局域网以外的电脑,可以根据我们制定的规则,有限制有选择的访问到我们想要他们访问的电脑和信息。我这么说,你能听懂不?”
  “差不多,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啥也不会呀?别说弄个网,就是平时玩Q Q,都是个半调子,我去了那不是添乱吗?”
  “你先别着急。我让你去,并不是让你从事技术上面的工作,而是另有安排。
  我既然做了你哥,那就得付出点儿代价,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首先,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只是欠缺社会经验和对正常人际关系的了解。这次,你不用参与技术性的工作。当然了,如果你对某一项技术感兴趣,可以问他们任何一个人。
  不需要了解的很透彻,只要知道他们那么干是为什么,和简单的原理就行。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写日记~“
  ”写日记?“
  “对!你要把他们每个人的工作程序和每天的行程,都记下来,但不能用纸,只能记在心里。当然了,还有你对他们的看法,工作的评价,都要记下来,就像是哥的另一只眼睛。你可能会觉得这么做有点儿卑鄙,但是你要知道。他们都是你哥的员工,他们的表现都直接影响你哥的利益,也就是影响你的利益。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哥哥,那么为自己家做点儿事儿,就是理所应当的了,对不?
  “那倒是,不过,我从来没干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干好。”
  “能不能干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要开始学习新的生活方式,新的工作环境。只要开了头,后面的就是水到渠成了。我要你将来成为一个独立的女性,不要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眼色的基础上。我要你将来可以昂首挺胸,牛逼哄哄的回到家里,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什么事儿都得看你的眼色行事。
  “我得给她希望,这样她才能信心十足的去。
  “刚开始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但你要克服这种心理,不会的就要学,要不耻下问。你的任务就是要充实自己,让自己的知识、气质和内涵慢慢的丰富起来。这样,将来无论你从事什么工作,都能得心应手。”
  “那你呢,哥?你不去?”
  “我还有别的事情,这段时间可能还要去一趟北京,也要看具体情况而定。
  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我会让六子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吃的由你自己说了算,总的支出你可以跟六子要,他负责所有开销。“
  ”怎么样?有信心没?“我笑着问她。
  “哥说我能行,我就能行~”她小声的回答。
  “不是我说,你自己的能力可能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只有在实践中才能真正的体现出一个人的真实能力,我就是想通过这次实践来看看你真实的能力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你也要认真努力的把你最好的状态拿出来,让哥看看,也让哥高兴一下。毕竟,我妹妹要是个有能力的人,哥脸上也好看不是?”前面的希望和适当的压力都要给她。
  “嗯!”
  晚上,忙活了一天的我,坐在书房里面。张晶早早的洗了,已经睡下了。白天的时候,她跟着伟晨他们一块研究具体的步骤和行程,看来她融入的还不错。
  我现在想的不是如何才能把活儿干好,也不是合同能不能顺利的签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现在真正头痛的是,如何能搞到A380的座椅,并且在两个月之内运到这里。
  要解决这个问题,看来只能先咨询一下我那曾经在AMECO工作过几年的大舅哥了。据我所知,他现如今在民航总局的飞行安全保障部门工作,也是不久以前才从AMECO直接调过去的。在没去民航总局工作之前,曾经在AMEC O接触过大量的各个航空公司的后勤保障人员,也熟悉各飞机配件制造商的联系人。再加上,现在在总局的飞行安全保障部门工作,每年在国外的时间要超过8个月的经验,相信事情能够得手的机率应该不小。
  一番周折以后,终于找到了正在美国的大舅哥。没想到的是,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事情倒不是到了根本不可为的地步,但是其困难程度是我没想到的,而且价格林林总总大概要30万。最后,大舅哥答应我动用所有以前的朋友和人际关系来帮我购买,但是要2个月时间才能拿到手。因为,飞机虽然是空中客车公司出品的,但各个零部件都是外包的,这需要跟欧洲的贸易商和座椅的制造商打交道。而AMECO以前所承接的都是波音的飞机,虽然也有空客的业务,但座椅这一块毕竟不熟。所以要想顺利的订到座椅,就必须要通过中间商,其中所费的周折着实不少,据说还要通过戴姆勒- 奔驰的空客集团的某个系统公司。既然时间已经掐得这么紧了,而且又费了这么多的关系。干脆,我要求大舅哥在定做的两个座椅靠背上面绣上军哥儿的大名,而且要中英文都有的,也算是给军哥儿一个惊喜吧。另外,要求把座椅上面的所有控制开关的接口和线路都标明的说明手册准备两份。
  接下来,把价格告诉军哥儿,并要求他做好一切准备。等座椅一到,马上施工安装,争取不影响他的结婚庆典。一听到要2个月,军哥儿反倒笑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能在2个月之内拿到,而是跟我一样,预留了2个月。至于价格,那是他最不担心的问题,反正花的是老爸的钱。接下来就是让军哥儿在1个星期之内把4万美金汇到我的信用卡里面,准备随时支付,至于他如何搞到4万美金,那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看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但是没有看到座椅的时候,我总是不能安心。所以,又给大舅哥打电话,嘱咐他一遍,才放心的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通过电话跟张晶和几个技术混在一起。虽然算不上是大城市,但xx也不是那种县级市所能比拟的。我预计的没错,军哥儿果然强烈要求大家跟着他在当地的娱乐场所玩乐。除了六子以外,所有的人都严词拒绝。军哥儿虽然嘴上说不给他面子,可是话里话外听得出来,他对这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严谨作风很赞赏。至于投标,完全是给别人看的,根本就已经内定了,四个评委都已经搞定了。满以为什么意外都不会有了,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沈阳的另一个网络公司搞定了其中三个评委,结果第一次投标作废。我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打电话把军哥儿骂了个狗血喷头。第二次投标,六子特意还安排了一个陪标的,结果我们顺利中标,那个网络公司看来白白损失了一笔好处费。没办法,跟我争?等到了合同签订,所有的机器到位,大家开始工作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应该看看小梅了,她应该已经上学了,当初我答应给她引荐教授的事情,不能说了不算啊。
  “都上了几天了,你也不来看我。想给你打电话,白玲又说你忙,我也不敢打啊~”刚刚接通电话,小梅那清脆的埋怨加上质问就蹦出来了。
  “确实挺忙的,对不起。怎么样,还习惯吗?讲的东西能听懂吗?”
  “还行,那老头真好,不光是讲得好,说话也有意思。感觉就像是在唠嗑,不是上课。我原来还害怕听不懂呢,现在看来挺容易的。”
  “明天有课吗?”
  “有啊,天天都有。”
  “几点?我跟你一块儿去,顺便看看那老教授。”
  “晚上5点半,不过我得早点儿去,要不占不到座儿。”
  “这样,我4点半到你那儿,然后一块儿去。”
  “行,那我等你。”
  “嗯。”
  “那就这样了啊~,我还得看书背单词呢。拜拜~”说着,她挂断了电话。
  看起来,小梅的学,上的真不错。有了明确的前进目标,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跟着焕然一新了。看来,鼓励她上学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管她能否学出来点什么,主要是有了目标,有了前进的动力,整个人朝着积极向上的方向在努力。这就是脱离从前,开始新生活的好兆头,呵呵~
  几天都没见到白玲了,傍晚我开着车来到了白玲的住处。看见门镜里面黑了一下,然后门开了。
  “来找白玲?”开门的是格格,吓了我一跳。
  “你不用上班吗?”我站在门口,下意识的停住了。
  “进来呀~,白玲没在你就不进来啦?”她还是那张娃娃脸,笑着问我。
  “不是,冷不丁的看见你,有点儿不适应。”说着,我走进屋。
  “咋地,烦我啊?”
  “不是,不是。每次你都不在,今天一进来就看见你,有点儿不习惯。白玲呢?”坐下来,我问她。
  “白玲出去了,说是要买点儿熬粥的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怎么没去上班?”
  “休息,累了,想休息休息。”
  “钱攒够了?”说完,我就后悔了。
  “没有,还没有。不过我挺佩服你的~”她还是那副笑脸,仿佛我的话根本没能带给她任何影响。
  “佩服我什么?我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你还不值得佩服?这才认识你几天啊?白玲和白鹭两个人就都不干了。我真没看出来,你的能耐这么大~”也不知道她这是赞我,还是损我。
  “承蒙夸奖,愧不敢当。”我只能这么说,要不还能说什么呢?气氛,随之下降。
  “我妨碍你不?要是不方便,我出去溜达溜达。”她站起来。
  “这不是骂人吗?这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啊。再说,我只是路过,上来看看。没什么事儿,那我走了。等白玲回来,你就说我来看看而已。”我真后悔没事先打个电话来,看来她以为我上来就是专门来找白玲做爱的。站起来,准备走。
  “开个玩笑也不行啊?我还以为你挺爱开玩笑呢,我错了,错了行不?”她拉住我。
  “别~别~,我真没事儿,还有事儿,我走了。”我简直就是飞奔出去,赶紧离开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境况。
  没理会她在后面的挽留,我下楼了。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格格是这么牙尖嘴利。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啊?不对,我问她是不是攒够钱了,一定是让她不舒服了。看来,这小妞儿的报复心理还挺强烈。也是的,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唉,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刚要开车门,看见白玲走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方便袋。
  “来啦?”她笑盈盈的走过来,还以为我刚来。
  “嘿~,来了,不过要走。”
  “怎么?刚来就走?走,上楼。”她走过来,挽着我的手。
  “别了,我得罪了格格,逃跑还来不及呢~”我一脸苦笑的说。
  “得罪格格?怎么了?”她问我,脸上写着疑惑。
  “不想说,也说不清。你上楼吧,不用管我。”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别呀?她今天不舒服,来事儿了,没去上班。按道理说,你们也挺融洽的呀?她还直夸你呢,怎么会得罪她呢?”
  “我哪知道她不舒服啊?我问她是不是攒够了钱,所以才休息的。问完了,我就后悔了。可是,话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
  “就为这个呀?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走吧,上楼,我给你熬粥。”又拉起我的手。
  如果还坚持要走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就太不爷们儿了。我跟着白玲,往楼上走。
  “跟你开个玩笑也不行,下回不跟你开玩笑了。”格格一看见我,张口就来。
  “什么呀~,我真的没事儿,你还当真了。”白玲把我摁到床上,然后到厨房做饭去了。
  “我听白玲说你挺忙的,怎么有空儿过来?你不是也来事儿了吧?”说完,她自己也笑了。
  “来事儿了~,还不少呢~”我顺着她,没好气的说。
  “哈哈~,卫生巾够不?不够,我这儿有。”她笑了。
  “要不是在这儿,你看我打你屁股不?”我也笑了。
  “这儿也一样,打吧~”说着,她还真把屁股撅起来了。
  “我可不敢!这要是打了,那还不说是我一下子给打出血了?”看着她丰满的屁股,虽然心里痒痒,但我知道,也只能是心里痒痒而已。
  “哈哈……”她一下子笑倒在床上。
  “要不是你已经有了两个二奶了,我还真说不定能赖上你~”笑够了,她做起来说。
  “别了,我怕了你了。”
  “晚上在这儿吃?”
  “有什么好吃的?”
  “那得看你做什么了,我还想着吃你做的饭呢~”
  “你这也太过分了吧?留我吃饭,还得我做?”
  “要不,还去那回那家饭店?”
  “哪家呀?”我一时想不起来是哪家饭店。
  “就是炖菜那家,忘啦?”
  “炖菜?哦,想起来了。行,你们做主,哪儿都行。”我想起来了,她说的是小胡子那里。
  “可说好了~,得你请客,你还欠我钱呢~”
  “请客行,没问题。但是,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你上次去白金,没发现我就签了一个单?”
  “没注意啊,前台跟我要多少我就给多少,根本就没看单子啊。两个钟,你就签了一张单子?”
  “要不是有规定,我一张单子都不能出,就挂着给你省钱呢~”
  “那我可得请客了。没说的,晚上你点菜,争取吃回来。”
  “哎,这话我爱听。”
  5点多钟吃过了晚饭,又跟白玲和格格两个人玩了一会跑跑卡丁车。格格说她要休息,所以先睡了。白玲提出来要出去走走,所以我跟着白玲到离她家不远的五里河公园边上散步。浑河上面的大桥被灯光映照的灯火通明,璀璨的桥体倒影在河面上流光溢彩。河边有人在放孔明灯,可能是想借着愿望灯的名字许愿吧。
  我和白玲走在岸边,享受着河边的清凉和泥土的清新。
  “上次,你不是说要炒股票吗?怎么样了?”我问她。
  “赚了一点儿,虽然不多,但挺高兴的。怎么,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我只是关心你,问问。”
  “我的能力,相信你也知道。我有足够的能力过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担心。
  要担心,那也是小梅需要担心。“
  ”我给她打过电话,看样子她不错。“
  “她现在是不错,我是说以后。”
  “人的遭遇,就像是一颗宇宙中漂浮的陨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哪颗行星的吸引力或者另外一颗陨石的撞击改变了原有的轨迹,甚至遇到黑洞被永远的吞噬掉也说不定,根本就无法预测。而这些改变你命运的元素总是在你不知不觉中出现,打你个措手不及。现在担心以后,虽说没错,但没用!”
  “说你是个胜券在握的人吧,你又这么相信命运。说你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吧,你又好像是相信人定胜天的人。说真的,我真是对你非常的好奇,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想看一部很长的,但非常有吸引力的电视剧一样。”
  “我?”
  “对,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好奇的男人,几乎每天都会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成长经历让你呈现出现在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才好奇。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不是你不想说的,我都想知道。”
  “没什么不想说的,我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你看你,我又没说你不光明正大的~”她娇嗔着。
  “我记得,我爸爸在我18岁生日的前夕,送了我一张贺卡。我爸爸从来都不是个会整景儿的人,当时这张贺卡吓了我一跳。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只有这一句话。我拿着纸条,问我爸爸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记得我爸跟我说……“
  ”儿子,这上面写的就是我对你做人的希望,也是你爸我一辈子的原则,我希望你能做到。你爸爸是个老粗儿,当了一辈子工人,没什么学问。但是,我知道,书总是有用的。不管是什么书,都有用。哪怕是黄书,它最少也能让你长点儿写作知识,和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最不济也多知道几个生字。所以,我要求你第一就是要多看书,看好书。第二,从你生下来到现在,我从来没要求你将来长大了要当什么家,当然你如果真能当个什么这个家那个家的,那更好。但是,我要求你最起码的当个好人。到你死的那天,大家能说你张毅是个好人,能说“
  唉,这么个好人去了,太可惜了。“。别到你死了,大家都敲锣打鼓的说”这个祸害,可算他妈死了。“。这样就行了,能当个好人,让别人说你的好儿,这就行了。
  爸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做到这上面写的这两句话,就够了。“
  ”爸的话,犹在耳畔。今天想起来,最起码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辜负爸的期望。我希望,我能继续下去,直到我死。“我看着深邃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你爸虽然是个工人,但最少他应该算是个智者~”白玲靠着我。
  “我爸送我那两句话,我当时没当回事儿。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的长大,渐渐的开始体会人生,走入社会。才知道,那两句话包含的意义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太大了。真要是做到,太难了。尽管如此,我仍然不敢稍有怠慢,还是战战兢兢的时刻用那两句话约束自己,要求自己。”
  “确实很难~”她像是若有所思。
  “后来,在一部电影里面,我看到相同的一幕。我才知道,尽管东西方文化和传统差异有天壤之别,但有些骨子里面的东西还是一样的,也可能全人类都一样。”
  “什么电影?”
