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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些年如何相识

        阳光灿烂的清晨,站在窗前就能看见米高梅大酒店的大门口,但令戴怡凡惊奇的是,一大早就见到韩杰上了金发女郎的小车,他们要去哪里呢?来到这里就是要与丹尼斯先生谈合作的事情,但怎么韩杰总是与金发女郎走在一起,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跑了出去,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上,还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准备跑向酒店大门口问个明白,但跑到陈彬的房间门口时,就被他一手拉住:“走得这么匆忙做什么?”

  由于用力过度,痛得戴怡凡直呼大叫,陈彬见状,立刻松手,关心地问起她来:“不要紧吧?”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表情显得有点麻木,说道:“他又去哪里了?”

  陈彬假装不明白,道:“谁?”戴怡凡十分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的。”陈彬有些心虚,知道骗不了她,回应道:“他有事要做。”语气很诚实,答案却故弄玄虚。

  戴怡凡睁着大眼睛注视着他可恶的脸庞,问道:“做什么事,是不是谈合作的事,那不是应该和雨琳姐她们一起去吗?”那架势像是一个在盘问犯人的官员一样,威严的、严肃的,说到底也是要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陈彬道:“这不是你去管的事情,回去把衣服换了吧。”话语中带点命令的语气,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是真的不想戴怡凡去管韩杰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戴怡凡才知道自己穿的还是睡衣,刚才冲动的丑行令她觉得真是有点失去了自我。

  拉斯维加斯之行就是要谈合作投资的事,韩杰抛下他们等几人,总是做他自己的事引起来方雨琳的不满,她联合李峥润一起在吃早餐的时候逼问陈彬有关于韩杰独来独往的事,当然戴怡凡也乘此机会一起去逼问。

  方雨琳虽然带点盘问的语气,但也相对较为客气地问陈彬:“陈律师,究竟韩总这两天老是跟金发女郎去哪里,如果跟丹尼斯先生谈合作投资的事,应该跟我们一起去啊,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如果有跟我们集团合作的诚意,就不应该这样。”

  自打第一次见到韩杰,她就总是对韩杰没什么好感,如果不是江大宏指定这一次要她过来,她绝对不想来。

  李峥润当然也想得到答案,她默默地等待着陈彬的回答。但最想知道答案的是戴怡凡,她那渴望得到答案的表情,犹如一个高考生正在等待着最后的放榜结果。

  面对着三个女人给予的压力,陈彬唯有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们:“丹尼斯先生是一个喜欢玩游戏的人,他帮丹尼斯先生去玩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陈彬摇摇头,淡淡地说道:“什么游戏,我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说。戴怡凡当然心有不甘,继续追问:“真的?你会不知道?”对于陈彬是否说谎,她虽然不能了如指掌,但也能猜测出大概。

  虽然被戴怡凡逼问,可知道韩杰跟丹尼斯玩的是什么游戏,对她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如果说出来就会泄露了一些秘密。摇摇头道:“要说的我都说了,其它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

  显然他给予的答案当然是不能令人满意的,李峥润知道陈彬对韩杰甚为了解,她又想多点去了解韩杰这个人,本想多点去接触他,但如果太明显就让人觉得突兀,所以她决定先向陈彬打探有关于韩杰的事,她抿了一下唇,问道:“陈律师,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陈彬是一个不喜欢女人对他如此客气的人,又见抿唇动作,霎时间被她吸引住,他大大方方地说道:“李小姐,不用那么客气跟我说话的,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李峥润听他如此一说,觉得他有着平易近人的性格,如何再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她便有了打算,对着他微微一笑:“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啊!”

  戴怡凡脸色淡然,但因为他们的对话,眉宇间出现一抹无奈,而方雨琳只是好奇着李峥润要问他什么。

  “你跟韩总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关系密切,应该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吧?至少是生死之交吧?”李峥润发问,但她的发问让一众人觉得奇怪。

  每个人都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发问,尤其是戴怡凡,她作为陈彬的前女友,竟也想到没想过韩杰与陈彬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与陈彬一起时,韩杰这人甚至没出现过在她眼前。

  李峥润见各人的表情,反问道:“你们怎么了?”

  方雨琳知道李峥润对韩杰感兴趣,只是不曾想过会是如此浓烈,但对与她来说,韩杰虽然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但也认为对方只是普通的一个商人,所以她先开口问道:“你问这些问题是依据什么?”

  没等李峥润回答方雨琳,戴怡凡眉宇间竟多了一些焦虑,因为她在想这李峥润是不是喜欢上了韩杰。

  李峥润没有正面去回答,一再对着方雨琳与戴怡凡反问:“你们不想去了解一下韩杰这个人吗?”

  想,当然是想的,别说戴怡凡,连方雨琳也去想了解一下这个虽说对她没什么好感的人,于是又再联合起来,要求陈彬说出她们想要的答案。

  陈彬想也没想过今天会被三个女人逼得差不多透不过气来,他示意了一下酒店的服务员,要了包烟。他从来不吸烟,但人总会在像是被逼上绝境的时候,都是做出一些连自己也解释不了的事,或许他觉得此时此刻抽根烟会缓解一下压力吧!

  他点起根烟,没吸,只是在嘴里叼着,迟疑了一刻,说道:“那好吧,我跟你们说吧!”

  三个女人同时点点头示意在认真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陈彬一番叙述了当年如何与韩杰相识起因与过程:“几年前,我还是个刚刚拿到律师资格证的新人,为了能早一点让自己在律师界打响自己的名字,我很努力地去接案件,每一件案件我都想尽办法,无论什么方法都用,包括使用一些极端的手法,只要能赢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戴怡凡打断道:“这个我知道,你当时就是这样的人。为此,我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你。”

  陈彬淡淡地看了戴怡凡一眼,再进行转述:「俗话说得好:“上得山多终遇虎!”现实也是这样,当时有一宗葛家宏会计师做假帐一案中,很多知名律师都认为这案件葛家宏被入罪的概率非常高,没人敢接。

  而我急于要成名,所以就接下了这宗案件,当时在想葛家宏是个很出名的会计师,如果我能成功地把这宗官司打赢,我必能走上律师界一流的地位。

  要想把官司赢下来就要到处搜索资料。有一次,我约了一位朋友在清吧喝酒,却见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原告的代表律师的女助手汤玲,见到她后我立刻灵机一动,故意接近她,向她套取一些重要资料。最后我也顺利地把他们要作为呈堂证供的证据看了一遍,也作出了相应的对策,把葛家宏的假帐案赢了下来。

  但可惜的是还是无法逃过法院对我的起诉,我被处罚停牌一年,在这一年里是我人生的最低谷。为了减轻压力,我独自一人到处旅游。到菲律宾的时候,那一次,我的性命几乎不保。

  在一间吵闹的大屋里摆着十来张大桌子,每张桌子都聚集了十来二十个人,都在嚷着嗓子在叫喊着,其中一张桌子由为激烈,没错,全都是赌徒在叫:“陶沙……陶沙……”。因为我到菲律宾的目的就是来玩玩,见识见识,轻松一番,看着那些人叫得脸红耳赤,情绪万千。我也禁不住走上去看,原来是一张被人包下了的赌桌,由于是地下赌场,当然是什么规矩都没有,终究是钱能说事。

  一个叫陶沙的菲律宾人包起了这张赌桌,之所以这张桌子的人比其它桌的人喊得厉害点,是这个叫陶沙的人与另外一个人单独在赌,我拍了拍其中一看客的肩膀,用英语问道:“只不过是普通的赌大小,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叫喊吗?”

  我问的是一个很胖的男人,胖得如同一头猪,他答道:“你有所不知,陶沙是这个赌场的霸主,另一个叫希克已经连续赢了我们这里很多人了,我们当然希望陶沙能挽回面子。”说话的声音很厚重。

  不过在我的观看之下,叫希克的人连续赢下陶沙十多局,也不知道是不是希克是用千术还是真的那么好的运气能这么一直赢下去。人都是一个样子,越输就越急,越急脾气就越臭,陶沙当然也不例外,他在连续输了十多局后就用我听不明白的语言大声说了几句,估计是用菲律宾语骂了几句粗口,然后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希克用嘲笑的语气问道:“难道陶沙先生这么快就认输了不成?”说的是英语。

  此刻,倒霉的事情朝我而来了,盛怒的陶沙拿出西瓜刀挂在我的脖子上,用英文说了一句令我震惊的话:“你上场帮我去跟他赌。”

  我很不明白这么多人都不找偏偏找上我:“为什么是我?”挂在我脖子上我的西瓜刀深深地一陷,显然是他在用力,低声道:“别废话,你不去赌我就立刻把你给宰了。”

  在他的威吓之下我只能坐上了赌桌,希克看到坐上来的是我,冷哼了一声,道:“你有多少资金,跟我赌?”

  我带来的钱当然不多,我的目的是来旅游,不是来赌钱,只是被当地的导游带领,才来到这个地下赌场。本是抱着见识一下的心态,却想不到的竟是飞来的横祸,我颤抖道:“我没……多少钱……那我不……赌了。”刚想站起来,那可恶的陶沙又拿一把西瓜刀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气愤地朝他发难,吼道:“我带来的钱根本够不上你们这样豪赌的。”

  陶沙还没回话就率先听到希克发话,他道:“没那么多钱不要紧,你要是能在十局里赢一局,我都算你赢,我的钱全都归你,如果你十局里全输了,你的那双手就归我。”

  天啊,我被他的话吓得双腿都发软了,哪里还敢赌。虽说十局里能赢一局就能逃出生天,但我不像他们那种以赌为生的人,别说十局赢一局,一百局赢一局我都没这个信心。我当然不答应他,但那可恶的陶沙那张刀依然挂在我的脖子上,逼我答应希克的赌局游戏。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赌了,希望自己的运气还存在,能在十局里赢他一局,完全是在赌运气了。但直觉跟我说希克是个千术高手,真是十死无生了。

  豁出去了,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了。这时候的我才留意希克是个瘦瘦面孔,衣着斯文的白人,但气势上很有压逼感,我几乎都不敢正面去看他。他以纯熟的手法摇起骰子来,然后要我猜出骰子的大小,一连九局后我都猜错了。面临最后一局,我真的觉得自己已到达了死亡的边缘,骰盅落到桌面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三颗骰子加起来的点数,是不是希克他故意给我看到呢?他可能想我赢?还是故弄玄虚?一连三个疑问捣乱着我的思绪。

  希克脸色阴沉,说道:“这是最后一局了,如果你能猜中就是你赢,如果猜不中的话,你就输了,按照游戏的规矩,你就留下你的那双手了。”说完,他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不断地搔头,明明刚才是看到点数的,但为什么我总是不敢确认我看到的点数是真的呢?