  “《拯救大兵瑞恩》,最后一幕。被拯救的大兵瑞恩已经老了,老得走路都要人在旁边搀扶。当他站在当初用生命掩护他离开血肉横飞战场的老班长的墓碑前面的时候,他挺直了腰板,努力的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问他那已经白发苍苍的妻子。”告诉我,我是一个好人!“。直到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才如释重负,好像只有得到了别人肯定的回答,他才能心安理得于老班长对他的救命之恩。”
  “估计到我老得快要不行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做……”顿了顿,我接着说。
  “你是个好人,现在是,以后也一定是!”她很平静的告诉我。
  “谢谢你。”我回过头,温柔的看着她。
  “我只是奇怪,你究竟是个感性的人,还是个理性的人呢?你的专业和你现在所从事的工作,还有你为人处世的条理,都显得非常的理性。但是,在你的身上和言语上面又无时无刻不体现出很强的感性。这两个矛盾的极端,怎么就在你身上融合的这么好呢?你怎么还没疯?”
  “不用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分析男人和事情的时候,冷静、客观、理性。
  一旦爱了,就变得感性的一塌糊涂,甚至是不可理喻。要说是精神分裂,恐
  怕你会比我裂得早~“
  “呵呵~,还真是的啊~”
  “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整个一个黄老邪。”我打屁的调侃她。
  “你骂我?”
  “没有,我赞美你呢。”
  “你骂了。”
  “没有……”
  “骂了~”
  “骂了,怎么地吧?”
  “你得道歉,还得补偿我。”
  “我道歉,我补偿,怎么补偿?”
  “你得满足我的好奇心,上次我问你你跟你的初恋后来怎么样了,你还没告诉我呢。”明明就是耍赖,还非得找个借口。
  “我说了,就算是补偿了?”
  “嗯,说吧,我等着听呢。”
  “好,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好整以暇,很严肃的样子。
  “说吧。”
  “后来……,我……。,跟她……,分手了!”
  “我知道。我是说,怎么分手的。”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的过去感兴趣呢?皆因为啥呀?”
  “皆因为,要想了解你,就得知道你的过去。况且,我爱上了你这么个奇怪的东西,不了解你的过去,如何让我放心呢?”
  “奇怪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形容我,呵呵。其实,说白了,你是不放心我,也是不放心你自己。你想在我的过去中,寻找将来跟我决裂或者其他意外发生机率的线索,对不?”
  “你个大响屁,又被你看透了。是又怎么样?说不?”她掐腰瞪眼的对着我。
  “说,说,都告诉你。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说吧,我听着呢。”
  我的思绪慢慢的陷入了过去中,看着满天的星斗,身边流淌的河水,还有婉静俏丽的白玲。一种平静的气氛蔓延开来,稍微带点伤感、酸涩、还有一点回味,
  我的记忆慢慢的回到了在跟雨发生第一次性关系之后……
  我一直都认为,男女之事只要是有了第一次,那么以后的就会顺其自然。窗户纸一旦捅破了,那些没必要的假模假势和一文不值的矜持就会不再继续。让我郁闷的却是,雨接下来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好像是第一次的性行为根本没有捅破那层该死的膜,好像生怕再一次的性交会破坏那层处女膜一样。面对我的要求,她总是以“不应该这样、这么做不对……”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拒绝。
  倒不是因为我一天到晚的尽想着要上床,没了上床就得死。热恋中的男女,哪个不是波涛万丈,哪个不是烈火焚身?而面对一个已经初尝过她甘甜雨露的男人,她竟然能像老僧入定一样的冷静。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抓狂的,我相信。
  而更让我怒不可遏的是,就在她一次次拒绝我的要求的时候,她还总是看似有意的在为两人制造一种暧昧的独处环境,并在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环境中继续拒绝我。这种欲纵还迎、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开始迷惑。开始思考她到底要干什么,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到底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尽管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但是最后得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莫名其妙!慢慢的,这种迷惑变成了愤怒,一种耐心被耗尽后产生的愤怒。我开始用不合作来抗议,用拒绝来抗议。
  我拒绝一切跟她独处,或者是可能发生跟她独处的邀请。不仅仅是因为愤怒,更主要的是一种惩罚意味。既然你不要,那我就顺着你,干脆帮着你不要!
  她也意识到了我这种不合作和抗拒,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行为。她开始解释,开始转变态度,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但是,拒绝发生性关系的态度丝毫没有减弱。这时候,我也累了,疲倦了。没有精力再继续这么闹下去了,也不想闹下去了。但是,随着欲火的熄灭,内心的激情和渴望看到她的思绪也跟着渐渐的减弱。到后来,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和被渴望的程度居然赶不上一个好朋友。
  我发现,我竟然开始有点厌恶跟她见面和接触。这个发现,是我不愿意见到的,也不希望真的发生。我希望可以跟她来一次坦诚相见的谈话,解开这中间的所有问题。
  就在谈话中,我发现了她身上一个致命的缺点。这个人的逻辑思维有问题,并且蛮不讲理,说难听点,有点泼妇的味道。这是我发现她身上的第一个明显的缺点,也是后面接下来的发现的开始。看来,初恋并不能掩盖所有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接触的增加,一个人身上的缺点会一一显露出来。就在我发现她的这个缺点的同时,我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相处下去。毕竟,要跟一个具有如此明显缺点的女人共渡今生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我不知道女人的直觉是不是真的这么敏感和正确,反正当时她好像真的凭着直觉意识到了我的想法。她开始频繁的约我出来,吃饭、逛街、看电影、河边漫步……。努力的在我面前展示她的温柔、妩媚、和女性身上一切好的特征。但是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徒劳,并不能彻底打消我的疑虑。她的努力,在我看来好像是在努力的掩饰她的缺点,要以此来挽回拒绝性交而产生的不良影响。我不得不苦笑,她竟然认为我的表现仅仅是因为她拒绝跟我发生性关系而产生的。这是一种多么狭隘的心理啊,如此小心眼,如此的目光短浅。这样的女孩着实不是我想要携手今生的对象,也无法跟她面对今后所要面对的人生征途。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不是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异呢?会不会是所有的女孩都是这样的呢?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者我的影响而转变呢?
  在此期间,她慢慢的以我的老婆自居,处处都在努力的表现出一种女主人的态度,包括在我的朋友面前。不仅仅是态度,更多的是一种老婆式的霸道!好像连我的一言一行,都得经过她的同意,连我未来的走向都得经过她的设计,好像我就是她的一个所有物。面对着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表现,我只能听之任之。不用思考都能知道,她一定是认为跟我发生过一次性关系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未婚妻了。
  就是这样拉拉扯扯,就是这么若即若离的。时间慢慢的过去了,到了99年的深秋。一片金黄色的南运河边,树叶开始渐渐的下落。河的两岸呈现出一种不对称的美,南岸的草地是一片绿色,北岸是黄色的,一些落叶散落在草地上面。
  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偶尔还会觉得那些反射的太阳光有点儿刺眼。我俩就走在布满落叶的河边上,手里拎着从商场买来的衣服,目的地还是她家那处没人居住的房子。
  “累了吧?”她问我。
  “还行。”
  “你怎么了?最近我发现你老是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到医院检查一下?”她的口气像是试探的。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无聊,整天无所事事的,闲得慌。”
  “那你想好了要干什么吗?我不少同学都上班了。”她最近跟我说话的口气一直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没有,我不想上班。我不想管别人,也不想让别人管!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我最讨厌有人跟我指手画脚的。”我很不喜欢女人干涉我的计划,老妈除外。
  “我就问问,没想管你,别生气啊~”
  “我没生气。就是觉得有点儿无聊,心情不是很好。这段时间,可能因为心情不好,对你也不太友善,你别往心里去。”
  “跟我还用这么客气啊?我又不是你的朋友,什么事都得客客气气的。放心啦,我还不知道你?”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我心里苦笑“你还真不知道我,从开始到现在你都不知道!”。
  “嗯~”我有一搭无一着的回答。
  “一会儿,给你看样东西。”她红着脸深深秘密的说。
  “什么东西?”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心里根本就没有好奇,好像是在说一句陈述句。
  “到家你就知道了。”她老是把那处房子看作未来的家,未来跟我一起生活的家。
  “哦。”
  我躺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点着了一根烟,透过窗帘看着外面朦胧的光影。
  进屋以后她就拉上了窗帘,然后跑到客厅里面去了。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红着脸不说话的看着我。
  “东西呢?”我问她。
  她一下子扑上来,趴在我身上,透过睡袍可以感觉到她丰满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热量。她两只手环抱着我的腰,脸就贴在我的胸前,丰满的乳房挤压在我的腹部。
  “里边呢~”她小声儿的说。
  “里边?哪里边?”我熄灭了烟,问她。
  她没回答,开始动手解开我的衣服和裤子。她的举动把我弄懵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这些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抓住她的手,制止她。
  “干什么呀?”我尽量的保持平静的语调。
  “脱了就让你看~”看样子,她已经羞涩到了极点。
  “脱……,脱我衣服,让我看?”我真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快点儿~”她还在脱我的衣服。
  “行了吧?再脱就没了。”还剩下内衣内裤了,我问她。我发现,鸡巴处于一种半软不硬的状态。
  “好看不?”
  她坐在我的大腿上面,丰满的屁股在大腿上面柔软的挤压着大腿的肌肉。敞开了睡袍,一个白皙丰满的身体就展现在我的眼前,里面是一套红色的蕾丝内衣,非常性感。红色的胸罩把她本来就很丰满的乳房衬托得更加夺目,鲜红色的胸罩和半掩的白皙的乳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深深的乳沟简直就是夺人心魄。半透明的红色蕾丝内裤包裹着仿佛要裂衣而出的屁股,那黑色的阴毛在内裤下面显出一片黑色的阴影。
  “好看不~”她一下子趴在我的身上,撒娇的问我。
  “好看,好看。”我有点懵,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昨天上街买的,喜欢不?”她趴在我的胸前问我。
  “怎么买这样的?你不是……”
  “还不是你?”她打断了我的话。
  “你老生气,老不满意我。这不都是给你买的吗?”
  “我?”
  “可不就是你吗?你一天老要,老要。你以为我不想啊?你也不想一想,要是一天到晚老做,等到了结婚的时候,连点儿新鲜感都没了,还有什么意思?让你跟你妈商量商量早点儿结婚,你死活都不干,好像就我一天到晚的逼着你结婚似的。你说,我连第一次都给你了,能不想跟你好吗?但是,一说结婚你就不耐烦,整的我一天老合计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你就这么一天天的折磨我,你对得起我啊?”说着说着,她竟然要哭。
  “我?我什么时候老要了?最近不都挺正常的吗?我也没要啊?”
  “你嘴上没要,你心里要了!”她很坚定。
  “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咋不知道呢?你就想拖着,等我等不起了,你就找别人,反正我什么都给你了,怎么着你也不赔。就你~,一肚子坏水儿,是不是?”
  “坏水儿你也看见了?”一番话弄得我哭不得笑不得的。
  “看见了,我从你嗓子眼儿看到你屁股眼儿,什么坏水儿都看见了。”她的身体在我身上扭动着,热烘烘的。
  “既然你这么想的,那你还买这身衣服?这不是逼我强奸你吗?”
  “没办法呀~,我贱!人家不要我了,我害怕了,我就得上赶着呗~”
  “你干什么呀?”她看见我拿起被子盖上她诱人的身体,不解的问我。
  “没什么,你的话太伤人了。盖上,继续保持新鲜感。”我很平静的回答她。
  “你看,你看,一说你就翻了。还得人家主动求你,还得人家上赶着求你。
  “她把我也拉进被里面,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
  “不是,我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是得保持新鲜感。”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得虚伪了。
  “真的?”
  “真的。”
  “其实我也想过了,既然都给你了,什么时候给你还不都一样?早晚都是你的,既然你想要,那我给你,没必要因为这点儿事儿惹你不高兴。这不就买了这身衣服吗?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高兴啊?”她固执的认为我不高兴就是因为鸡巴没放进去。
  “我没不高兴,真的,只是情绪不高而已。”我拿出烟来,准备点上。
  “不许抽烟,你看你,一根接一根的,都快成烟囱了。”她伸手来抢。
  “别抢,曝光了~”我一边躲,一边指着她露出来的身体说。
  “曝光就曝光,反正都是你的,也没别人看见。”还抢。
  “行了,不抽了~”我把烟扔到一旁,干脆靠在床头上看着天花板。
  “唔~,不许生气,唔……”她爬上来,吻我的嘴。
  雨是个身材丰满的女孩,抱着她的时候那种柔软而又充满肉感的触感非常诱人,相信任何男人都很难抗拒。她的嘴紧紧的贴着我的嘴唇,舌头在我的口腔中四处寻觅。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火热的身体在我的身上扭来扭去。我感觉到一股热血迅速的上涌,鸡巴马上硬挺起来,双手和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紧紧的抱着她。向旁边滚去,把她压在下面,迅速脱去她和我身上的衣物,两个赤裸的身体就纠缠在一起了。
  说实话,那一套红色的性感内衣远远没有她丰满的身体给我的诱惑力大。白生生的丰满的乳房在我的手中揉搓,柔软的感觉充满了整个手掌,粉红色的乳头尽管已经开始膨胀,但仍然显得有点儿柔软,在我的指缝里被挤压的有点儿变形,像是一颗椭圆形的葡萄。透过浓密的阴毛,我摸到了那兴奋充血膨胀的阴蒂,轻轻的按在上面抚摸。夹杂着火热体温的阴部,随着我手指的刺激开始分泌淫水,她是个容易兴奋或者说是性欲很高的女孩。淫水就像是小溪一样,不停的涓涓流出,不多时已经湿透了整个大腿根。
  “用套~”就在我要把鸡巴插进去的时候,她突然阻止我,并且拿出一盒避孕套来。
  带上避孕套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冷却,鸡巴也不那么硬挺了,但还不至于萎缩。面对她火热的胴体的时候,这小小的变化很快就被兴奋所代替。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带着避孕套做爱,感觉就像穿着袜子睡觉一样不爽。
  那种感觉,就像是所有的刺激都被避孕套过滤了一次以后才扔给我一样。在润滑剂和淫水的双重润滑下,硬挺的鸡巴一下子分开两个阴唇,深入她的阴道。我能看见避孕套根部的橡胶圈就在阴毛下面若隐若现,两个人的大腿根被淫水浸湿,分开的时候还连着一丝丝的亮晶晶的淫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雨开始有意识的抬高自己的屁股,配合我。像是想让鸡巴更加深入到她阴道的顶端,好像不满足于现在的深度。她频频的抬高自己的屁股,小腹部跟我的阴毛中间也沾上了淫水,变得有点儿黏糊。阴道内壁的褶皱和小肉粒儿刮着避孕套,把本该属于我的刺激分了相当大一部分给了避孕套。
  她拼命的夹紧本来就窄小的阴道,尽管有润滑,但这种挤压还是让我的鸡巴有点儿疼。本来纯粹的肉欲所能给予的至高无上的享受,因为避孕套的存在变得有点儿索然。她好像也不太满意这样的性交,但并没有想把避孕套除掉的意思。
  而是抱着我滚到一旁。
  “唔……,我在上面……”她自己选择了女上的姿势。
  我发现,当她在上面的时候好像有一种满足感。整个脸上布满了满足的神情,两眼微闭,头向后仰,两只手支撑在我的胸前,频频抬起屁股。这一刻,我甚至觉得她不仅仅是要选择在上面的体位,而是认为自己控制了我,处在一种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这种感觉让我觉得不爽,让我觉得被控制了,很不爽。我粗暴的把她翻下来,抽出鸡巴,让她跪在床上,高高撅起的屁股对着我。她对这个姿势很抗拒,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我的控制。但是撅着的屁股始终都没能斗过我的手,她被迫的摆了一个对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孩而言是有点屈辱的姿势,像狗一样跪在我的面前。我几乎是粗暴的把沾满白色分泌物鸡巴一下子插进去,大腿根狠狠的拍打着她丰满的屁股,在她的屁股上面形成了一波波的肉浪。虽然这个姿势很容易产生高潮,但那是对她而言,我因为避孕套的剥削,快感始终都是打了折扣的。于是,我下意识的加快了频率,“啪啪”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她的呻吟变成了大声的叫床。我把她的手从背后拉起,就像拉着缰绳一样的拉着。她整个身体呈Z状,丰满的乳房向下低垂,显得更加肥大。每次撞击,屁股上面就产生一波肉浪,乳房也跟着前后移动。慢慢的,她的屁股被撞击和我阴毛的刺激而发红,乳房前后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的高潮来了,但是我没有明显的感觉,只能通过阴道夹紧的力度,和顺着大腿根流下来的淫水得知,她的高潮来了。
  我突然产生一种想法,我不是在跟她做爱,我是在跟她给我的避孕套在做爱!
  这种想法,就像一堆蚂蚁一样在我的身上乱窜,让我简直不爽到了极点。我趴在她身上,使劲向下压。我就这样跟她的身体叠在一起,趴在她后背上面。那两瓣丰满的屁股夹着我的鸡巴,我开始就这么肏着,用我的腹部拍打着她充满汗水的屁股。以最快的速度射精,然后马上萎缩掉。
  从那次以后,我又跟她发生了若干次性关系。但是,一次不如一次,甚至发生过不论怎么刺激都不能完全勃起的情况。她从开始的拒绝,到最后竟然开始主动要求,并开始渐渐的不满意我的性能力,对阴茎勃起的硬度和性交时间的长短都颇有微词。我还发现,几乎每一次她都要求女上男下的体位,就算是最后她在下面,也要尽量的频频抬高自己的身体。仿佛要不是这样,她就不舒服,就不爽,非要如此这般才行。
  我开始看不明白她了,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随着性交满意度的下落,我跟她的关系也开始变得不那么融洽。她在跟我的接触中事事都要占据主动,处处都要以我的未婚妻,甚至妻子自居,甚至有越俎代庖的事情发生。她好像以为随着性交次数的增加,她所占的地位会越来越高,所能掌控的事情越来越多。但在我心里,恰恰相反!
  这期间,我跟雨发生了越来越多的分歧,有时候还会吵架。这些分歧看起来都是些生活琐事,但我知道,就是这些琐碎的分歧,将会是未来激烈爆发的根源。
  而且,每次产生分歧过后,我总是想起当初那次南方之旅中列车员对我的称呼,还有当时老妈的话。这一切的一切都叠加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崩溃边缘的势态。
  我知道,我跟她走到头了!应该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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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1 16:58 #2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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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到了2000年的年初,沈阳已经是进入了隆冬。清冷的空气充满了整个河边,结了冰的河水就像是一条白玉的冰龙一样蜿蜒绵长。路上的人呼出一道道白气,马路两旁的绿化带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我非常喜欢东北的气候,四季分明,夏天就热的难受,冬天就冷的不行,那么的干脆,那么的分明。每到冬天,在结冰的河面上可以看到滑冰车的小孩。看着他们嬉戏的情景,不禁想起了我小的时候也滑过这样的冰车。但那时候,滑冰车的小孩可比现在多多了。到了晚上,大多数的时候都像今天一样,明月当空。整个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月亮给冻住了一样,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你会觉得能感觉到月亮散发出来的清冷,好像月光也是带着温度一样。虽然冷,但是人显得很精神,身体裹在一层厚厚的羽绒里面,感受着里面的暖意融融。我跟雨就站在离她家不远的南运河边,她背对着我,看着天上的月亮。
  “小雨,我想过了,咱俩分手吧。”我的声音很轻,有点内疚,毕竟是我提出要分手的。看样子她已经意识到了今天的结果。
  “为什么?”她问的也很平静。
  “我觉得咱俩的差异太大,即便勉强在一起,将来也不会幸福。”多么老套啊,连我自己都讨厌这么老套的台词。
  “性格不合,哼哼~。”她冷笑了一下,差点就激怒了我。
  “不仅仅是性格不合,差异太多了。”
  “你不如说你压根就没想要跟我结婚!”她的语调突然上升。
  “嗯?你什么意思?”
  “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跟我好。答应我跟我在一块儿,无非就是想报复我。
  现在玩儿够了,没意思了,就把我甩了,对不?“她指着我的鼻子,怒吼着。
  “你怎么会这么说?不是这样的……”
  “是!本来就是!你不是挺爷们儿吗?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她就像是一只胜利的公鸡一样的趾高气扬。
  “我做过的事情,我都承认。可是,我没做过的,没想过的,你让我怎么承认?”
  “你无非也就是因为以前是我主动提出的分手,现在我主动送上门了,报复我而已。我说错了吗?”
  “非得要我说”是“,你才能舒服?你还讲不讲理?”
  “承认了吧?你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什么没给你?我哪里对你不好了?谁能像我一样对你?”她一连串的疑问句,让我目不暇接。
  “你能冷静点儿吗?像个成年人,别吵,好吗?”我深呼吸了一口,平静的说。
  “好~,我冷静!我问你,你曾经说过”要等到你想明白我和你之间缺什么,才会决定是不是跟我结婚“,对吧?”
  “对,有这么回事儿。”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那我问你,缺什么?”
  “爱。”我没想要拐弯儿抹脚儿,回答的很干脆。
  “爱?难道我不够爱你?我不爱你,会跟你上床?我不爱你,会对你这么好?
  别说是你,就是我爸也从来没对我大声说过话,我不爱你,还能让你一天到晚的跟我大呼小叫?我看我就是太爱你了,把你惯的!“
  ”我没说你不爱我,相反,我承认你太爱我了。就是因为你太爱我了,我接受不了,我……“
  “爱你不行,那你不是贱吗?”她打断了我的话。
  “别骂人!”
  “是你自己说的,爱你不行,我说错了吗?”
  “你所谓的这种爱我接受不了,我觉得有点儿窒息,我受不了你这样的爱。
  “我这种爱?你不如说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不知道,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什么是爱,所以我不能说爱你,或者是不爱你。”
  “……”她开始哭,哭得很厉害。
  我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她哭泣的样子,颤抖的身体,真的很让人怜惜,让我有一种上去抱住她的冲动,想跟她说一辈子都不离开她的冲动。但是,我知道不行,这么做不应该。我只能狠心的看着她独自哭泣,一个人在那里伤心。我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然后送她回家,安全的送她回家。
  “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讨厌?”她突然抬起头,质问我。
  “你很好,是个好女孩……”
  “你看上别人了?”她打断我。
  “没有,你别瞎想。”
  “那,是你不想这么早结婚,怕耽误我?”
  “不是。”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房子?我有啊,我妈都说了,那套房子给我。你要是愁钱,也没事儿,我让我妈出钱。你怕我不孝顺你妈?不可能,我会当自己妈一样孝顺她。到底因为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她开始泣不成声,蹲在地上哭。
  “不是,都不是。我没骗你,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别这样,小雨,快起来,别这样……”我扶她起来。
  “到底因为什么啊?你说啊,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她趴在我身上哭着说。
  “你不用改,你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你。不哭了,啊~,听话,不哭了……”我抚摸着她的背部,说着苍白无力的安慰。
  “你骗我……,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改,你告诉我啊……”她还在继续着。
  “我没骗你,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
  “配得上,就你配得上我,就你最好。你别不要我,我求求你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再也不不听话了,行不?”她抬起缀满泪水的脸,看着我。
  看着她的脸,我的心很酸,眼泪不听话的流下来。我只能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有点儿恨现在的我,怎么如此狠心的伤害一个爱你的女孩呢?这恐怕是这个自以为是个男子汉的我,最看不起自己的一刻了。
  “别这样~。小雨,你听我说。男人多得是,好男人,比我好的有的是。你应该找一个比我好的,比我温柔的……”
  “我不,没有比你好的,我就要跟你好,就要跟着你……”
  “你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成熟一点儿。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这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没必要因为我如何如何。未来的路还很长,你应该找一个能跟你同甘共苦的人……”
  “你不普通,没了你,地球就不转了,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就不撒手……”
  她的力量出乎我的意料,勒的我有点儿疼。
  “够了!”我只能更狠心的大吼一声,结束她的胡言乱语。
  “我送你回家,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她呆在那里,大颗大颗的泪水流出来,就这么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的看着我。
  “走吧,我送你回家……”我走过去,想拉起她的手。
  “别碰我!”她拨开我的手,狠狠的说。
  “太晚了,我送你。就算是分手,以后也还是朋友的。”我又伸手去拉她。
  “用不着!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就当从来都没见过。第一次,你告诉我,以后别来找你,分手了就不是朋友了。我后悔了,我又爱上了你,我又来找你了。
  我贱!这次,也一样,分手了,就不是朋友,以后谁也不认识谁。“她的脸就像现在的气候一样的寒冷。
  “行,怎么说都行。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送你回家。我把你找出来,就有责任把你安全的送回去。”我坚持着最后的原则。
  “责任?你有责任吗?什么都让你拿走了,一句分手就完了,你还算有责任吗?别恶心我!我不用你送,离我远点儿!”她头也不回的走,我在后面跟着。
  清冷的月光照着地面上的积雪,积雪又把月光漫射开来,整个马路显得很亮。
  路灯照着路面上的雪,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感觉既神秘又冷清。路灯的光束下面映射着被风吹落的雪粉,飞舞在灯光下的雪粉,银屑星碎一般迷人。她就那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路上,孤独的背影拉得长长的。伴随着抽泣的声音被传的很远,她的背影在颤抖,偶尔还能传来几声哭泣。我就那么远远的跟着她,想在这寒冷的冬夜送她最后一次。她好像根本就不看路,尽管积雪难行,但她走得很急,那背影如此让人心疼。
  我看见远处有3个人,言语不清的摇摇晃晃的朝她走过去,很明显是喝醉了半夜回家的家伙。我急忙加快了脚步,就走在她的身后,准备在第一时间保护她。
  “哎~,小……小姐~”隔着一米的距离我就能闻到冲天的酒气,一个恶心的含混不清的声音传来。
  没有怒骂,我把所有的愤恨集中到腿上,好像要把雨所承受的我给予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右手抓住他的头侧着压低,右腿弯曲,膝盖准确的撞上了他的左侧面部。没有多余的动作,他耳膜和太阳穴受到重击,像一条死狗一样的倒下了。
  我感到我的胳膊给拽住了,回头一看,是雨。她颤抖着抓住我的胳膊,向后拉。
  看她的样子,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我轻轻的拔开她的手,示意她后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击倒另外两个人。他们都是喝醉了,根本就没有反击能力,动作的准确度和力量几乎为零。打倒了他们,我回过头,走向雨。我看到她已经瘫坐在雪堆上面,不停的颤抖着。脸上带着恐惧,还有一点儿奇怪的表情,好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看着我。
  “碰着你了?碰着哪儿了?我看看。”我有点急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动作幅度太大,碰着她没有。
  “我怕……”她抱住我,哇的哭出来。
  “不怕,不怕,有我呢,不怕……”我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慰着她还在剧烈颤抖的身体。
  “你为什么以前不对我这么好?”半响,她抬起脸看着我问,表情很严肃。
  “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我只能做出这样的承诺,也算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她突然这么问我。她好像害怕我一样的,身子向后退了一下。
  “瞒着你?我瞒着你什么了?”
  “我在艺师上学的时候,那帮小流氓你还记得吧?那时候你怎么不打他们呢?