  我真的不敢说出看到的点数来告诉希克,来结束这个被逼去玩的游戏,真的不敢,原因是他是个千术高手。想来想去也不是办法,我最终有了决定,就按照刚才我看到的点数说出来吧,刚一想开口说,就见到希克用左手轻轻一按,按在骰盅的盖面上,他这一手动作显然是在告诉我,他把骰子点数改变了。所以我说出了与刚才相反的点数,把小说成了大。

  但当希克打开骰盅的时候,我犹如晴天霹雳,点数没变,是他一开始摇骰子让我看到的点数,这一刻,我如同坠下万丈深渊,到达了万劫不复之地。希克用他那狡猾的嘴脸来讥笑我,说道:“想不到你还是真的那么容易就受骗了。”跟着语气无情一变, 狠狠地道:“把你那双手留下来。”

  原本到这种地方来只是想轻松一下,却想不到要面临着这样的困境,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情,在高喊着:“留下双手。”

  看到这种情景,我觉得这里的人全都是疯子,我双手对他们来说有何用啊?而那可恶的陶沙竟走过希克那边,把手中的西瓜刀交给他,隐隐约约地我感觉到他们像是串通一气,又没得罪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来对付我?

  我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拿起凳子来准备反抗。不过,这里全是他们的人,奈何我怎么反抗也是浪费力气,很快就被他们擒住了。希克手中拿着西瓜刀,一边摇摆一边自鸣得意地向我这边走过来,他把我的手按着桌面上,做出了准备砍下来的姿势,我的心已被他的姿势吓得就快掉下来了,但除了害怕之外,我还有一点儿的冷静,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于是开口问道:“你们是串通的吗?”

  希克只是用狠毒的眼神看了看我,没有回答,又转头看向双臂交叉置胸前,站着等待看戏的陶沙。

  陶沙向我走近,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没错,有人要买起你,原本我们只想干净利落地对付你,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很乏味,所以就想出这个办法跟你玩玩,瞑目吧。”当他把话说完后,我以为自己就要变成残废人了,幸运的是上天总算待我不薄,韩杰出现了。

  “在菲律宾黑道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来对付一个都不怎么会赌的人。”说话的正是韩杰,他的声音是从这间赌场的门口处传过来,他的声音饱满洪亮,全场的人都看向他那边,当时的他还没留有胡子,头发也没向后梳起,整个人看起来很年轻,很帅气。

  陶沙道:“哦,原来是你啊!”见到韩杰,陶沙并不意外,看来他们是相识的。韩杰笑道:“不是我,还能有谁?”陶沙怒道:“不要跟我说,你是来打救这小子的。”韩杰仍然保持着笑容,淡淡道:“我是来这里玩两手,不是不欢迎吧?”陶沙仍然带着怒气,说道:“就算是来玩两手,也要让我们处理完眼下的事。”他们全程都在用英语交流,只是韩杰的澳洲口音过重,我听得有一点点费劲。

  韩杰拿出五条金条放在赌桌上,神色凝重地看着陶沙,冷冷道:“我可是要赶时间的,别浪费我的时间,开始我们的赌局吧。”

  我看到这几条金条,再看看韩杰的脸色,大概猜一下金条是用不法手段得来的。

  陶沙命人把金条去验证一下,确认一下它的真伪。验证过后,陶沙又命人把一大堆的筹码摆在韩杰面前说道:“好,我就跟你先玩几手。”

  韩杰虽然点头,但却说出了令人意外的话,他说道:“我赢了不要钱,放过他。我输了,钱归你们,我也把我这双手留下来。”他口中的“他”指的当然是我。

  希克扫了韩杰几眼,道:“让我来跟他赌。”陶沙道:“好的,交给你,不要令我失望。”他们一伙的嘴脸此刻极为傲慢。

  我如释重负,看到了被救的希望。眼下最重要的是希望韩杰能赢下来,我打醒了十二分精神来观望这场赌局,心情也是忐忑不安的,一来我知道希克是个千术高手,二来我根本不知道韩杰有没有把握赢下来。

  我问韩杰:“你有把握可以赢吗?”他没回我的话,也没看我一眼,他双眼一直盯着希克,催促道:“快开始吧,规矩你来定。”

  希克冷峻的目光逼视着韩杰,说道:“玩21点,二十局里你能赢下一局算你赢。”

  不是吧?跟我赌的时候十局赢一局算我赢,现在二十局赢一局算韩杰赢,这样一算,不知道是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韩杰呢?这样一来,我更担忧,感觉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没抹杀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所有人都像是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赌局的开始,包括陶沙,他也不例外。