  “她有点愤恨的语气,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件事情,恐怕我一辈子都会不忘,那是我认为耻辱的一件事情。那是雨第一次跟我分手之前,她还在艺术幼儿师范念书的时候。那时候,有一群小混混在她们学校附近横晃,每天无所事事的到处惹事生非。这群小混混里面的老大,看上了雨,老找机会在校门口堵着,等着雨放学,占点嘴上的便宜,有时候会说的很难听,甚至毛手毛脚。我知道了以后,找到那个老大,其实应该说是小弟,因为他比我小一岁。给了他一笔钱,并低三下四的求他不要再来找雨。得到了钱,他倒也还讲信用,没再找过雨。但是给钱这一幕,恰好被课间偷着跑出来买小食品的雨和同学看到了。当时雨就跟我发了脾气,说了很多伤我自尊心的话。认为我没骨气,不像个老爷们儿。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不能时时刻刻的跟着雨,来保护她。而这些小混混却整天都游荡在艺师附近,随时随地都能找雨的麻烦。而且,我深深的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我打听了一下,听说那个所谓的老大还算是讲点义气,所以才想拿钱来摆平他。事后,我说了无数好话,才让雨不再在这件事情上面没完没了。
  但是,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屈辱的低声下气,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孩,不是因为我自己。这件事,我一直都认为是自己的耻辱,所以潜意识里面强迫自己不去想。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给了雨什么样的影响,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提起来。但,从雨问起这件事情的样子,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很大,可能第一次分手就因为这件事情也说不定。
  “此一时,彼一时。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来吧,我送你回家。”我想拉起她的手。
  “回答我,要不我不走!”
  “唉~。那好,我告诉你。不过你得回家,一边走我一边告诉你,行吗?”
  “行。”她抖落一下身上的雪,走在我的右侧,走得很慢。
  “那时候,他们整天都在你们学校附近晃荡,有大把的时间,想什么时候找你麻烦,就什么时候找你麻烦。我不行啊~,我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你。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如果他们有心算计你,那你差不多就是防不胜防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要是惦记上了你,你想你还有好儿吗?再说了,你也知道,他们经常是十多个人在一起。就算是打,我也不可能同时打倒十几个人啊?我这体格儿,你还不知道?对付几个醉鬼还行,真要是他们中间有几个体格好的,倒下的肯定是我。我吃点儿亏倒不要紧,可是要是伤及到你那怎么办?而且,一旦打起来,仇就算是做下了,非得弄得不可开交不可。即便是最后赢了,那也肯定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还有可能会伤害到你。要是最后让你们学校知道了,就凭你们学校那老巫婆似的教导主任,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钱,花了可以再挣,挣钱就是为了花的。能用钱来摆平,最好不过了。最起码把他摆平了,没再找过你。而且,这件事情也没让旁的人知道,影响被缩小到了最小的范围。这么划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你当时是这么想的吗?”她小声的问我。
  “那你以为我是怎么想的?”我笑着看着她反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的?”
  “真的。”
  “原来,你那时候就已经这么有心计了。看来,我真的没看清楚你。”
  “别瞎想了,到家了,我看着你上楼。去吧~”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她家楼下了。
  “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清楚你吗?”
  “看得太清楚了,就没意思了。”我只能这么敷衍着。
  “你,太可怕了。”她狠狠的说。
  “嗯?”
  “我记得,你那时候问过我,”你不认为一个十几岁的人,拥有三十几岁的心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吗?“。可笑~,我跟瞎子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其实你就是个这样的人。放着你这么可怕的人在我身边,我却在找,四处乱找,希望找到一个。你说的没错,我错了!从头到脚都错了,错的太离谱了~”
  “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换句话说,对了怎样?错了又怎样?太晚了,上楼吧~”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想,再吻你一次。”她说的很平静。
  我靠近她,看着她的脸,冻得红红的,上面还有泛着白色的泪痕。她把脸慢慢的靠近我,轻轻的吻了我一下,然后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我恨你!”说完了,她跑上楼。
  我看着依次亮起的楼道灯,看着她家楼层的楼道灯最后熄灭。我知道,我彻彻底底的伤害了她,无可挽回了。
  “就因为如此,我对她是抱着一种内疚的心情的。也因为如此,那次在街上碰见她我才会那么低声下气的容忍她。毕竟,是我伤害了她。”抽了口烟,我看着身边望着我出神的白玲说。
  “真没想到,你的初恋是这样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也确实不聪明,错的太离谱了。如果非要说,我只能说她是个笨女人。”白玲若有所思的说。
  “错?”
  “你们之间发生了如此多的”第一次“,这些”第一次“又对你影响至深,她居然不懂得利用这些第一次的影响把你留在身边,不是错吗?这还不叫笨?”
  她反问我。
  “呵呵,我没想过。不过,既然你说起来了,我只能说,你这么说至少不能算对。”
  “难道我错了?”
  “我没说你错了,我只是觉得不能算对。”
  “怎么说?”
  “不只对我,对她来讲,也是第一次。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所以根本没有经验而谈,此其一。其二,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我跟她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哪有像你我现在这么丰富的阅历啊?再有,即便是最后分手的时候已经成年了。但你别忘了,你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面去看待的,非常客观,是旁观者清。当时的我和她都深陷其中,是当事者迷,根本没法做到像你这么客观。最后,我说了,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我这么说,你还认为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吗?”
  熄灭了烟,我看着白玲。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她有点神秘的说。
  “问吧。”
  “你说,后来你跟她之间的性生活越来越差。到底是她的态度影响你的情绪,从而导致你的性能力越来越差呢?还是越来越差的性行为质量反过来影响了你对她的感觉呢?”问完了,她很严肃的看着我。
  “怎么听着跟绕口令似的呢?”
  “不想说?”
  “没有。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没有答案。这根本就是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正确的答案,想了也是徒劳。”
  “你有错的时候吗?”
  “有,但不多。”
  “真狂!”
  “狂?哪儿狂了?”
  “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狂!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会感到为难的,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你似的。狂的没边儿!”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就真那么目空一切吗?我还感觉我挺平易近人呢。
  “我对她给我的评价有点不忿。
  “不是说你很难相处,而是觉得……。那是一种自信,一种与生俱来的,很强烈的自信所产生的气质。我想不出来什么确切的形容词,只能用狂来形容。”
  “都快要吹破了~,呵呵。”
  “你怕过吗?”
  “怕过呀,当然怕过,哪有人不知道害怕的呀?”
  “我是说,你真正的害怕过什么人没有?”
  “要说真正的害怕过什么人,还真有两个。”
  “是吗?哪两个?”她马上来劲儿了。
  “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一个初中同学。”
  “你妈不算,你的初中同学是怎么回事?”
  “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从别的学校转来一个同学,就在隔壁班。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害怕他,一种从里往外的恐惧,就像有人抓住你的心脏一样,很难受。
  每次见到他,我都躲着走,生怕他看见我。要是被他看到一眼,我简直浑身都不舒服,像得了场病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他。后来,毕业了,听别的同学说,他也挺害怕我的。就连现在,我跟你说起他,我心里都会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还有这样的事儿?那他为什么害怕你呀?“
  “听别人说。他每次见到我,就看见我扭头就走。时间长了,他总以为我要对他如何如何,一定有阴谋针对他。好几次都想拦住我问我,但是都因为害怕,没敢。越不问,就越想,越想,就越害怕。后来,干脆他也躲着我走。”
  “他打架厉害吗?”
  “我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他打架。不是怕他打我,而是恐惧,真正的恐惧。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到现在也不知道,就是怕。“
  ”真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我又不是Superman,为什么会没有怕的人啊?”
  “呵呵,你就是我的Superman~”
  “听你说完了,我至少有一点是放心的。”她接着说。
  “什么?”
  “你跟我做爱的时候,从来都让我满意,每次都是天翻地覆的。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说明你是认真的,没有顾忌的。至少这一点,我就比你的初恋强,让我放心。”
  “这是什么理论啊?”我真佩服她。
  “白氏理论!”
  “跟你说完了,感觉很轻松,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还得谢谢你呢!”
  “不客气,我送你回去吧。”
  “你明天,有事儿吗?”她一面往回走,一面问我。
  “没什么事儿,晚上要送小梅去上学,你有事儿?”
  “没什么大事儿,就想看见你,陪着你。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觉得好几天都没和你在一起了,想陪着你。”
  “那,这样吧。明天我来接你,跟我一起去看车,然后晚上如果你愿意,就跟我一块儿陪小梅上学,行不?”
  “你要买车?”
  “给我妈看车,她想买一辆小车,好带孩子玩儿。”
  “行,明天我等你。”
  清早起来,洗脸刷牙,吃过了早饭,接了白玲。直接驱车前往位于东陵区长青检车线附近的雪铁龙4S店,一进门就看见一辆毕加索和一辆跟我一样的凯旋。
  “来啦~,车开的怎么样?”我的车子就是在这里买的,店长老吴热情的走过来打招呼。
  “不错,开着挺顺手的。你还别说,就这随动转向大灯牛逼,一到了晚上真顶事儿。”
  “这车就是造型太前卫了,其实性能和性价比都不错。”他也为了销量发愁。
  “别着急,估计降价了以后销量会好起来的。”
  “今天来,有事儿?”
  “看看,看看小车。”
  “你买?还是给别人买?”他朝着白玲呶了呶嘴,意味深长。
  “我妈要买,我先帮着看看。”
  “用我给你介绍介绍不?”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随便看看,也不用安排销售小姐。”
  “那行,你自己慢慢看,看完了过来找我,我给你个最低价。”说着,他走进里屋了。
  说实话,我自己也很喜欢毕加索的外形。无论从内部空间、储物空间、操控、性能和人性化方面,毕加索都是一辆称职的家庭用车。但是,十几万的价格,一般人绝对会选择有头有尾的三厢车,而不会选择类似面包的单厢毕加索。白玲倒是对毕加索显示出浓厚的兴趣,不停的问这问那。其实,我对车没有很深的研究。
  只是通过对一些专用名词的理解,然后凭着自己的感觉选择。所以,对白玲的问题,我也不能作出太详细的回答,只能是回答个大概其。
  “看宣传单,好像自动档的比手动档的费油啊,那你还选自动档的?”
  “自动档省事儿啊,尤其是市里的路面,没完没了的换挡,多闹心啊。再说,给老太太开,本来反应就慢,再加上手动档,还不得手忙脚乱?”
  “那,如果是我买呢?我看市面上好多小车呢,你干嘛非得选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呀?看着还比一般的小车大。”
  “我要求很多,储物空间要足够、安全要有保障、车内空间够用、容易驾驶、还要性能好。一般的小车以日本车居多,我不买日货,所以不考虑。通用也有小车,但是不符合我的要求,最起码车内空间和储物空间就不行。韩国车就更不用说了,还不如日本车呢。况且,我本来就倾向于欧洲风格的车子,所以比较中意这款。”
  “好是好,可惜太贵了,要不我也买一辆。”我看见她眼中的欲望。
  “如果是你的话,可以选择便宜一点儿的,比如长安铃木的雨燕。很多女孩都开那款车,样子也好看,还省油。”
  “铃木?日本车吧?不要!”
  “你又不反日,干嘛拒绝日本车啊?”
  “如果我赚了钱,买了辆日本车,那你看着还不烦死了?再说,要是因为是日本车,你回头再不坐我的车,那我不赔死了?不干!”
  “买什么样的东西,是你的自由。我的好恶不能,也不应该影响你的主观意识,既然喜欢你,我就会尊重你的选择。你放心,就算你买辆天皇坐的车子,只要车上有你,我也一定会坐。”
  “你这张嘴呀~。要是你想迷倒谁,恐怕十有八九都不会落空。跟你接触多了,虽然没了最初的那种甜丝丝的感觉,但是你总能给我一点儿激情,好像你嘴里老有激情,随便就能蹦出一两句来,我爱死你了!”抱着我就亲了一口,旁边的销售小姐都偷着笑呢。
  “我想,等我赚了钱,就买辆车,不要这么贵的,便宜点儿的最好,到时候你帮我选,行不?”
  “行。”
  “不要日本车!”她一脸的正经。
  “好,不要日本车!”
  临走的时候,老吴给了我一个很低的价格,并且承诺会赠送一大堆的补品,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了。我答应过几天带老妈过来看看,如果看中了,马上就交钱提车。中午就在附近的一个小饭店解决了午饭,下午又拉着白玲去了一趟店里,看了看,没什么事儿。差不多3点钟左右的时候,拉着白玲到了小梅的住处。
  “哎呀~,还成双成对的来看我,眼儿我是不?”一开门,小梅就叫起来。
  “学的怎么样?考试没?”我问她。
  “考什么试啊?这才几天啊?”白玲在旁边插嘴。
  “挺轻松的,比我想象的容易得多。”小梅笑着回答,看来学习对她来讲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你俩慢慢聊吧,我看看鱼养的怎么样了。”我朝鱼缸走去。
  能看出来,小梅在精心的照顾那几对短鲷。鱼缸里面没有多余的杂物和水草残骸,整个鱼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五光十色。从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水面可以看出,小梅很及时的换水了。小鱼在沉木和水草间穿梭嬉戏,缸壁上面没有一点儿藻类的痕迹,看来她清理的即时而且仔细。
  “还行吧?”小梅一脸得意的站在我后面。
  “不错,不错!”我赞许着。
  “我都是严格按照你说的做的,可是这么长时间就是没看到繁殖。有几次看见肚子见大了,可没几天就瘪了,也不知道小鱼都哪去了。”
  “肯定是产完了卵,又被大鱼吃了。”
  “吃了?那不成了虎毒食子了吗?怎么会这样?”她有点泄气。
  “不是,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当水质不合适的时候,而母鱼又到了非生不可的地步,她肯定要产卵的。孵化不成功,或者没有孵化,一般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水质不合适或者公鱼没有发情,根本就没受精或者受精质量不好,或者因为水质的原因受精卵发霉了。这样的未受精卵根本就无法孵化,所以被吃掉了。
  第二种情况是,受精了,但是由于受到惊吓或者其他因素的影响,打乱了孵卵的过程,也可能会被大鱼吃掉。“
  ”惊吓?我哪有惊吓它们啊?我都不知道多小心呢~“
  “这种惊吓,是对鱼而言,不是你的感受。一般短鲷产卵都会选择非常隐秘的地方。譬如说,沉木的反斜面、石头突出部的下面,或者是水草叶子的下面。
  不经过仔细的观察,根本就无法发现,这也是它们保护自己后代的一种手段。
  但,如果你仔细的寻找,就会让鱼觉得受到了威胁。当它们经过各种努力尝试以后,发现仍然不能逃离或者解决掉目前的威胁,就会把卵吃掉。而你,在缸子外面,当然无法被它们解决掉了,而且在卵没有孵化的时候根本就无法移动,就更别说逃离威胁了。“
  ”那你以前咋不告诉我呢?“
  “我没想过要让它们繁殖啊。再说,即便是繁殖,你的条件也不允许啊?那需要繁殖缸,还有育成缸,还需要一大堆的幼鱼饲料、增氧设备、超小型的生化过滤,等等。总之,你只要看着高兴就行,没必要让它们繁殖出来。”
  “弄了半天,还不能繁殖~”小梅的嘴撅得老高。
  “你能养活它们就已经不错了,而且上来就是高端品种。你要知道,一般的鱼友连养活短鲷都需要费老长时间呢,更别说要弄到并且养好这些高端品种了。
  看样子,这些短鲷的状态都不错,你已经挺不简单了!“我得鼓励鼓励她。
  “别上课了!赶紧吃饭,要不又占不到座儿了。”白玲在催我们。
  “哎呀,对了。快,赶紧吃饭,要不来不及了。”小梅忙不迭的开始收拾书本和笔。
  “吃什么呀?”我问。
  “小笼包,还是那家。”她头也不回的回答我。
  吃饭的时候,小梅的笑声一直不断,催促我们快点的话语也没中断过。她能这样,我很高兴,最起码证明学习在她心目中的份量很重。看到她现在这么积极的状态,我真的很为她高兴。言语之间,根本就看不出她曾经跟我有过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这又多少让我有些失落。不过,总的来说,至少我很放心,很高兴。
  吃过了饭,三人直奔xx大学。不用她指路,直奔采矿馆。把她送上楼,看到了那个曾经的外语部副主任。老头儿还是那么精神,仿佛这几年的光阴都跟他擦身而过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到我,他很高兴,聊了半天,也介绍了小梅跟他认识。到了上课时候,我很识趣的跟白玲下楼了,准备带着她在我的母校转转。
  顺便,也看看母校这几年的变化。
  除了新教学馆和电气中心,以及新建的体育馆以外,其他的地方我都算是熟悉。我带着白玲在校园里面慢慢的走着,一边给她介绍校内的建筑,一边讲着曾经发生过的趣事。这是采矿馆、这是冶金馆、这是热处理中心、这是图书馆……。
  不知不觉的,天已经暗下来了,校园里面的灯亮了。我们走在中心花园里面,慢慢的向南走。
  “其实,这几个后来建成的馆,在我们当时看来,就是本校的耻辱!”
  “耻辱?怎么这么说?我看你不是挺爱你们学校吗?”白玲好奇的问我。
  “我不知道你注意没有,每个馆的入口铭牌上面都写着,”某某年某某系某某教授主持设计“。”
  “注意了,怎么了?”
  “不说别的,就说信息学院。那上面写着清华大学土木系设计,你看见没有?
  “还真没注意,清华设计的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xx大学本来就是理工科大学,主打项目就是土木、采矿、冶金和计算机。原来还是冶金部下属院校,更是凭自己的力量设计制造了中国第一台模拟电子计算机。一个本来就是土木工程方面的顶尖高手,自己家的房子却要假手他人,这不是耻辱是什么?”
  “呵呵,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啊~。也对,爱之深,恨之亦深。
  “我说错了吗?”
  “没错,正因为你爱你的学校,所以才会觉得这是耻辱。这样的情怀,恐怕也是你反日的一部分吧?”
  “也许吧。”看前面的路,已经来到了当初我跟雨第二次开始的那个一二。九花园。
  “你看到前面那条林荫道了吗?那就是我第二次跟雨开始的地方。”我指着前面的小路说。
  “知道了。”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怎么了?不高兴?”
  “你是我爱的男人!一个不懂得欣赏我男人的女人,我没兴趣重游她的故地。
  “呵呵,你吃醋啦~”
  “不是吃醋,是根本就没感觉。昨晚我就想跟你说,你不欠她什么。就像你说的,没有谁对谁错,她没错,你也没错。下次再遇见她,没必要那么低三下四的。看见你受委屈,我心疼。一想起来那天在街上的事,我就心疼。你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想起来我都想哭,那么……”
  “别这样,那也是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啊~。我每天打饭、上课、下课,都要路过那里。你男人的故地,有兴趣没?”我搂着她,走过去。
  “噗哧……”她带着泪,笑了。
  “跟你在一起,我老哭。恐怕我长这么大,也没哭过这么多次。心疼你哭,着急你哭,被你感动的哭,让你爱护的哭,我看你别叫大响屁了,改名吧。应该叫催泪弹~”
  “行,下次再起名,就叫催泪屁……”说完了,我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只是觉得有点别扭,正在想哪里别扭呢。
  “哈哈……”白玲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最后干脆蹲在树下笑。
  低垂的T恤领口,露出里面在暗淡的光线中异常明显的乳沟。弯曲的身体,背部的曲线那么光滑。我站在她后面,打算把她架起来。
  “可让你捡着笑儿了,快起来。”我低下身子,打算扶她起来。
  “哈哈……”没想到,刚刚站起来一半的她,被我碰到腰部,又开始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笑、笑,我让你笑~”我把她紧紧的抱住,强迫她保持站立的姿势。两只手按在她的肚子上面,不停的搔痒。
  “能看见你这么开心,真不容易。能遇见你,我很庆幸。谢谢你!”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不……不客气…………催……泪屁……哈哈……”她笑得很厉害,像是要喘不过来气似的。
  “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必须严肃点,我怕她再像那天晚上那样,会有危险的。
  “我也是~”半晌,她轻轻地说。
  “别笑了,我怕你又喘不上来气。”
  “不要,我喜欢你从后面抱着我。”她抓住我要放开的手。
  “抱着,就这么抱着~”我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用小腹感觉着她屁股传来的热量,硬了。
  “你知道吗?你从后面抱着我的时候,后背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她靠在我身上,轻轻的摩擦我的身体。
  “你是有安全感了,我就难受了,一会儿就得撅折喽。”我说的是实话。
  “那可别,撅折了就没得用了,快点儿拿出来吧。”她松开我的手,准备转过来。
  “别动!反正这儿又没人,再待会儿。”我阻止她。
  “流氓~,你不是想在这儿吧?”我明显感觉到她脖子温度的上升,声音也有些暧昧。
  “还真没想,不过你提醒我了,这也不错的。”我开始蠢蠢欲动。
  “说你是流氓吧~,还真是~。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她开始四处张望,看样子,她是想确定周围没人。
  “说,你想不?”我贴着耳根问她。
  “不想~”
  “想不?”我把手握住她的乳房,轻轻的捏了一下。
  “流氓~”看来她尽管害羞,但也经不住这种在校园里面做爱的诱惑。
  “还嘴硬?”我开始慢慢的揉搓,另一只手伸向短裙里面按在她热烘烘的小腹部。
  “别~,被人看见啦~”她又开始扭动身体。
  “怎么地?还想让人看着做啊?嗯?”我亲吻着她耳后的脖颈。
  “嗯……”她不说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呻吟。
  我抱着她,一点点的移动到了本来就很隐蔽的小路旁边的几棵树中间。这里,别说是黑天,就是白天也非常隐蔽,几棵一人多高的矮树,树冠笼罩了我和白玲的身影。
  隔着短裙里面的内裤,那微微隆起的阴部已经湿润了,棉质的内裤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样的湿润。我隔着内裤在阴蒂的位置上面摩擦,另一只手从T恤衫下面钻进去,握住了她的乳房,舌头在她娇嫩的脖子和耳垂上面轻舔。汗水很快就湿透了她的T恤衫,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短袖衫也已经湿透了,兴奋的汗水浸透了我和白玲的衣服。
  “要不?”我问。
  “嗯!”她答。
  我顺手扒下了她的内裤,被汗水和淫水浸湿的内裤就打着卷的赖在膝盖上方,露出了她充满弹性的屁股。刚刚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因为温度骤然变化的不适应起了一片小鸡皮疙瘩。我也褪下自己的运动裤和内裤,露出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鸡巴。对准了她的屁股之间,慢慢的插进去。可是由于不能直接看到,况且这种姿势也非常的不常用,所以磨蹭了几次才进去。当硬挺的鸡巴无意中顶到了她的屁眼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她扭动着身体,屁股骤然夹紧了一下,这让我更加兴奋了。这种笨拙的摸索,也更增加了本来就很刺激的野合的诱惑力。我明显感觉到白玲的身体比往常更加僵硬,呻吟的声音也更加急促和低沉。
  说实话,她的阴道早已被自己的淫水浸湿的一塌糊涂,插进去以后,就像插进了一个热水袋一样。尽管很热,但是那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从心底升出来一样。
  我把鸡巴深深的插入到不能再前进一分一毫的时候,停了下来,就这么保持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前后的摆动屁股,轻轻的抽插。淫水被鸡巴带出来,又被紧贴着鸡巴的屁股夺取。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阴毛和腹部已经和白玲的屁股共同被淫水和汗水浸湿,整个下身都显得粘乎乎的。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幅度,这毕竟是在校园里面,如果弄出明显的肉体碰撞的声音就不太好了。
  可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再加上闷热的天气,实在是让人的大脑和欲望都开始急剧膨胀。因为湿内裤的束缚,白玲的双腿是紧闭的,夹紧的。我的鸡巴不仅仅是在阴道的窄小空间中进出,还要承受夹紧的屁股的刺激。好像她的阴道加长了一截一样,而屁股表面和阴道内壁的表面差异,又给了鸡巴不同的刺激。
  每次的进出,都能够体验到两种不同的摩擦产生的刺激。根本无法分辨到底是汗水,还是淫水,总之还是有轻微的“啧啧”水声传出。配合上白玲低沉的呻吟,再加上我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舒服导致的呻吟。如果旁边稍微有点儿听力的人听到,都会知道这个隐秘的空间中正在干什么。
  白玲的一只手绕到我的背后,按在我的屁股上面。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乳房,无声的揉搓着。听着她的手掌和T恤衫摩擦的声音,我能想象出她用力了。我两只手都还抱着她的腰,前后摆动身体,体会着白玲的身体带给我的窄小和火热。
  这一次,白玲没有施展她高超的做爱技巧。也没有必要施展,这个姿势,这个环境,这个气氛已经给了两个人足够的刺激了。任何人为的技巧都是多余的,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原始动作已经足够了。听着耳旁的虫鸣,还有远处传来的若隐若现的说话声,感受着白玲给我的柔软和夹紧。人生如此,还要什么呢?
  没有更换姿势,没有抽插速度的变化,也没有激烈的叫床。白玲的阴道开始夹紧,非常用力的夹紧,仿佛那股夹紧的力量来自身体的最深处一样。淫水开始大量的流出,还带着点儿力道,说不上是喷射,但能明显的感觉到是有力的。我趁着她高潮的生理变化,加快了速度和抽插的幅度。龟头的冠状沟大力的刮擦着那紧缩的阴道内壁褶皱,用力的撞击她的屁股。“啪啪”的声音开始传出,白玲的呻吟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一样。管不了许多了,谁爱听见就听吧。
  我感觉到双臂的酸疼,耳朵里出现了耳鸣,双腿发软。随着一股闪电般传遍脊椎骨的刺激,一股异常有力的精液被射进了白玲那持续了一段时间高潮的阴道。
  我没有马上停止,仍然强忍着射精后的敏感,反复的抽插了几下。跳动的鸡巴,异常的敏感,再加上白玲频频收缩的阴道。这一切都让我感到自己已经被掏空了,小腹部甚至感觉有点儿负压似的。
  我无力的靠在旁边的树干上面,大口的喘着气,双手在白玲仍然颤抖的身体上胡乱的摸索着。白玲靠在我的胸前,也是大口的喘着气,身体还不时得颤抖一下,两手紧紧的从后面抱住我的屁股两侧,好像是怕自己摔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鸣消失了,身体也慢慢的回复了平静。我感到非常的渴,好像要渴死了一样。白玲站起来,没出声,默默的拿出纸巾自己清理了一下充满了淫水和精液的下体,顺手递给我一张。胡乱的清理了一下,穿上裤子,拿出烟,点上一根。看着白玲也清理完了,我站起来。不过,腿还是有点儿软。
  “渴~”我就说了一个字。
  “喝~”她也回答了一个字。
  “走,买水去。”我拉着她。
  “慢点儿,我有点儿头晕。”她小声的说,声音里带着羞涩。
  “我不头晕,我有点儿腿软。”我倒是挺大声的。
  看看时间,快到7点钟了,估计小梅也该下课了。我跟白玲走进了采矿馆的大门,来到三楼的阶梯教室。顺着门口向里张望,我看见了小梅。
  “小……”我打断了白玲想要叫小梅的举动,示意她别出声,看着。
  我看见小梅在笑,笑得很甜,还在说着什么。后面是一个男的,弓着身子,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面,头就在小梅的旁边,也在说着什么。这个情形在大学的阶梯教室里面,应该是最常见的。但在我看来,有点酸,有点欣慰,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白玲拉了我一下,笑着看着我的脸。我给了她一个稍微有点勉强的微笑,然后拉着她进了教室。
  “我给你买了瓶水。”我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没坐下,就站在她旁边。
  “几点放学?”白玲问。
  “八点半,正好渴了。”小梅拿起水就喝,无论动作和表情都是那么自然。
  “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我问她。
  “用啊,要不还得坐车回去,还得导车。今天你来了,我还不赶紧利用上?
  “慢点儿,别呛着。”我看着她可爱的脸,关心的说。
  “这位是?”她后面的男的说话了,声音很清脆。
  “他是……”
  “我是她朋友,你好。”我急忙接过来,伸出手。
  “你好,我是白鹭的同学,我叫刘成林。”大方、有礼貌,是个不错的小伙,第一印象很好。
  “我姓张,张毅。”松开手,我坐下来。
  “我跟白鹭同路,我家在西塔,平时都一块儿坐车。”他自我介绍着,估计这番话恐怕不是小梅想说的。我看见小梅看了我一眼,我没反应。
  “哦,我今天来看看母校,顺便来看看小……白鹭,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吧。
  “差点儿叫走嘴。
  “张哥是xx大学毕业的?干什么的?”我看见他脸上的真诚,印象更好了。
  “上学的时候学计算机,现在做点儿小买卖儿。你呢?”
  “肯定是大买卖,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我就是个打工的,在三好街给人打工,做售后的。张哥也在三好街?”
  “没有,三好街都是些大买卖、大骗子。我不会骗人,所以在别地方开了个小铺子。”我把当初调笑小梅的话又拿出来了。
  “呵呵,确实。三好街别的不趁,骗子一堆一堆的。看来,张哥也是个精英啊~”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恭维、妒嫉和讽刺,只能看到真诚。
  “什么精英啊?活着呗。”
  “哪天老弟要是被炒了,兴许还得求张哥帮忙呢,呵呵~”这句话,明显的“自来熟”,我不太喜欢,但也不讨厌。不过,这个人一定是个社会经验丰富的人,现在我只能看到这些。
  “走吧,一会儿上课了。”白玲提醒我。
  “那行,我先走了。一会儿下课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们。”我对小梅说。
  “不用打电话,八点半我在门口等你,不见不散啊!”