  已经容不下我去多想了,赌局已经开始了。第一局我就希望韩杰能赢下来,他赢了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第一局输的当然是韩杰,那个希克真是个千术高手,我看他玩了那么多局,从来没见过他输过任何一局。

  紧接着第二局又开始了,韩杰得到的点数是21点,按照玩21点的规矩来说,这个点数是最大的,看到他得到这个点数,我终于放心下来了,他赢了,可以赢的了。

  牌开后,希克洋洋得意地道:“你21点,我也是21点,不过我是庄家,我赢了这一局。”

  不是吧,希克的点数也是一样的,这个对我来说简直犹如天上一个响雷劈下来,狠狠地劈在我身上,令我痛不欲生,得到21点这个点数居然不能赢下来,杀了我吧。

  我双手抱头,真想用头狠狠地撞那墙角,突然只听到韩杰轻笑一声,说道:“继续吧。”他似乎很有信心,难道他不知道希克是个千术高手。

  第三局开始了,韩杰两张牌子加起来12点,他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表示要牌的意思。当然了,12点点数不算大,换作是我也会再要多一张牌,不爆点几率高,只要9点或以下都不会爆点,还可以碰碰运气要张好点牌,但他得到牌居然是J,爆点了,这一局又是韩杰输。看到这一局,我只能失望地摇头。

  但韩杰依然从容淡定,他拿出了雪茄抽起来,当他的雪茄快抽完的时候已经是到了第十八局,已经一连十多局都是爆点,还剩下最后三局了,我也打定了输的命运,不过如果输了就有人陪我留下一双手,真的不知道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讽刺。

  第十八局开始了,我也没什么心情去看了,反正看与不看也一种结果,韩杰输。

  结果也如我想的一样,这一局又是韩杰输了,还有希望吗?我很认真地观察韩杰的举动,还有两局,他再不赢就输了,手要被强迫性留下,但他还是淡定休闲,难道他有信心在最后一局赢下来,我想来想去都不明白。

  忽然间,韩杰拍起手掌来,说道:“好样的,连赢我十八局。”跟着他又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说道:“兄弟,这一局你帮我开好吗?”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没见我作出回应,他又道:“来吧,兄弟,只是一件简单的事。”已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帮他开这一局了。

  这一局也是第十九局,由我代玩,希克一副鄙视我的样子发给两张牌,我打开一看,20点,居然是20点,这个点数相当不错,我也有点兴奋,不过想起韩杰有一局21点也输了,什么兴奋情绪也荡然无存。希克那边只是5点,我不再要牌,他当然会要牌,他起码得到20点才能赢我,他一连发给自己两张牌都是5,加起来15点了,正当他再发给自己第四张的时候,有人很大声地说了个“停”,是韩杰,我认得他的声音,原来他已经按住了希克的左手,众人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包括我在内。希克试图摆脱他的手,奈何看他好像很吃力,怎么也摆脱不了,一脸紧张地问韩杰,道:“你按着我的手是什么意思?”

  韩杰用力一反手,希克左手上的两张截然不同扑克牌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中。此时此刻,在场的人都有着不同的反映,有的看到希克使用千术表示惊讶,有的像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反应最为古怪的当然是陶沙,他只是张着口,眼神呆滞地看着韩杰,没有发表任何说话。就在众人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韩杰什么时候拿走了陶沙的西瓜刀,二话不说就把希克的左手砍了下来,快、准、狠,就算有人想上前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鲜血一瞬间把赌桌都染红了,希克也已痛得在地上打滚着,变成了滚地葫芦,“啊啊啊”不停地惨叫着。我看着他那血淋淋的手就觉得痛了,如果砍了是我的手,我大概早已痛得晕死过去。

  陶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很快命人围堵着韩杰与我,大声喝道:“你真够狠的,敢在我的地方伤害我的人。”

  韩杰淡淡地道:“在赌场里如果发现有人用千术,当然是要把他的手砍下来,陶沙,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还要用我教吗?”他们的这些什么规矩我不明白,我只是知道陶沙被他说得无话可驳。

  “走吧。”韩杰对着我说道,他先走出了人群,没人敢阻拦,于是我跟随其后,这种鬼地方,我早就想走了,走得比他还快。

  离开赌场后,我问了他一句,“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

  于是我们就用中文语言谈起话来,谈话当中我得知他那五条金条也不是用不法手段得来的,是他买卖黄金所赚回来的,本是到赌场那里来碰碰运气,发现我被人陷害,于是挺身而出,救了我一命。回到国内,我才得知原来是葛家宏一案的原告人得知我到了菲律宾,就收买了陶沙等人来设局陷害我。不久后我在国内又碰到了韩杰,原来他是回国准备经营生意,于是他请我当他公司的法律顾问,幸好还有他请我工作,因为当时的我早已名誉扫地,他真是我的及时雨,后来还出钱帮我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

  陈彬终于把他要说的全都说完,三个女人听后也是各有不同的反应。

  李峥润的反应没什么变化,与平常一样,大概可能她觉得韩杰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

  方雨琳的反应是脸色略带恐惧,但是韩杰给他的印象从来都是负面,她还恐惧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大概这就是女人所谓的第六感吧。