  “不见不散!”我回答小梅。
  到了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梅和刘成林又回复了刚才的情形,有说有笑,气氛很融洽。
  “心里不舒服?”白玲挽着我问。
  “不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对,不过我没想过这么快。”我有点自嘲的说。
  “快也好,慢也好,顺其自然不好吗?”
  “不用开导我,我没不高兴。相反,我对那小子印象还不错。你看呢?”
  “我不会看,我只会看你!”我知道白玲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真的?”
  “我看他干嘛?他好,他坏,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你不关心小梅?”
  “他俩什么关系啊?这才哪到哪啊?就算是要关心,也不用这么未雨绸缪吧?
  走吧~“
  “对呀~,看我,都瞎想什么呢~”
  “你这叫”关心则乱“!”
  “会打台球不?”
  “不会,你要玩台球儿?”
  “走,我教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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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9点钟刚过,车子后排座上面坐着白玲小梅,刘成林在我旁边。两束随着前轮转动而改变着方向的灯光带着我们在校园里面穿行,离开了我的母校。虽说是晚上9点钟,但街上仍然是灯如白昼,马路上面穿梭着往来的车辆。各种灯光和发光的招牌把街道照的灯火通明,马路两旁还有出来散步的人们。车子在三好街上面行驶,目的地是位于北市的小梅的住处。
  “先送我回去吧。”白玲突然说话了。
  “嗯?为什么?”我有点奇怪的问。
  “没什么,我睏了,想早点儿睡。”我知道,肯定不是像她回答的这么回事。
  “那好。你着急不,哥们儿?”我问坐在旁边的刘成林。
  “我不着急,要不平时我也是先送白鹭回家。你要是有事儿,我就自己送白鹭回去也行。”
  “不用,送她很快,一会儿就回来。”我既不知道白玲为什么会要求先送她回去,也不知道这个刘成林跟小梅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满腹狐疑的向白玲的住处开,气氛很沉闷。
  “有事儿吗?”送白玲进了单元门,我问。
  “没事儿,小梅让我先回来的。一会儿,慢点儿开。”她像个温柔的小女人一样嘱咐我。
  “她有事儿?”
  “我不知道,她没说。去吧,一会儿小梅该多想了。放心,我没事儿。”白玲催促我。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儿睡。”我下楼了。
  “对不起啊,没着急吧?”我说着看了一眼刘成林,发现是小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刘成林跑到后面去了。
  “你咋上前面来了?”我有点奇怪的问小梅。
  “不行啊?”她瞪着眼睛问我,情绪有点冲。
  “没事儿,白鹭说她喜欢坐前面。”刘成林在后面附和着。
  “不是不行,而是后面的安全系数高。你喜欢,坐哪儿都行。”我发动了车子,往回走。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我坐前面呢~”她在发嗔,看来这小妮子心存不满。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这是什么话呀?我得罪你了?”我也有点不耐烦,不过好像不全是为了小梅而不耐烦。
  “你还能得罪我?是我得罪你了~”
  “我……”我干脆把车子停在路边,盯着她,一股无名火冒出来了。
  “算了,我怕了你了。”想了想,我根本就没有发火的理由。吃了一肚子瘪子,只能重新回到路上。
  “别呀~,都是朋友。白鹭,你要是不高兴就骂我吧。别跟大哥发脾气呀~”
  刘成林看来是不知道我跟小梅的关系,还在装好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知道我跟他什么关系呀?”小梅回头瞪了他一眼。
  “都是朋友,你干嘛呀这是。”他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什么朋友,他是我……”
  “小梅!别胡闹!”我赶忙打断小梅的话。
  听到我严厉的呵斥,小梅闭嘴了,气呼呼的瞪着前面的路,就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也不说话,刘成林也在后视镜里面铁青着脸,气氛很尴尬。一路上,我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情绪有点低落。
  “别拐,直走。”快到北市的时候,小梅突然说话了。
  “再往前走,就过了。”还没等我说话,刘成林就开口了。
  “先送你回家。”小梅对刘成林说。
  “那哪行啊?你一个人回家,我能放心吗?大哥,还是先送白鹭吧。完事儿,我自己回家。”真他妈贱!
  “你咋那么多事儿呢?告诉你先送你,就先送你。”小梅像是在训斥的口气。
  “我不是不放心吗?”
  “我老公送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是我什么人啊?”这小妞儿突然开始发飙,吓了我一跳,车子嘎然而止,停在路边了。
  “小梅!”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看着刘成林那张惊愕的脸,我有点儿想笑。
  “干什么?”小梅嬉皮笑脸的看着我问,仿佛刚才发脾气的不是她。
  “别瞎说,再胡闹我把你扔外面去!”
  “别听她瞎说,她就这样儿,别当回事儿啊。”我回过头敷衍着刘成林。
  “我没事儿,大哥。先送我回去,那就麻烦你了,大哥。”这小子的应变能力出乎我的意料,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他。
  “你等着!”我瞪了小梅一眼,往西塔开。
  “我等着~”还翘上二郎腿了,我服了。
  “你干什么呀这是?非让他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儿啊?”一路上的沉默,在回到小梅家楼下的时候由我打破。
  “知道就知道呗~,你还怕呀?”还是那双笑意盈盈的媚眼。
  “不是怕,我看得出他有心,喜欢你。你何必那么伤他呢?这有什么好处啊?
  “那你就有心伤我?”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可是脸上写着委屈。
  “我伤你?”
  “我还以为你会自己来呢,结果跟白玲一双一对儿的,你是不不喜欢我了?
  “眼泪快要下来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不说刘成林呢吗?怎么扯上白玲了?”
  “你就是诚心带着白玲来的,跟我臭显摆!还拿小林子说事儿!”够不讲理的。还“小林子”,你不知道“小林子”最后自宫了吗?
  “我诚什么心啊?什么显摆呀?我要说事儿,还用得着拿谁吗?”
  “那你干嘛好几天也不来找我?玩儿够了是不?”她哭了,哭得很让我心疼。
  “什么玩儿够了,说的那么难听。别哭了,我送你上楼。”我只能投降了。
  “不去!”
  “还得我抱你呀?”
  “不用!”哭,还晃,来回晃,像个打滚撒泼的小孩一样。
  “我错了,行不?我给你道歉,我错了~”
  “你没错,你还能错?你多对呀?没诚意,我不接受~”越来越赖。
  “那你说,我得怎么地你才能接受?”
  “你得送我上楼,还得留下陪我,然后再搂着我睡觉,明天早晨还得给我买早点。”
  “怎么一套儿一套儿的?你是不早有预谋啊?”我都听傻了。
  “对付你,就得早有预谋,你个大~响~屁~”她得意洋洋的,脸上还带着泪珠。
  “你就知道我肯定能上你的套儿?”我斜着眼,看着她。
  “老公~”完了,来这招儿,我完了。
  “得、得~,我服了~,你说怎么地都行~”我不也这么贱吗?
  “好老公~,唔……啊……”嘴儿一个,什么乌烟瘴气都滚蛋了。
  窄小的卫生间里面雾气蒙蒙的,昏暗的灯光下面两个朦胧的身影站得很近,几乎是贴到了一起。热量,夏日的热量,两个赤裸身体的热量,水蒸气的热量,叠加在一起,给我的脑部形成了强烈的刺激,有点发胀的感觉,觉得缺氧。
  “你看看,都粘一块儿了。说!是不跟白玲没干好事儿?”她指着因为没有及时好好清理,被干了的精液粘到一块的包皮说。
  “这你也知道?”我捏了捏她微翘的屁股,手感真好。
  “你就色吧!早晚有一天,我给你弄个电动吸奶器,给奶牛用的那种,我看你还色不?”她嘴里说的狠,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轻柔的。
  “两公升自动停止那种?”我忍不住抱住她滑嫩的身体。
  “二百公升……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得那么放肆。
  看着她坚挺而又充满弹性的乳房,随着她的笑声在朦胧的雾气中微微颤抖,我感觉到一种冲动,一种原始的冲动。我突然抱紧了她的身体,低下头,把嘴紧紧的贴在她的乳房上面。尽可能地张大嘴,贪婪的在她的乳房上面吮吸。笑声很快就被一种从心底里发出的呻吟所代替,她的双手也在我的屁股上面胡乱的抚摸。
  脖子上面柔嫩的肌肤给我的嘴唇很柔软的回应,小梅的身体整个都充满了青春气息,充满了少女紧致充满弹性的感觉。她不老实,在我的怀里拼命的扭动,不是要挣脱我的束缚,而是要在这种扭动中寻求最大的摩擦刺激。高高翘起的鸡巴,几乎贴在了我的肚子上面。在两个剧烈摩擦的腹部中间,鸡巴像一根原木一样滚来滚去,不同于进进出出的性交,这是另一种刺激,或者说是另一种享受。
  “想我没?”小梅闭着眼睛,梦呓般的声音响起。
  “想,你个小妖精儿~”我忙着在她充满弹性的乳房上面开垦。
  “我怕你忘了我~”
  “不会,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我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
  “我知道你忙,可我就是想你~”她把脸贴在我的胸前,抱着我的腰,轻轻地说。
  “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就来看你。”我抚摸着她被水淋透而贴服在背上的头发说。
  “我不想给你打电话,好像老缠着你,老管着你似的。那样的女孩,你肯定不喜欢,我不。”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以后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你咋不说你有空就来看我呢?就让我给你打电话!”呵呵,发脾气了。
  “我不是天天有空,而且老来找你我怕影响你学习。”
  “那倒是!这几天,虽然看不见你,但不像以前看不见你似的抓心挠肝的难受,就是有时候想你。”
  “你看,是不是觉得学习不像以前想的那么难?是不是觉得越来越有兴趣?
  “嗯,都被你猜中了。”
  “看着你现在这样,我真挺高兴的,真的。”
  “这不都亏了你和白玲当初鼓励我,我还得谢谢你呢~”
  “谢我?不用。”
  “用,得谢!”
  “那咱们上床谢?”
  “行,上哪儿谢都行~”
  我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明明两个人都是欲火焚身的,明明已经进入状况了,气氛也好的不得了。可偏偏就在这么暧昧的气氛当中,我居然跟小梅这么煞有其事的唠嗑,这是什么人啊?
  床上,没开灯,窗户敞开着,窗帘虽然拉上了,但被风吹得任意摆动。我和小梅躺在床上,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就没有擦干身体,带着满身的水珠就躺在床上。
  我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小梅的双乳之间,两只手被压在她身下握住那让我神魂颠倒的屁股,使劲的捏。她的两条腿都蜷起来,抬高了,夹住了我的肋下。两只手抱着我的头,向自己的胸前用力。带着浴液香味儿的乳房,入口清香,充满了弹性。
  那粉色的乳头像一颗葡萄一样挺立着,乳晕很淡,边缘不那么明显。被风一吹,乳房上面就泛起一片小疙瘩,但仍保持着火热的温度。
  “我要,老公~”她开始有反映了,我摸着屁股中间的地方已经湿润了。
  “不给!”我开始向下运动。
  “要!”
  “不给!”
  “我要!”
  “我不给!”