  戴怡凡的眼眸里带着各种思绪,有疑惑、有慨叹、有无奈,有很多很多说不出的杂念。突然说道:“我跟你一起几年了,你在菲律宾发生的事,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听她这样说,陈彬忧愁的神色从脸上表现出来,极其愁苦,说道:“你不记得就算了,多想无益。”

  戴怡凡疑惑中带着不顺气,说道:“什么我不记得啊?是你压根没跟我提过菲律宾的事。”

  陈彬无奈,顺着她意,说道:“好吧,就当我没有向你提及。”

  戴怡凡仍不顺气地说道:“本来就没提及,不是当。”

  既然她如此坚持自己的记忆,陈彬就不跟她在这话题纠缠下去了,就当说完故事,让三个女人各自回去做自己的事。

  PS:不是每一章都有肉戏,没有肉戏就当一个故事看吧,虽然故事不是写得很精彩,就当闲来时间解闷吧。肉戏方面想循序渐进,人物之间有故事情节的推进才发生关系,不想为肉而肉。而肉戏方面较为轻口味,喜欢重口味的没办法了,文笔还没去到这么深厚,继续写下去,可能会尝试重口味方向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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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贱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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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情节吸引了,求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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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沙蟹游戏

        米高梅娱乐城某VIP房间,八盏射灯齐亮起,照射着一间大大的房间,这一间房间本是阴阴暗暗,只在射灯照射下才变的明亮耀眼。而比较独特的是八盏射灯照射的位置是一张桌子,一张圆圆的,桌面全绿色的赌桌,这张赌桌被八张椅子围着,每张椅子都有人坐着,其中一个就是韩杰。

  “按照规矩,今天的游戏依然是沙蟹。最后胜出者除了得到一千万美元奖金外,依旧有美人陪睡一晚,而今次的美人就是美丽的金妮小姐。”一个五十来岁,胖胖的身材,穿着一身名贵西装的白人在说话,说着流利的英语,他就是丹尼斯,他是站着的,显然在这个沙蟹游戏中他不是参与者。

  身穿黑色性感窄身连衣裙的金发美女金妮伸手做出一个邀请动作,她领着丹尼斯到达高台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一张镶金边椅子坐着手拿红酒的丹尼斯,旁边依偎着金发美女金妮,让人着眼一看就像是一幅买广告的图画。

  “没错,这次胜利者的附赠品就是本小姐,希望到时候赢家要怜香惜玉。”金发美女金妮从高台处走下去,走到一个比较接近众游戏参与者的位置,用英语媚笑着边说边脱掉身穿的黑色性感窄身连衣裙,她里面没有穿内衣裤,白皙诱人的身材自然让众人一览无遗。

  看到金妮展露出诚意,众人反应虽然各有不同,但大多数都已勃然起劲,韩杰也不例外,只是他比较含蓄一点,没有像其他人露出了那怕一丝的饥渴。当时他还没想到,金妮竟然是这次沙蟹游戏的冠军赠品。

  丹尼斯所坐的位置是看到韩杰的脸部很清楚的位置,他一边摇着红酒,一边对着已回到身边金妮说道:“Jack难得来到拉斯维加斯,所以我很重视今天的沙蟹游戏,过往三年没有他,我举办的沙蟹游戏都失色不少。”

  金妮问了一个为什么,丹尼斯向她解释道:“我很欣赏Jack玩赌局游戏时那种专注、锐利、傲慢、狠辣,有自信得来又很有魅力的眼神。”呵呵一笑,又道:“除了赌,其余时候,你很难看得到这样的Jack。”

  马克.丹尼斯在美国富豪榜里排名前十,他本是靠赌起家,后来改做正行,做起了生意,经营的生意有地产、珠宝、金融等等。他欣赏韩杰的原因是在韩杰玩沙蟹游戏时,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赌局还没开始,韩杰就将一把西瓜刀放在桌面上,冷冷地说道:“规矩大家都应该很清楚,如果发现谁用千术就立刻把他的手给砍下来。”他好像很讨厌赌钱时有人用千术。

  游戏中的其他七个人立刻被他的举动吓得呆了一下,其后纷纷表示都会用正常手法来玩今天的沙蟹游戏,在这场沙蟹游戏中的荷官立刻讲解道:“在这个房间里有四个摄像头,一有人出千就会被拍下来的,放心吧!”

  韩杰这样的举动,已经让他在赌局还没开始就占有心理优势。除韩杰是中国人外,其余七人全都是来自不同国家的。坐在韩杰右边的是一个俄罗斯人,三十七八岁的模样,名叫普罗列夫,皮肤很白。他右边是一个美国本土人,再往上一个是意大人、加拿大、荷兰人、法国人,而坐在韩杰左手边的是一个同是黄皮肤的人。一个韩国人,他一头卷发发型让人看上去像是没有整理过,形象很邋遢,身穿的米色大风衣让他尽显流氓气息,尽管如此,韩杰觉得他将是个极难缠的对手。

  沙蟹,是一项紧张刺激的技巧技术活的游戏。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决定胜负的。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只能在最后才翻开);当派发第二张牌后,便由牌面较佳者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加注」、「放弃 」或「清底」。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比较大小胜负的。

  游戏开始前,每人都先押注。押注的筹码都一样,当每人都押上自己的注码后,荷官就开始发牌了,先发底牌,从俄罗斯人开始发牌,一直都韩杰。跟着又开始实发第二张牌,每人得到两张牌后,现在的牌面较佳的是韩国人,他得到的牌是黑桃A,而韩杰却是最小的方块2,虽然得到最小的牌,但他的眼神依然没变,淡定地等待着韩国人的下注额。韩国人最先得到下注权,当然是先给各人来个下马威,“一百万。”筹码被他抛到了桌面中央,得意洋洋地看着各人是否跟注。

  牌面较小的意大利人、俄罗斯人及法国人都纷纷表示不跟,第一张牌就有三个人退出,剩下的只有五个人表示跟注,韩杰当然也是跟注,他虽然牌面最小,但很有信心地跟注而且还加注一百万。

  美国人见他如此大胆,表示不解,说道:“方块2也这么大的胆子?想吓唬我吗?我才不怕。”他跟注了,因为他的牌面比较大,是红心K。

  其他几个也跟着下注,显然韩杰这一招没有得到很大的帮助。他见此形势,大大地笑了起来:“这才有意思的。”跟着又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五个人又得到了第三张牌,这次韩杰牌面不错,他得到一张梅花Q,但牌面不顺。

  韩国人得到黑桃10,美国人依然是K,梅花K。荷兰人牌面是一对9,梅花9与方块9。

  加拿大人的牌面梅花10与方块J,比起韩杰的牌面,还是好一点。美国人得到好牌,当然是最为嚣张,这一次的下注额很大,达到五百万。当然他的下注额把加拿大人给吓跑了,又一个退出。虽然韩杰牌面乱而小,但他还是跟下去,韩国人与荷兰人当然也是跟注。

  在高台处那边欣赏着战局的丹尼斯专注地看着局势的变动,在他身边的金妮问了他一句:“Jack的牌面根本就是很不利,为什么他还要跟下去。”丹尼斯微笑着回应道:“这就是他的冒险精神,也是我欣赏的一面。”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赌桌上的一切。

  荷官又发下第四张牌,美国人得到一张黑桃9,他对着荷兰人冷笑一声,说道:“你想要的牌掉到了我这里了。”

  韩国人得到黑桃K,牌面三只都黑桃,有机会成一手同花顺,于是他对着美国人冷笑道:“ 你要的也到我这里了。”

  这次轮到荷兰人运气不好, 他只得一张红心3,这张牌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作用,因为他现在的牌面是一对9加一张3。

  韩杰像是运气转好了,他得到一张很有用的牌黑桃Q,这张牌不但可以令韩国人无法成一手同花顺,而且也令他自己的牌面值变大,一对Q加方块2,他也按着气势下注,八百万的下注吓得又一人退出,荷兰人退出。韩国人与美国人依然跟注。

  在场的每个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来等待着最后一张牌,第一局就如此紧张刺激,谁胜谁负都在每一个局外人心里泛起了丝丝的期待。

  第五张牌是封闭式发下,先发韩杰,再到美国人,最后就是韩国人。

  此时,韩杰像是犯下了玩沙蟹的错误,他先把自己的底牌先开,他的底牌是红心2,虽然可以先开底牌,第五张牌可以最后才揭晓,但他这样做给人的感觉就是用底牌来吓唬其他玩家。现在韩杰的牌面是Q、2二对。

  美国人第五张牌是梅花J,牌面K一对,9加J,他能否赢下韩杰的牌面就要看他的底牌了。

  韩国人运气还是不错,他虽然成不了同花顺,但第五张牌依然是黑桃,一张黑桃2,如果他的底牌是一张黑桃,他就是一手同花了。他把所有筹码清底,有破釜沉舟的气势。

  美国人看了看自己的牌,跟着又看了看韩杰与韩国人的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你底牌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就不信你是一手同花。”也跟清底自己的筹码。

  韩杰虽然笑起来,但给人的感觉是笑得有点假,他心里是什么底,在场所有人都根本摸透不清,他淡淡道:“这一局既然两位都清底,也不差我一个吧。”

  局势变得很紧张,牌面最小的先开底牌,美国人先开,他的底牌是方块K,意思就是他这一手牌是三条K,怪不得他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这一手牌有赢的机会。

  接着轮到韩国人开底牌,在未揭牌前,他似是赞扬又似是嘲笑地跟美国说道:“我同花面你也敢跟着下注,我真的很佩服你,不过你算错了,我真的是同花。”然后他开了自己的底牌,一张黑桃J呈现了在众人眼前。

  美国人看到他的底牌后暗骂了一句,因为他输掉了所有筹码,意味着他就要离开这一间房间。但他仍坐着不走,他想看看韩杰的底牌到底是什么牌。

  众人都期待着韩杰揭开底牌,正当他想开牌时,韩国人叫停住了。韩杰见他表情有点紧张,于是问道:“怎么了,不让我开牌吗?”

  韩国人慢慢地冷静下来,说道:“你不是说要是发现有人出千就按规矩办事吗?”

  韩杰一听,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出千了?”