  这下她激了,坐起来,看着我,嘴里喘着粗气。一下子把我扑倒,然后骑在我身上,那浑圆的屁股就在我的上空。鸡巴进入了一个温热柔软的腔体,我感到她在用牙轻咬龟头。不行,得反击!我两只手抱住了她的屁股,向下用力。充满了浴液和少女特有体味的混合气味充满了整个鼻腔,那阴毛下面的小屄就在我的嘴边。我使劲儿的挺撅着鸡巴,在她嘴里倒腾。舌头在她的阴唇中间挑弄,手指头在充血膨胀的阴蒂上面来回抚弄。她用手紧紧的抓住鸡巴的根部,舌头在马眼上面舔了一下。
  “还不老实?”她使劲的捏了一下。
  “哎呀~,还跟我厉害?”我又挺了一下鸡巴。
  “大鸡巴~,我让你不老实,我让你不老实……”
  她含住了整个鸡巴,使劲的吸,好像要把里面的海绵体都吸出来一样。我一下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甚至有点儿难受。我把嘴全都覆盖在她的阴道口,一股微咸的味道传来,含住了她的两片阴唇,使劲的吸,我也吸。手指头夹住阴蒂,来回蹭,来回搓。我看到底是谁能挺?不仅仅是吸,她吐出半根鸡巴,用手不停的套弄在外面的部分,嘴里也加大了力度。同时,我的力量也开始加大,手指头几乎是捏住了阴蒂在使劲。嘴里已经开始能感觉到她的淫水在随着我吸的力量流出来,流到我的舌头上面。很难受,但我得忍住了,不能示弱。就这么挺着,僵持着。慢慢的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呻吟开始加快,身体也开始颤抖。
  而我,则开始慢慢的适应了这种像是真的吸奶器对鸡巴造成的负压刺激一样,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刺激。为了让她彻底崩溃,我把嘴松开,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去,按在了那片位于阴道上壁突起后面的小疙瘩上面,不停的扣动。
  她的反应随着我的动作,开始变得剧烈起来。身体颤抖的频率加快,为了能及时补充新鲜的空气她松开了我的鸡巴,大口的呼吸,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的鸡巴,被相对温度较低的空气刺激,来回跳动几下。
  跳动的鸡巴打在她的嘴边和下巴上面,像是在惩罚她的淘气举动。淫水有力的涌出来,阴道开始夹紧我的手指头。大量的分泌液随着我的手指头流出来,在她剧烈颤抖的大腿根边缘流下来。她整个趴在我身上,不停的颤抖,每次颤抖都是有力的,那力量像是从身体中心发出的,不可控制的。
  “还要不?”我得意洋洋的问。
  “嗯……要……我……就不信……你能挺过我……嗯……”
  身体还在无意识的颤抖,可是她嘴还是那么硬,死活也不求饶,虽然声音也在颤抖,还在断断续续的。我一下子把鸡巴插进去,在进入的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极力收缩的阴道口像是在阻拦我一样,紧紧的闭合了一下。大量的淫水帮了龟头一把,顺利的进入了还在不停的收缩的阴道。龟头上面的冠状沟在柔软的阴道内壁上面来回的刮,布满青筋的鸡巴在火热的阴道和相对有点凉的空气中不停的搬家。龟头的顶端顶在阴道尽头的那堆嫩肉中间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些嫩肉的吸力,好像还在进行刚才的角力。我抬起她的一条腿,让身体处在她两腿之间,小腹部撞击着抬高的大腿根。鸡巴深入的程度已经最大了,每次的撞击都换来她欢愉的娇呼。没过几下,我的阴毛就在她的大腿根上面造成了一片红色。
  我一手抱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抓紧了她充满弹性的屁股,手指头深深的陷进了屁股里面。已经没办法分出身上的到底是汗水,还是她分泌出来的淫水了。
  屁股和大腿根已经一塌糊涂了,她的身体扭曲着承受着我的撞击。她突然推开我,然后背对着我坐下来。本来硬挺的鸡巴是向我的身体一面倾斜的,一下子像是生硬的掰过去一样的被她紧窄的阴道吞没。这种姿势,让鸡巴进入的更加彻底。龟头的一半已经穿过了阴道尽头的那堆嫩肉,进入了另一个腔体,感觉豁然开朗。
  她开始慢慢的抬起屁股,然后慢慢的落下,直至完全贴合到我的身体以后才重新开始重复起起落落的动作。这种姿势,她控制的很好。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恰到好处。我开始慢慢的享受这种姿势带来的舒服感觉,两只手扶着她的屁股,随着屁股起起落落。
  这种姿势,除了能更加深入她的阴道以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她阴道口的力度。无论阴道口位于龟头附近的冠状沟,还是位于鸡巴根部。
  我都能感觉到阴道口紧握的力量,她的第二次高潮就这么来了。只是持续的时间比第一次要更长,阴道夹紧和身体颤抖的频率也持续的更长。可是我,还没有想射精的欲望。长时间的摩擦让我觉得鸡巴硬的有点儿难受,甚至希望早点儿射出来。
  没有等到高潮结束,我就顺势把身体抽出来,从跪在我面前的屁股下面进入。
  两只手扶住她的屁股,大力的抽插,猛烈的撞击。“啪啪”的声音顿时响起来,她也开始大声的叫唤。她的叫声让我异常的兴奋,俯下身子,两只手从下面抓住她结实的乳房,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她身上。只有腰部以下前后的运动着,我的大腿跟她的大腿开始有节奏的碰撞,阴毛在她充满弹性的屁股上面来回扫动。
  从屁股中间的凹陷处可以看到,沾满了淫水的鸡巴闪亮着在阴道口进进出出。每次出来,都连带着带出一部分粉红色的阴道内壁,直到没有了足够的摩擦力,才松开鸡巴退回去。两瓣屁股中间已经被淫水浸湿,跟我小腹部撞击的时候不仅产生了碰撞的声音。当大腿离开屁股的时候,大腿和屁股中间还粘连着一丝丝的分泌液。
  鸡巴和小屄接触的阴道口处,急速挺进的鸡巴把空气混进去,跟分泌的淫水混合在一起。在阴道口和我的鸡巴上面充满了细小的白色的泡沫,就像在用浴液给两个人的性器官洗澡一样。
  小梅的身体还没有从第二次高潮的过程中完全平复,已经开始又一次抖动。
  这次由于是跪姿,所以身体抖动的幅度更加明显,大腿根的肌肉明显的颤抖,我甚至可以用眼睛看到屁股在晃动。盈盈一握的腰部开始一下一下的向上涌动,头已经无力的顶在了床上,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双手,死命的握紧。阴道紧紧的夹紧,阴道尽头的嫩肉死死的吸住了快要射精的龟头,一刻也没有放松。我把鸡巴顶到了最深处,龟头深埋进那堆嫩肉中间,享受着那堆嫩肉能给与我的最后的刺激。然后迅速的拔出鸡巴,龟头跳动着把大部分已经是水的精液喷射到小梅的屁股、后背上面,还有几滴散落在她的头发上面。
  我无力的趴在她身上,身体随着她身体的抖动不时的抖动一下。她好像是哭了一样的声音,跟我大口喘气的声音混在一起,充满了整个房间。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隔了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恢复了平静。
  “不行了吧?我看你还厉害不?”睁开眼睛,我看到小梅笑盈盈的坐在我身边,指着缩小的鸡巴大声的质问。
  “来,躺过来~”我示意她躺在我身边。
  “服了?”她躺下来,问我。
  “服了,你这个小妖精儿。”
  “这还差不多,我看你下回还厉害不?”
  “不敢了。”
  “好了,也不洗了,就这么睡吧。明天早上再洗,然后你还得给我买早点。
  “行~”
  “老公,你累了?”
  “还行,怎么,你不累?”
  “不累,也不睏。”她用手指尖在我的肚子上面划圈,自得其乐。
  “去,给我拿根烟。”我指了指旁边的衣服。
  “哎~”她蹦蹦跳跳的下床去给我拿烟,回来给我点上。
  “你为什么要故意气刘成林?你烦他?”抽了口烟,我问她。
  “不烦啊,我也没气他呀?”她重新回到我旁边,贴着我躺着,撅起嘴吹散我呼出的烟。
  “你故意告诉他我是你老公,还不是气他?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我没说我看不出来呀?那你是我老公嘛,我总不能骗他吧?”她还有理了。
  “那你还说不是烦他?”
  “我早就跟你说过,就算是将来我嫁人了,我也告诉他你是我老公,我是你小老婆。你忘了?”
  “没忘。可是,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也不能这么撅人面子啊?再说了,还有我在场,任何人都不会高兴的。我想,他应该不是第一次要送你回家吧?”
  “是啊,从上学第二天开始,晚上就是他送我回家。不过,那都是他主动要求的,又不是我求他的。而且,他喜欢我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别告诉我,你想让我跟他搞对象。”
  “我不是要求你跟谁搞对象。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撅人家啊?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而且,我看他还不错啊。”
  “错不错的是另一码事儿,再说错不错的那要看跟谁比了。跟我老公比,他差远了,还在那儿自觉不臭呢~”
  “小梅,我不能陪你一辈子,你始终都要嫁人的。我希望,你能以平常的心态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仅仅去学习,仅仅增长知识。”
  “你烦我了。”
  “又来了,你看,又来了。我说过,我可以永远站在你身后,只要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只要我还可以,都会帮你。可是,我不能陪着你走过你未来的风风雨雨,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你。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是一个可以为你顶风遮雨的男人,能陪着你白头到老的人。”
  “我不想以后,至少现在不想想。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想你陪着我,愿意不?”
  “愿意,哪能不愿意呢?”
  “这不就得了?以后不许你再提他了,听着没?要不我生气!”
  “行了,行了,我不提了。”
  “哎,它又硬了。你看,它又硬了~,嘿嘿~”她用手点指恢复正常后还有点硬度的鸡巴。
  “你别告诉我你还想要……”一点恐惧涌上心头。
  “嘿嘿……”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我和小梅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面摆着馄饨、烧饼、一小盘咸菜和一盘咸鸭蛋。每次跟小梅吃饭,都是一边嬉笑一边吃。也不知道是吃为主,还是嬉笑为主。不过,每次都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超过平常的饭量,搞得每次都吃撑着,看来这次也不例外。
  “我怎么怎么放都不得劲儿呢?”我左右扭动着身体。昨晚运动过度,今天怎么摆放都觉得鸡巴还有点儿不得劲。
  “快,让我看看。”这小妞儿嘴里还含着一口饭,夸张的要拉开我的裤子,让我哭笑不得。
  “看个屁,赶紧吃饭。”
  “别弄坏了,要是坏了,那我罪过可大去了~”
  “就你话多,吃还堵不住你那张嘴~”
  “谁让你不服?你要是一开始就服了,我能收拾你吗?”
  “这回我可知道了。下次,不用你问,只要一上床我就喊”服了,服啦!
  “哎,这就对了~”
  “喂~”小梅接起了她的手机。
  “嗯……我吃饭呢……跟我老公啊……真的啊,我干嘛骗你啊……不信拉倒……看看吧,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好了,就这样吧。”她挂断了电话,表情有点不耐烦。
  “刘成林?”我问她。
  “嗯,烦人,跟他说你是我老公,他还不信,不信拉倒。”
  “他要是信了,那才是傻子呢。”
  “信不信的能咋地呀?不信,他就有机会了?”小梅这下巴向上扬的动作可爱极了。
  “对了,他没问你是干什么的?”到现在我才想起来问。
  “问了,我告诉他我是小姐。”
  “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信。像个傻子似的,一天就知道说”不信“。”
  “呵呵,这回他可真是傻子了。”看来,小梅的聪明不是一个小小的刘成林所能玩儿得转的。
  “一天就知道说我好看,说我气质好,说我身材好。一点儿主见都没有。”
  “说你好也不行?”
  “好不好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说我好,我就得喜欢他呀?”
  “得了,别一副拒人千里的嘴脸,差不多就得了。对了,那你没问问他是干什么的?”
  “他说他是三好街一家电脑公司的售后经理,还说了一大堆,我没记住,我管他是干什么的呢~”
  “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我的电话响了。
  “喂~”我接起电话。
  “哥,是我。”是张晶。
  “这么早,有事儿?”
  “有个事儿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昨晚,我跟六子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六子说就算告诉你,也应该由我跟你说。”
  “呵呵,什么事儿呀,还这么麻烦?”我能听出她说话有点儿急。
  “那家凌光公司,就是跟咱们一块儿投标的那家,你还记得吗?他们公司老板这两天一直请军哥吃饭,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都跟军哥在一起。六子也不好意思问军哥,但我想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都定下来的事情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没事儿!你怎么样?还习惯吗?
  “我挺好的,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比以前精神多了。你呢?”
  “我当然好了,没事儿,不用合计它。你告诉六子,安心干活儿,其他的不用管。”
  “那行,那我挂了。”说完,张晶挂了电话。
  “有事儿啊?有事儿,你先走。”小梅懂事的问我。
  “有点事儿,吃完饭再说。”
  回到店里,已经是10点钟了。看了一圈,每个人都各司其职,甚感欣慰。
  坐在靠背椅上面,点着了一根烟。
  军哥儿跟对方老板吃饭,没什么,不就是两顿饭吗?可是,对方明明是这次竞标失利的一方。明明已经败了,还要继续往坑里扔钱,这确实有点问题。不用说别的,就是摆平那三个评委,就得十几万。请军哥儿吃饭加上唱歌按摩的,估计也得万八千的一次。这些没影的钱,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花出去。
  “喂~,军哥儿啊。”我拨通了军哥儿的手机。
  “嘛事儿?”
  “我听说,你这几天晚上挺逍遥啊?”没必要客气,开门见山,这就是老同学的好处。
  “六子跟你说的?这个小奸细!还行吧,一般逍遥,怎的,你有意见?”
  “你逍遥,我没意见。不过,跟谁逍遥,我挺好奇。”
  “凌光公司老板,姓宋。”
  “什么事儿?方便说不?”
  “他想让我把整个局里设备的后续维护交给他,就这事儿。”
  “后续维护?你答应了?我可告诉你,我编的网,他要是给搅和了,你可别找我。”
  “废话,给他,我喝西北风啊?”我知道,军哥儿有相当一部分的收入都来自局里的维护。
  “没给他,他请你吃什么饭啊?”
  “他认为我能给他,那我有什么办法?主动请我,我还能不去?那不是撅人面子嘛。”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这两天去现场没?他们还行不?”
  “小逼心眼儿,还问问我~。现场我去了,六子他们干的不错,你放心吧。
  要是有什么事儿,我早给你打电话了。“
  ”那行,要是有事儿电话联系。“我挂断了电话。
  吃了两顿饭,居然连维护能不能外包都没弄明白。呵呵,看来这个凌光公司老板也不是什么人物,真是枉费了我的电话费了。不是我容易相信别人,而是我清楚军哥儿说的是实话。军哥儿负责局里面所有计算机设备的维护和管理,这一块的利润相当可观。而军哥儿本身就很熟悉计算机市场,无论是耗材还是零配件,他都非常清楚。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嘴里的肥肉让给别人,即便是要让出来,也不会让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看来凌光公司的老板根本就没弄明白军哥儿跟我的关系,也没弄明白自己在这场交易中到底是什么地位。知己,却不知彼,看来他是“油炸屁股”——输定(酥腚)了
  “喂,六子……军哥儿那边我打过电话了,没事儿,你放心干活儿就行……
  那照你看,还需要多长时间?……嗯,这样,不用提前,利用剩余的时间把整个网络系统全面测试几次,满载运行,确保万无一失……好,就这样。“我给六子也打了个电话,免得他心里不落地。
  离开店儿里,回到老妈家。带着孩子和老妈先去了一趟中联汽贸,毕竟20 6也是一个选择,还得带老妈看看。没想到老妈一看就说不行,嫌小。不可思议的是,只有不到三岁的女儿,死活都不肯坐进去,好像206的车厢里面有毒蛇一样。
  而且,一看到206那霸气的车头造型,小嘴就扁起来,就要哭。没办法,只好赶快离开中联汽贸,直奔雪铁龙专卖。
  刚开始,我还担心老妈是否能接受毕加索那么前卫的造型。没想到,老妈和女儿全都看中了。尤其是女儿,一进去就不出来,把座椅都踢脏了也不肯下来。
  老妈很喜欢毕加索的样子,居然喜欢红色的,不由得对老妈另眼相看。跟老吴预定了一辆红色的毕加索,约定10天以后来提车。看着老妈高兴的样子,我真的觉得很开心,毕竟这也是孝敬老妈的一种形式。回来以后,马上联系二舅关于老妈学车的事情。二舅答应,亲自教老妈练车,等新车一到就开始直接用毕加索教老妈学车。考试的时候,二舅会安排替考。一切安排妥当,我跟老妈带着孩子在双福吃了一顿畅快淋漓的火锅,然后送她们祖孙两人回家。
  进了家门,躺在阳台上面的躺椅上。呷了口清香的茉莉花茶,听着音响里面传来的《勇敢的心》里面苏格兰风笛的悠扬。我发现手机上面显示有4个未接电话,看了看全都是一个号码,是一个既陌生又希望出现的号码——大佛。
  大佛?有可能是刚才在饭店吵杂的环境,我没听到电话铃声。大佛是我最好的朋友,某种意义上面说,他应该还算是我的恩人。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是大佛把我从失恋的变态心理中拯救出来。他从来都很少主动给我打过电话,这次一定是有什么事,竟然连着打了四个电话,我得打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拨通了电话,对方却没有人接听,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这更加重了我的担忧,他到底怎么了?我不停的拨打,打了几遍我也记不清楚了。终于有人接听了,我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
  “大佛?”我问的很大声,甚至能听见屋子里面的回音,可是对方没人答话,背景音很吵杂,像是周围有很多人。
  “刘明伟?是刘明伟吗?”我意识到电话可能不在大佛手里,直呼他的大名。
  “是……不是……”对方是个女人,听声音好像年龄不大,声音有点颤抖。
  “请问,这是刘明伟的电话吗?”我放缓了语气。
  “是。”就这么简单?