  韩国人看了看桌面上出过的牌张,慢慢地说道:“现在你能赢我的只有一个机会,就是你的底牌是Q,Q葫芦才可以赢我,但你的机会不大,所以我想请荷官小姐来开你的底牌。”他的话语一出,遭到所有人的强烈反对,因为没有证据证明韩杰用千术,这样做根本不合规矩。但这个韩国人确是很害怕韩杰会用千术来赢他,所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虽然众人都反对,但韩杰依然淡定,他慢慢地站起来,两手叉腰,瞟了韩国人一眼,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自己那么没信心,那就请荷官小姐来开我的底牌吧!”

  得到了韩杰的首肯,其他人也不反对,于是荷官就上前揭开了韩杰的底牌。

  韩国人猜对了,韩杰的底牌不是Q,但他的底牌也足以赢下这一局,因为底牌是梅花2,一张绝张2,他的这一手牌是2葫芦。底牌揭开后韩国人眼巴巴地看着牌子,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计算错误,忽略了一张梅花2。

  韩杰转头看向丹尼斯那边,丹尼斯见他看着自己,便轻轻地举了一下杯子,表示他赢得很出色,韩杰向他微微一点头,坐下去,准备继续游戏。

  第二局游戏只有六个人参与。在这局还没开始,韩杰就点起了雪茄,这意味着他要认真地对待了,在第一局的时候他都是轻轻松松的心情去对待,这一局他要认真,因为他知道其余五个对手都不是一般的高手,从第一局来看他们都是谨慎小心,而不像刚刚那两个冲动、固执。

  这一局开头比较顺利的是俄罗斯人普罗列夫,紧发了三张牌子,他的牌面就是一对Q,“八十万”,他虽然拥有下注权,而且牌面也不小,但他是个比较谨慎的人,所以他的下注额不大。韩杰牌面也不小,一对9,但他的举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他竟然选择了退出这一局。他这样做也只是想看清一下俄罗斯人玩沙蟹的风格。

  荷兰人被他这样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问道:“牌面一对9也不去,这一局你的机会不小,为什么不赌下去?”

  韩杰微微转向他,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有我的理由,你要跟你可以继续!”

  他当然跟注,虽然他牌面两张牌子只是4跟5,但都是红心,他想赌一下自己这一局能否成一手顺子或同花。

  意大利人跟法国人到了第四张牌就没跟注。这样等待着发第五张牌子的只有俄罗斯人、加拿大人与荷兰人。韩杰很专注地留意着这一局的发展,他心里盘算着这一局最后的赢家很有可能是叫普罗列夫的俄罗斯人。当揭开底牌时,这一局的赢家果然不出韩杰所料,赢的果然是普罗列夫,他一手4条Q把这局赢下来,加拿大人与荷兰人输掉,退出游戏。

  游戏到了这份上,真的是既紧张又刺激。参与者剩下最后四人,虽然这次沙蟹游戏没有时间限制,但现时场面上占优势的是韩杰与普罗列夫,两人各胜了一场,筹码为最多。就这样,他俩带着优势进入了第三局。

  不过这一局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因为韩杰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只是发了两张牌子,他就梭哈了自己所有的筹码。他之所以这样做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他拿到了好牌,他的底牌是红心A,牌面是梅花A。第二个原因就是这样做可以防止有人使用千术。虽说他一开始那一番话有阻吓的作用,但面对着冠军奖金与美女赠品的诱惑,贪财好色的千术高手都想挑战一下。韩杰当然也会千术,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只是使用过一次,使用千术对他来说可谓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适可而止算了。

  韩杰气势逼人,普罗列夫沉着冷静,他第一个选择退出了本局,没有跟着下注。

  意大利人与法国人由于在本局拿到了不错的牌子,之前又输得太多,所以就选择了赌上这一局。如此一来,正中韩杰下怀,让他更得意。当五张牌子都发完后,三人都要揭开底牌,韩杰也完全掌握了这一局,赢了下来。就这样,接下来的一局就只剩下普罗列夫与韩杰的对峙。这也是马克.丹尼斯最想看到的局面。

  原本相邻坐着的普罗列夫与韩杰变成了对面相隔,韩杰又点起雪茄了,平常的他只是一天抽一支雪茄,但今天的他已经要开始抽第二支了。其实他也有点紧张,普罗列夫比起其他对手来要难应付得多。虽然是这样,但普罗列夫显得要比他更加紧张,他自己两手双握,而且握得明显有点用力,他的这一举动,韩杰自然看在了眼里。

  韩杰首先开口道:“可以发牌了,荷官小姐。”

  这一局像是最后决战,安静的房间使得在场人员有点透不过气来。几个输了而又得到丹尼斯首肯,可以继续留下来观战的玩家,都站到了丹尼斯所在的高台上,静心地观察着这一局。由于太过安静,荷官发出牌子的声音,都清晰地传入了各人的耳中。