  “麻烦你找下刘明伟,我是他朋友。”
  “他没在,他说他不接电话。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我转告他。”
  “你告诉他,就说张毅找他有事儿,让他马上接电话,马上!我就在这等着。
  “我知道大佛就在附近,我能听到他大声骂人的声音,好像在跟什么人打架。
  “他说……”
  “你就说是张毅,马上!”我打断她的话,大声的吼叫。
  “张毅~”大佛那熟悉的声音,颤抖着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哭音。
  “大佛,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爸没了!”从他严肃的语气中,我能听出他内心的悲伤,还有一种愤恨的意味。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晚上……你能不能过来?”
  “没问题!你那边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都不想,我马上答应他。
  “都是些家里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什么时候过来?”他在追问我。
  “一会儿我就打电话订机票,估计明天就能到,白天到不了,晚上也应该没问题了。到底怎么样?我怎么觉得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呢?”
  “说不清,你来了再说吧。我现在就想你,恨不得马上就看见你!”
  “那好,我马上就订机票,你等着我。有什么事情发短信联系。”
  “嗯!啊,对了!刚才接电话的是我助理,如果我不在,有什么事情跟她说也行。”
  “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
  “行了,我有数儿。”
  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非常的低落。我甚至能感觉到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身体里面慢慢的渗透出来,穿透了我的五脏六腑。明明是炎热的夏天,我却感觉不到热量,好像还觉得冷。仿佛,大佛的悲伤穿透了空间和时间,被远在沈阳的我感觉到了。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一种揪心的难受油然而生。脑海中浮现出大佛爸爸那慈祥的面孔,好像那个幽默风趣的老头就站在我的面前。仿佛,昨天我还和他跟大佛坐在阿二靓汤店里面吃饭。仿佛,那些勉励的话语,那些慈祥地目光,那些亲密无间的动作都还在眼前。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大佛心里面那种天塌地陷的心情,那种心灵支柱瞬间崩塌的感觉。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悲伤了,我必须马上行动起来,先打电话订机票。
  妈的,最近的一班飞机半小时前起飞了。最快的要等到明天中午12点钟左右,马上订票。定完了票,我想起来应该给妈妈打个电话,免得我不在的时候她担心。
  我没告诉老妈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说xx施工现场有些技术问题,需要马上处理一下。老妈没有问太多,只是嘱咐我路上保重。然后,又打电话联系了六子和张晶,嘱咐张晶一切都听六子安排。接着,打电话给军哥儿,让他照顾一下六子和施工队。军哥儿得知大佛的父亲过世了,他很清楚我跟大佛的感情。所以一再保证这边的事情让我放心,肯定没问题,并让我替他带给大佛一千块钱。磨叽完了所有的事情,送机票的也到了。给完了钱,拿到机票,我突然感觉到很累。
  累得动都不想动,浑身都像是散了架子一样,没有半点精神和力气。躺在床上,脑子里面全都是乱哄哄的各种噪声,好像全世界的苍蝇都在我的脑子里面吵架。想睡,可是根本就睡不着,没有半点而睏意。两只眼睛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就连窗帘上面的星星都数不清楚,我感觉整个人都像是瘫痪了一样。电话响了,没看来电就接起来。
  “喂~”我的声音有气无力,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请问是张毅吗?”是白玲的声音,看来她都没听出来是我。
  “是我,什么事儿?”根本就没有心情柔声细语。
  “怎么了?怎么说话这么有气无力的?病了?”声音里透着关切。
  “没有,有事儿吗?”
  “没事儿,突然觉得有点儿心烦,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灵感应。
  “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有点儿烦,懒得说话。
  “怎么了?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我……”她说要过来陪我!这句话,让我突然明白了大佛为什么一直追问我什么时候到。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很强烈,鼻子有点酸。
  “你到底怎么了?在哪儿?”她的声音表明,她开始着急了。
  “我在家……”说不下去了,眼泪奔涌出来,泣不成声。
  “你家在哪?快点儿告诉我!”
  “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多好的人啊……”好像没听到白玲说话一样,我的思维一片混乱,我沉浸在对大佛父亲的深深哀痛之中,语无伦次。那叫喊,就像是从心底里发出的,穿过天花板,刺破苍穹,直射向茫茫的夜空中。
  “张毅!”白玲在电话里大声吼着,震得听筒吱吱作响。
  “……嗯……”我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抽泣。但,白玲的大喊确实惊醒了我的胡言乱语,打断了我的大喊大叫。
  “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告诉我,你家的具体位置,我马上过来。”她的声音在颤抖,能听的出来,她在努力保持镇定。
  “浑河……北岸……xx家园……5号楼2单元……嗯……12楼1……号……
  “等着我~”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躺在床上,四肢无力。眼泪像是一个肌无力患者的眼泪一样,根本就不受控制,肆无忌惮的在我的脸上滑落,连擦眼泪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我试图握紧拳头,可是就像是清晨起来一样,像一个没睡醒的人一样,根本就无法握紧。我泪眼朦胧的看着虚握的五指,愤恨的要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起来,可是我做不到。
  终于,我哭不出声了。躺在床上,无力的,无声的抽动着身体。
  可能是因为我早年丧父,所以对大佛的父亲抱着一种特殊的情感。大学时候,他父亲曾经两次来到学校看望他。每次都只邀请我和他们父子出去吃饭,而且像我的亲生父亲一样的勉励我,关心我。那种真诚的慈祥和关心,今天变成了深深刺进我心脏的利刃,搅得我痛不欲生。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铃响了。我用尽了力气,扶着墙壁,走到了门口。
  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了门卫的询问,问白玲是不是我的访客。回答过门卫以后,我打开了门,就坐在玄关前面的脚凳上面,靠着墙壁,苟延残喘。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是白玲!
  她扶起我,搀着我走到沙发跟前,把我放下。喘着气,问我。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打120?”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你先平静一下,等平静一点儿了,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就像上次救我一样的,平静下来。”说完,她就蹲在沙发前面,轻轻的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在我的胸前轻轻的拂动。看着我,默默的看着我。
  隔了很长时间,我平静下来了。睁开眼睛,我看见白玲的双眼有泪水。关切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定焦,动了一下嘴唇,好像是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的好朋友,大佛的父亲去世了。”我说的很慢。
  “还有呢?”她问的也很轻柔。
  “没了,就这件事。”
  “你感觉怎么样,现在?”
  “我没事儿,有点儿悲伤过度而已。”
  “是不是你那个大学同学?”
  “嗯,就是他。他爸爸死了。”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在沈阳吗?”
  “没有,他在济南。我要去看他,我买了机票了。”
  “现在?你一个人?”
  “明天中午,我一个人去。”
  “不行!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哪儿也不能去!”她马上变得很坚决,一下子站起来,坐在我身边,抱着无力的我。
  “听我说,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去外地,还别说是坐飞机。把机票退了,过两天等你恢复了,再去,好不?”她就像一个幼儿教师一样的跟我商量,我就是那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不行,我答应了他明天到。而且,我必须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把机票给我,我马上订,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这样一个人走,打死我也不同意。不带着我,你哪儿也别想去!”略微思考了一下,她又变成了千年坚冰。
  我把机票递给她,然后把订票的电话拿给她。坐在沙发上面,斜着身子。看着她打电话定了跟我挨在一起的另一张机票,然后给我倒了杯水。喝了水,我开始觉得有点晕。好像刚才的一通折腾,把我的精力耗尽了,现在我觉得天旋地转。
  我就倒在她怀里,睡了……
  第二天中午,我跟白玲出现在桃仙国际机场的安检通道。白玲用手机发短信询问大佛的具体地址,我则静静的站在她身边等候安检。透过大块的玻璃,我看着蓝天白云和起飞的航班,心情虽然还是很沉重,但整个人都回复了往日的状态。
  我知道,我必须振作起来,否则就算到了济南,就算见到了大佛,也只能是他的累赘,也只能是增加他的痛苦。
     我的兄弟!我知道,你一定正面临着巨大的困境。不管你面对的是谁,是什么事情,是什么状况!等着我,我马上来!
  二十四章
  好像我从出生到现在这段生命里面所有曾经出现过的人都跑出来,在我的脑子里面争吵着,在我脑海里面晃动。我看不清他们的具体面孔,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一切都是乱哄哄的。飞机引擎低沉的声浪加重了这种虚拟噪音的折磨,耳膜就像要爆裂一样的难受,我觉得头疼,很难受。心脏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挤压,四肢无力。就在这种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折磨下,我好像睡着了,但还能朦朦胧胧的听见机舱里面的声响,还能感觉到白玲轻轻的用纸巾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我想睁开眼睛,我想回复清醒。可我做不到,无论我如何努力的睁开眼睛,眼皮就像是被死死的压在眼睛上面一样,纹丝不动。我的意识可能还有点清醒,可是没办法思考任何事情,甚至是数数。不管了,我放弃了想要回复正常的努力,无力的斜靠在座椅里面,头靠着白玲。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然后用温热的湿毛巾给我擦去颈部的虚汗。我醒了!我睁开眼睛,尽管很费力,但还是睁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白玲那关切的目光,和询问的表情。
  “好点儿了吗?”白玲略显憔悴的脸正在努力的表现出一种温柔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疼。
  “好点儿了,有点儿渴。”
  “等等,我给你拿水。”说着,她拿出了一小瓶矿泉水。
  “慢点儿,别呛着。”她看着我说。
  “好多了~”喝完了水,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别这样,你这样我看着心疼~”她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泪光。
  “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好多了。别哭,我没事儿。”
  “我跟你来,是因为我不放心,想跟着你照顾你。可是,我相信你这次去,一定也要面对很多事情。如果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我怕你看到大佛以后,会更糟。
  “她轻拭掉眼角的泪水,慢慢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我坐直了身体,努力的让自己精神点,至少是看上去精神点。
  “你得振作起来,不能这样儿。”
  “我尽量。”我看着窗外掠过的白云,不敢直视白玲的眼睛,我怕我会心疼,会哭。
  “看着我。”
  “我可以照顾你的身体,你的饮食,但不能照顾你的心理。到了地方,我什么都不知道,连要面对什么状况都不清楚,甚至要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换句话说,你也得照顾我。所以,你必须打起精神,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来。我们,是互相照顾!”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但很重。
  “我明白。”
  “你是我最看重的男人,别让我失望。”
  “不会,不只是你,还有大佛!”…。
  飞机降落以后,在等候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大佛。我怕自己走得太急而摔倒,所以慢慢的走向他。没有语言,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两个人的手臂都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仿佛要把对方勒进自己的身体一般。我听见颤抖的喘息在我耳旁响起,他的手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哭泣的声音很细小。良久,我们放开对方,互相打量着。
  还是那副熟悉的面孔,四方的国字脸,两道粗重的眉毛,鼻直口阔,黑里透红的肤色,黑白分明的两只大眼睛,典型的山东大汉。记忆中的面容就是如此,可是今天看起来变化太多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圈泛红,眼袋浮肿。原来红光满面地脸,如今显得消瘦憔悴。他瘦了!尽管他仍然努力的想笑,但脸上的表情如此的让我心碎。
  “这美女是谁啊?”他努力的想要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改善一下气氛,可沙哑的声音显现出一种从里到外的疲惫。
  “我朋友,白玲。”一边说,我看到了他身后的一位女孩,看样子有23、4岁,文文静静的。
  “这是我助理,叫林凡。”他也介绍了一下。
  “你瘦了。”我看着他说。
  “你也是,不过看起来比以前帅。”他的笑,是苦笑。
  “怎么样?出殡的事情都安排了吗?”拉着他的手,有点凉,向外走。
  “一会儿,到了宾馆,我慢慢告诉你。”他把我的手握得很紧。
  白玲和林凡跟在后面,向外面走去。
  中豪大酒店,我跟白玲跟着大佛就住在这里。根本就不需要我说话,大佛已经替我订好了房间,四个人拿着两个手提箱进了房间。为了说话方便,白玲和林凡到楼下的餐厅去了,我跟大佛留在房间里面。
  “说吧,什么情况?”坐下来,我问他。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家里的事儿,反倒把你拖进来……”
  “什么怎么说?我们是兄弟!直说!要不然,我来干嘛?”
  “我长话短说。我爸是心梗,去的很突然。我爸死了以后,我根本就没想到要发生这么多事情。原本,我打算把家里的房子留给我姐,大姐二姐每人一套。
  我自己的买卖还行,再说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也没想过要给自己留下什么。
  我爸,你也知道,虽说干了一辈子。可是老爷子一直都是两袖清风,除了这两套房子,根本就没有什么财产,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过两万块钱……“
  ”别着急,慢慢说,有什么事儿,咱哥俩儿一块面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看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急,打断他。
  “原来,我爸那两套房子都写的我奶奶的名字,那时候,是为了避嫌。我爸死了的信儿,我没敢告诉我奶奶,怕她受不了。可我爸刚死,我大叔二叔就来了。
  说,那两套房子应该归他们,不属于我爸的,是我奶奶的,理应归他们。为了这事儿,我俩姐和姐夫都被他们打了。我要打他们,可我姐说啥也不让。我姐说,不行,就把房子让给他们,毕竟他们是长辈,说什么也不能动手打他们。你也知道,我那俩姐都是工人,两个姐夫都是老实巴交的。她们家里生活都是一般般,我合计把那两套房子给她们,也能改善改善生活。最起码,租出去吃租子也行啊。
  “其实,我倒不想要那两套房子。可是白白便宜那帮白眼儿狼,打死我也不干。他们现在就在我家住着,说是不把房子拿出来,就不走,也不让出殡。还威胁我,说要找媒体,说要告诉我奶奶,说要把这事儿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
  “那现在就这么僵持着?”听他说了一堆,我问。
  “除了僵持着,还能怎么办?妈的。”他显得气急败坏的。
  “你想怎么办?”
  “说实话,在外人面前,我还得装得有条不紊的。其实,我现在跟他妈傻子没什么区别,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干不了。要不,我也不能让你来。我就盼着你来,哪怕你什么也不干,就站在我旁边,我也觉得好点儿。”
  “那你跑出来,家里怎么办?你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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