  “看来你有点紧张。”普罗列夫玩起来了心理战。

  “我觉得你比我更紧张。”韩杰以牙还牙。这次沙蟹游戏,八名玩家各有一亿美元筹码,谁赢得最后全部筹码谁就是最后的冠军,到了最后两人的对峙,任谁都会紧张。

  第二张牌发下,韩杰得到的是红心J,普罗列夫得到的是黑桃J,牌子比韩杰大了一点儿,他得到下注权,他风格依然不变,下注额不大,“二百万”。

  韩杰当然跟下去,而且还加注,注额很大,达到二千万。他抽了一口雪茄,静心地等待着普罗列夫,因为他知道以普罗列夫的性格,一定会考虑得起码要几分钟。然而这一次他估计错误了,普罗列夫只考虑了一分钟就有了决定,而且是跟注。考虑时间快了,倒也只是一点点的稀奇,但跟注却大出韩杰意料之外,他计划的是这一招用出,普罗列夫必定不跟这一局。到底搞什么鬼呢?韩杰已经有点猜不透了。不知不觉地,他竟然转头看了一看丹尼斯,他这一看,令丹尼斯也感觉到形势有点不对。

  普罗列夫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韩杰一看,猜想他的底牌可能是一张不错的牌,所以能做的就是看第三张牌如何了。

  当第三张牌发下来的时候,韩杰更为不利,一张方块7,又是这样的乱张牌局。而普罗列夫得到了黑桃Q,很不错,对他很有利,他也顺势把下注额定了二千万。他也竟然叫出了这个数额,韩杰正考虑准备要放弃这一局了,他思索了一会。普罗列夫这时说了一句话,“这一局看来是我赢了。”或许是被他这一句话影响到,韩杰摸了一下自己上唇的胡子,毅然地把二千万筹码推到了赌桌中央。

  一直很专心留意着战局的丹尼斯摇了摇头,叹道:“这个时候最忌的是心浮气躁,Jack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那他可能会输?”金妮贴到丹尼斯耳边细声且带着不安的语气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向对韩杰很有信心的丹尼斯也不敢说出肯定的答案。

  VIP房间里一片静寂,一双又一双颜色各异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都落在韩杰身上,包括他的对手普罗列夫。他原本以为韩杰一定会退出这一局,却没想不到韩杰会跟注,也许是快点想赢下,他示意荷官速发第四张牌。

  那荷官也顺意地发下第四张牌给他,也不知道普罗列夫是不是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得到了黑桃K,顺着他牌面,现在是黑桃J、Q、K呈现在韩杰眼前。

  而韩杰却是得到一张梅花A,虽然这张牌单独来说是比普罗列夫黑桃K大,得到话事权,但对整个局势来说,这张牌等于没什么用处。

  “五千万。”韩杰喊出了下注额。牌面零乱、散张,他还叫出这样的数字,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太冲动,完全没有牌张的玩法。普罗列夫完全不去考虑就跟下去,而且还大加注额二千万。当然,他这么做,就是说明他自己完全有机会去赌上一手,能拿到传说中,沙蟹游戏最高至尊的同花顺。

  这一局既到这份上,韩杰也不选择退出,跟了普罗列夫的加注。本已用锐利的目光看着韩杰的普罗列夫,瞬间愣住了。他想不明白韩杰还要跟,就不怕自己能得到同花顺?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荷管已经发下最后一张牌。

  最后一张牌当然是暗发,韩杰第五张牌依然是无厘头,一张黑逃9,不过韩杰拿到这张牌却笑了,说道:“这张牌对我来说是没用,不过对于你来说还是有一点用处。”随即便翻出来,呈现在普罗列夫眼前。

  普罗列夫翻开刚发下来的最后一张牌,得意地笑道:“不错,你那张牌确实是对我有点用,但我这一局的运气仍是很好,黑桃10。”这样他牌面就形成了同花顺面。

  这样的牌面,对于喜欢玩沙蟹的人来说,可谓是梦寐以求的,很多人玩沙蟹玩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这么绝的牌面。如果普罗列夫的底牌是黑桃A,他的这一手牌就是沙蟹游戏的至尊,必赢的一手牌。不过就算他的底牌不是黑桃A,随意底牌是黑桃,都能赢下韩杰。

  韩杰目不转睛地看着普罗列夫,仿佛在他眼里,只有普罗列夫的存在。

  普罗列夫双手把摆放在面前的所有筹码向赌台中央一推,提嗓大叫道:“我全押了。”

  “你觉得Jack会跟吗?”金妮虽专心致志地看着,但还是无意间吐出了这一句话。丹尼斯没有去理会,因为他看得比金妮更专注、更认真,在他耳里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至尊同花顺,真是可遇不可求,绝了。”韩杰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他面前的筹码已经顺势推了出去。

  普罗列夫猛地一笑:“你这样的牌也跟注?”韩杰道:“难道不行吗?”脸色从容,像是很有信心。

  在双方都押注下,荷官示意牌面较小的一方先开底牌。韩杰牌面小对方,他先开,他一脸诡异地笑道:“我的这一手牌,没什么大牌,只是一对A。”翻开底牌后,他的底牌是黑桃A,凑成一对A。他笑得出的原因是普罗列夫没有了同花顺的机会,能赢的就只有一手同花了。

  荷官看到韩杰最终的底牌后,便示意普罗列夫揭开底牌,房间里的人都急切地等待着他揭开底牌,有的甚至比韩杰还紧张。

  PS:继续没肉戏,想尝试一下其它场面的描写,也能推进剧情。毕竟练笔之作,下一章有肉戏描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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